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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
“你还醒着吗？”
她这么轻声地说着，一边撑起身子，靠近了过去。
“喂——”
但是刚完全撑起身子，殷芳看到了自己的手臂。
上面难看的疤痕，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好的伤口，还残留着些许脓色。
最后是在在月光的映照下，出现在窗户玻璃上的自己的脸。
殷芳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唉……”
“像我这副模样……”
“嗯？什么模样？”
“啊！”
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殷芳差点魂都吓飞了，应激似的蹦起来一些。
而张帆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苦笑一声，说道：
“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那肯定啊！我还以为你睡了！”
“真是的！”
“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为什么，殷芳突然又抱着脑袋哼哼了起来。
张帆理解不了，只能是挠了挠脸颊，自顾自继续说道：
“感觉身体怎么样？”
“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啊？什么不对劲……”
“啊，你是在说我的病啊。”
“那不然呢？难不成身体没事了脑子又生病了？”
“才没有啊！”
殷芳有些可爱地皱了皱鼻子，以示不满。
“不过说起来……身体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唉。”
“明明失去意识之前还有一些没力气来着。”
“不如说一下子变得好轻，几乎跟生病之前一种感觉了。”
“那就最好了。”
张帆轻笑一声，随即便站起身。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啊。”
“我留个电话给你。”
“现在我也算是你的专属医生了，收了钱的那种。”
“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跟我说吧。”
“啊？你要走了吗？”
殷芳顿时一愣。
张帆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但是下一句话，直接让两个人都傻了。
“不直接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吗？”
“……哈？”
张帆傻眼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如说反应过来了也傻眼。
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在哪儿睡？
这里是病房，可不是宾馆。
沙发都没有？在哪儿睡？
和殷芳睡一张床上？是这个意思？
而说完这句话之后，殷芳自己也有些傻了。
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为什么我会说这种话”一般。
甚至几秒之后，直接抓起被子包住了自己，慌慌张张说道：
“我、我开玩笑的！”
“刚醒来脑子确实有些不清醒！”
“抱、抱歉！”
“和我这种人睡在一起什么的……肯定让你不舒服了……”
“对不——”
“啥子？不舒服？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话说重点也不是这个吧？”
看见殷芳越说越离谱，张帆不由得苦笑着打断了她。
“殷小姐是不是因为自己脸上这些疤对自己有些太……在意了？”
“甚至都有些自卑了啊，明明不需要在意这些事情来着。”
“放心，我在意的也不是这个方面。”
“你一个小女生家家的，还是……洁身自好一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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