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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鼓掌声中，江焱抻直了自己提前准备的西装，拿起准备的演讲稿简单地念了一遍。
经历过许多次的大型会议，江焱发现自己居然还会紧张。
声音虽然听起来平稳，拿纸的手却很有些发抖。
他平静地念完稿子，稳住情绪在掌声中走下去。
会议结束，一堆人过来恭喜。
关老师兴奋地拍他肩膀，“老江！干得不错啊！你当系主任，连我都瞒着。请客！必须请客！哈哈哈哈。”
江焱笑着回应，“之前毕竟没有正式通报，不是十拿九稳的事。要吃什么，你随便说。”
江焱邀请系里的老师一块去吃饭，但并未喝酒，大家客套地说着一些话。江焱也不拘束大家，吃完饭就安排散居。
等到饭后，江焱拉着关老师与两个相熟的老徐去KtV唱歌。
点了几瓶酒，大家一块畅饮。
关老师搂着江焱，脸颊通红，一通述说，“我是真没想到你的晋升路这么快。兄弟，我很高兴！但我也不羡慕。有多少光彩，背后就有多少辛苦。你能走到今天这步，全是你努力的结果。你值得这个结果。”
“来！”关老师拿着酒瓶碰瓶子，直接对吹。
“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喝多了，弟妹该不高兴了。”江焱劝阻，对瓶吹，容易醉。
“不管！今儿个高兴！”
关老师非常高兴。
台上的两位老师也唱得非常投入，一边唱着去年爆火的《我欲成仙》，一遍对着江焱比划手势。
江焱笑着看着三两好友和自己共同庆祝晋升，在酒精中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次日大家从KtV中醒来，赶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赶往学校。
好在江焱没有周四早上的课，但是关老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有一节实验课，一早上都是他的课。
“哦，天。”关老师捂着头拿着课本不断往实验室跑。
江焱与两位老师先去了食堂买粥养养胃。江焱又买了豆浆、油条给关老师带去。在门外等到第一节课下课，江焱拎着袋子走过去。
“感觉还好吗？我帮你代两节课吧。”江焱询问。毕竟是因为他的事情喝大了。
“不用，不用。”关老师大口喝着豆浆，油条太腻了他吃不下。“你刚上任，肯定有一堆事情要忙，你去处理吧，我能做好。”
上课铃声响起，江焱没太多计较，赶回办公室。
第一天上任，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过去的时候，办公桌上的内容已经被行政秘书安排学生帮忙做好了。
江焱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宽大的红木桌上的红漆印照着人脸。
久违的职位。
江焱整理自己的东西，很快被行政秘书通知重新签合同与聘任书。
合同里唯一的硬性要求是肃正学风，而不是拿多少万的基金项目。
他知道很多学校要求得是发表多少论文，拿下多少万的基金，一切都非常利益化。
“院长，你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江焱不确定地道。
院长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期许，“我希望我们学校的生态系也能放在全国前列。但是我们这个系刚成立没多久，只有十几年的历史，没办法与你上一个学校相比。我们依靠学校的名声能带来好学生，可也同样希望学校能够以我们生态系为傲，以生态系的学生为傲。而不是一个被学校平台帮扶着得边缘职业。”
“我希望专业性能更好，一口吃成胖子不现实，也不需要。”
“你就需要正一正学风，带领老师把学生教好。”
“如果有好的老师，也帮忙引进。我们是非常求贤若渴得。”
江焱明白了院长的意思。
“学校平台次，但是系是王牌专业，且是全国闻名的权威地位”与“学校平台好，但专业是边缘专业，全国无名”，哪一个更尴尬。
江焱之前选择前者，认为专业更好。
现在他的处境是后者。院长的需求是把专业拉上去。
江焱不自觉盯上了老东家——学校平台一班，但是这一块的师资力量是数一数二得。
“我明白了。”江焱利落地签字，回去收拾东西，等着时间差不多，特意赶到实验室去找关老师。
关老师眼皮子都要耷拉不起来了，看到江焱撑着笑笑，脸立马垮下，“我不行了。中午我先回去了。走了啊——”
肩膀被江焱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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