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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转身愤然离去。

    周九笙闭了闭眼，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好多了。

    可她也知道，顾御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啧。”

    彼时，身后想起一道戏谑慵懒的调调。

    周九笙后背僵直了一些，转过身去，一堵肉墙就横在自己面前。

    仰起头，撞见男人上挑的眼眸里，可不知为什么……

    他明明在笑，却有种迫人的气势。

    “我们声声魅力还真是大啊，分手几个月的前男友都忍不住找上门对你深情表白。”

    语气里说是调侃，又像是阴阳怪气。

    周九笙想起凌霁和司羽羽成双入对的画面，皱了皱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反讽回去，“谁能比得过七爷您魅力大呀，把司家那位千金大小姐吃得死死的，半刻眼睛都不曾从你身上挪开过呢。”

    “怎么，你不开心了？”凌霁上前一步，把她逼入死角。

    后背靠在后花园崎岖不平的假山石上，硌得人有些疼，周九笙强忍着扯唇，“我不过是一个小情人，哪有资格不开心？”

    凌霁低笑，把她拉倒怀里，“我给你这个资格，行不行？”

    周九笙撇了撇嘴，“犯不着。等七爷和司小姐订婚以后，我自己会识趣地离开的。”

    凌霁的手攀上她的柔嫩的脸蛋，幽幽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终止协议了？”

    “难不成，七爷也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这和顾御川有什么分别。

    凌霁嗤笑，“声声，你找上我的那天起，你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不是么？”

    男人的声响极为平缓，周九笙听得却全身发麻。

    她知道，凌霁的意思是，不愿意放她走，尽管他要和司羽羽订婚。

    而她确实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股寒凉从头到脚。

    “我知道了，七爷。”末了，她像是认命了一般。

    凌霁看着她心如死灰的表情，有些烦躁。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周九笙看见林之柔和苏染的身影正朝这边走过来，脑海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就拉着凌霁躲到假山的另一面，完完全全隔绝了她们的视线。

    凌霁眯眼，“又躲？”

    “嘘。”周九笙紧张得很，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男人。

    情况紧急，她也并没有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贴在凌霁的胸膛上，姿势极其暧昧。

    凌霁低眸望着自己身上的女人，嘴角勾起愉悦的笑意。

    周九笙还关注着林之柔和苏染两人，忽而耳边传来一句低语：“声声，我们这样偷晴，好刺激啊。”

    周九笙猛然回过神来，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怒瞪着凌霁，而假山的另一头，林之柔和苏染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你不是说有治周九笙那贱人的法子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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