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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李公子，这就是我们大人了。”雪枝将李莲带到季晚的座位前后介绍道。季晚闻声抬头看过去，李莲看了一眼后只觉得季晚的样貌确实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穿的虽然简单却贵气浑然天成，确实是侍女什么不能比的。

    “季大人安好，小人是李蓉的弟弟李莲。家姐现在抽不开身，特命我来陪同大人听戏，戏折子在这里请大人过目。”李莲顿时又燃起了斗志，用凭生最温柔的嗓音说道，并将戏折子递过去想要故技重施触碰一下佳人的芊芊玉手。

    季晚却用右手撑住下巴，袖子落下露出雪白的皓腕，目光清冷又随意地上下打量起李莲。见他油头粉面，眼下隐隐可见乌青，随故作温和有礼却难掩眼光猥亵，且白日此人并没有露面，便知道他经常不归家，可见是个纨绔子弟。

    “雪枝，不是让你点吗？”季晚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转头问雪枝。雪枝顿时脸一红，眼神幽怨又有些嗔怪的看向李莲回答：“奴婢去点了，可李公子非说要大人亲自过目才行。”

    “李公子，我不太懂戏曲，就按照雪枝点的戏曲唱吧。”季晚有些累了，摆摆手随意说道。李莲见这次计谋没有得逞讪讪笑了几下将戏折子和曲目交给了下人，去找领班开唱。

    戏台终于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音，李连坐在了李蓉的位置，和季晚相邻。戏台的灯光映照在季晚的侧脸上，将她精致流利的下颌线和细白的脖颈衬得更加朦胧美丽。而那双眼睛淡然冷静，有着一种厌倦世俗的餍怠感。

    李莲几乎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越看越觉得满意，季晚的年纪才十七八岁，官职却已经是自己姐姐的上头的上头，还是状元出身可谓是人中龙凤的存在了。如果傍上了以后到奎京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不是一辈子待在桑县这个小地方。

    季晚也感觉到了对方的灼灼目光，只能尽量去忽略掉。李莲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凑近道：“那当家花旦美则美矣，却不及季大人的万分之一。”

    季晚的鸡皮疙瘩都要掉出来，能感受到李莲靠的极近，浓厚头油味和熏香让她有些难受。季晚往旁边闪了一下，皱眉道：“我不喜欢听戏的时候有人打扰。”

    吃瘪了的李莲只好讪讪坐正，目光看见小几上摆放的龙眼干和瓜子，便又有了主意，开始给季晚剥起来干果。

    戏台上的人甩动水袖咿咿呀呀，唱得季晚倒是越来越困了，她强撑着眼皮子听着，不一会儿眼前就递过来一碟剥好的干果，转头便看见李莲一脸讨好的笑意，眼角笑的褶子都起来了。

    “多谢，只是我今晚已经吃的够多了，再吃恐怕不消食。”季晚淡淡地说道，并转头对雪蕊说，“你拿去吃吧，李公子特意剥的别浪费。”

    雪蕊突然得到赏识高兴地应下，并得意地撇了雪枝一眼。雪枝本来就被李莲讨好季晚地举动气得不行，见雪蕊都气她便当场甩脸子道：“大人，奴婢突然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就气呼呼地离开，留季晚一脸莫名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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