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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煤炭一夜之间就火了。

    刚刚还想扩张一下，凭着物优价廉的炭，一统整个京城的火盆子，这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去年闷出来的炭，到现在就卖出去一窑口而已！

    就这还是人家讲情怀，觉得烧煤炭没有灵魂，不嫌贵，也不差钱才买的！要不然这一窑口炭都只能堆那里过年了！

    一个老汉苦着脸：“东家，咱们也不是不讲情分，老儿在你家也做了二十多年了，东家的好，咱都记在心里。可咱要过日子啊。讲情分家里人没得吃喝啊！东家你也要理解咱！”

    “是啊，掌柜的，这日子本就艰难，谁不是一家子等着两糟钱买粮食啊！您这让咱们一直歇着，家里人饿啊！”

    “掌柜的，这，见着就要暖和起来了，在没办法，今年咱们就要饿一年啊！”

    张掌柜：“大家伙不要急，再给我三时间，行不行！我在卖出去一窑的炭，咱们就继续烧！”

    张掌柜的口干舌燥，又拿出一些粗粮分给大家伙，才安抚好！

    人肯定是不能放的，要是工人走了，以后有了生意，他就没人烧炭了，那妥妥的要倒闭！

    “老爷，煤炭作坊那边，没回信吗？”

    张掌柜摇摇头！煤炭他也用过，的确好用，便宜，又耐烧。作为世代制炭的商户，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要不是他家闷的炭卖不掉，只能自己烧，他都想换煤炭来用了！

    发现煤炭好用，他就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作坊的位置，去看了看，人家根本不合作！

    自己多看了两眼，想着自己学会了，偷偷做嘛，没想到人家也不拦着，大有你爱学就学的架势。

    石炭粉加泥土，模子印出来就校简单的很！他看两眼就会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人家了。你敢偷摸的做，就等着死一家子吧！

    他还不信这个邪，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军队，谁敢这么嚣张！

    跑了一些铁匠铺，拐弯抹角的问了一下，结果没人敢给他做模子。有个好心的铁匠给他提了一嘴：你是商户吧？这是军队的东西，你敢偷摸做？想死了？

    张掌柜吓出一身冷汗，拱拱手，行礼道谢。人家这是救了自己的命。还好自己没做成，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仿制这条路走不通，他又跑去找煤炭作坊，不过那边一直都没给个准话。也不怪作坊，他们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个章程！

    张掌柜：“老夫明日再去作坊那边问问！活人总不能被尿逼死了！”

    和老张一样烦恼的还有刘家，许家，这几户都是生的木炭人，手底下有工人，有炭窑口，整个冬，都没能把入冬前闷的炭卖掉！

    第二日一早，张掌柜顶着风雪，跑到作坊门口冻着。这个时候除了生死，家业能不能维持下去，那就是头等大事了！既然革命没死，现在就的想办法活着了。

    “哟，张东家，您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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