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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收徒
“你不是脸胖了，是脸皮厚了……”傀老忍不住道。
庄先生否定道：
“不可能，我脸皮一直这么厚。”
傀老叹息，不与他胡搅蛮缠，问起正事：“你想好怎么不沾因果了么？”
庄先生点头道：“想好了。”
傀老默默看着他。
庄先生抿了一口酒，淡淡道：
“因果是既定的，就像这酒，不是想不沾，就能不沾的，只要喝了酒，也免不了沾上酒味。”
“既然不能不沾，那就用其他因果来混淆。”
“混淆酒味，别人未必能闻出来，混淆因果，别人也就未必能看出来了。”
他们原以为，庄先生是不会收下他们的，却没想到，事到最后有了转机，先生竟同意收他们为徒了。
这样说来，大家一起做记名弟子，再一起做亲传弟子，就是真正的同门了。
庄先生摇了摇头，之后目光遥遥，看向了院中。
庄先生考虑得体贴而周到。
见到墨画天真烂漫的笑容，庄先生也温和一笑，心中如释重负。
柳如画叹了口气，
“画儿阵法学得这么好，通仙城已经没人能教他了，在这里待一辈子，估计也很难再有什么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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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喜欢学阵法，也想去学，但又牵挂我们，下不定决心。”
墨画皱眉眉头，没明白要考虑什么。
“拜见师父。”
……
庄先生笑道：“他们资质不错，而且与我有些渊源，我会收下的。”
白子曦毕竟心细，临走前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先生，墨画……”
庄先生一怔，心中生出莫名的欣慰，点头道：
“会！”
他张大嘴巴，一瞬间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庄先生目光晦涩，“我既然答应收你们为徒，自然该教的，也都会教你们，对她也会有个交代。”
庄先生温和道：“你回去问下爹娘，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庄先生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这有什么要考虑的么？”
两人又恭敬起身。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他悄悄问道：“先生，您打算收几个徒弟？”
庄先生简单吩咐完，就让他们回去了。
墨画微怔，“我不是已经是您弟子了么？”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个小媳妇回来。”
墨画和白子胜不知在说些什么，白子曦美眸微亮，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露出一丝浅淡如新月的笑容。
柳如画眼角微酸，点了点头。
墨山也点头道：“听你娘的吧。”
傀老皱眉一想，便明白了，但还是道：
“你这样做，岂不是把因果弄得更复杂了？”
“能跟庄先生学阵法，是天大的机缘，千万不能错过！”
墨画小小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很是纠结。
柳如画破涕而笑，嗔怪道：“胡说什么？”
墨画眯着眼笑了下。
“我们只是散修，无名无利，尽管如此，庄先生还是愿意收你为徒，这更是天大的恩情。”
这里面的事，他们兄妹其实是做不了主的。
不过墨画也不在乎，庄先生愿意收他为徒，他就很高兴了。
这下两人更开心了。
墨画觉得不太合适，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子胜和子曦呢，您不收他们么？”
庄先生失笑道：“无妨……”
“其余的事，你们娘亲应该都知道，也都交代过你们。”
墨画回房后，柳如画坚定的神情消失，又变得犹豫而忐忑，患得患失起来。
从小到大一直陪在身边的孩子，又乖巧体贴，如何能舍得……
墨画微怔，“可是……”
墨画松了口气，也很开心。
只是不舍得也没办法。
“嗯。”
庄先生一愣。
“亲……亲传？”
庄先生目光深邃，“而是有些因果，已然存在了。”
事情既然已经确定，也就无需犹豫，无需彷徨，坚定地往前走便好。
“不是我弄复杂了……”
“你拜庄先生为师，随侍左右，略尽心意，也算是报答庄先生……”
大家一起做记名弟子，现在他们都拜庄先生为师了，若是少了墨画一人，哪怕不说，但他心里肯定也会不好受的。
庄先生摇头，“不是记名弟子，是亲传弟子！”
柳如画心情渐渐安定下来，默默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这个徒弟，他总算是收下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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