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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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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骗他的,否则怎会有在门口不进来的道理。

    收完了最后一簸箕的草药,他紧抿着嘴钻进了自己过来平素住的屋子里。

    “黄大夫您真不去劝劝?”

    黄芪捉着自己的手,前去询问黄引生。

    “由着他们去吧,都成亲的人了,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两人自己的事情还闹得旁人也鸡飞狗跳。”

    黄引生不紧不慢道:“要真闹得厉害了再说。”

    黄芪虽然担心,但长辈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掺和什么。

    桃榆在屋里坐着,翻了本医书左看进不得心,右看也烦躁。

    正当他想把书合上时,轰隆一声,竟然又打雷了。

    他走到窗边上,不过须臾,雨点便斜撒了下来。

    看着昨儿夜里续满了水的缸子,一圈圈的涟漪晕开,他暗暗嘀咕了一句:“看你还不进来。”

    然则事实便是好一会儿也没见得有进来的脚步声,眼看着雨越落越大,桃榆终于坐不住拉了把伞跑出去。

    “你傻了下雨了都不知道进去么!”

    桃榆从后门出去,还真看到了杵在后门边背靠着墙的高大身影。

    霍戍目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雨落在头顶肩头也置若罔闻,路过的人不明所以见此还有些被吓到的快步行去。

    桃榆见此有些生气,声线也扬得比平时高。

    他紧着眉头瞪着人。

    霍戍的眸光落在身前的人身上,不过须臾,他又挪开了目光:

    “我不知道你想不想我进去。”

    桃榆见霍戍竟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抿了下嘴,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过了。

    他把伞举高了些遮住霍戍:“下雨了不进去还干什么。”

    霍戍从墙上起开,似乎要跟着人进去,不过却没迈动步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又道:“你既没事,我便回去了。”

    看着人当真是折身就要走,桃榆有点傻眼:

    “你回哪儿去?”

    霍戍背对着桃榆:“回哪里都一样,反正你也不想要我了。”

    桃榆看着雨中的人,分明身影高大挺拔,嘴里吐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是有些像只落魄的大狗。

    他伸手想拉住霍戍的衣摆,但是却没拉到,看着人扯着长腿往巷子外走去,连忙喊道:“阿戍!”

    桃榆心里一慌,踩着已经全然湿透的石板,突突朝前追去,抓住了霍戍的手。

    “我又没有说这样的话!”

    霍戍顿住步子:“可你不是想我走么。”

    桃榆闻言松开了伞,转抱住了霍戍的腰,好像是想拦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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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

    “我没想你走。”

    话出口,桃榆便没出息的哭了,哭得有点委屈,肩膀抖得厉害。

    “你不想进去,我跟你回家就是了。”

    “这么大的雨,你不接我回去,待会儿我一个人怎么回家。”

    霍戍感觉自己胸口有点热,桃榆的眼泪已经大过了雨水。

    他单手圈住桃榆,神色一变,他没想惹桃榆哭的。

    霍戍把地上的伞给捡了起来,遮在桃榆头顶。

    “别哭。”

    霍戍轻轻拍着桃榆的背,安抚着怀里的人:“我就是来接你的。”

    桃榆没应话,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霍戍怕桃榆淋湿了着凉,微矮身将人抱了进去。

    回到屋里,桃榆哭得还是有些抑制不住。

    霍戍把打湿的外衣脱了,取了张布襟给桃榆擦了擦头发和脸。

    随后又将人抱回了怀里,看着人发红的鼻尖和眼睛,连浓密的睫毛都打湿黏在了一起,他不免后悔方才同他说那些话。

    “不要哭,你这样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戍低头嘴唇贴了贴着桃榆的眼睑,他的脸颊是凉的,眼睛却在发热,泪水也咸丝丝的。

    “我从没有不想和你要孩子,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霍戍徐徐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北域你身体不舒服那天晚上么?”

    桃榆闻言眨了眨眼睛,他攀住霍戍的身体在他腿上坐直了些。

    “大夫说只是天高气燥有些上火,不只是这样么?”

    “那次确只是上火。”

    “但送大夫离开的时候,他同我说你身体孱弱,不易生育。”

    霍戍说到此处眉心发紧:“我早该告诉你的,只是当时出门在外,不想你徒增烦恼。”

    桃榆楞了楞,他一直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的,打小阿祖也告诉他什么要注意,什么要当心,他也都记着。

    可是他从未告诉过他自己还有此番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能明白。

    彼时他未曾成亲,自也不必考虑这些。

    但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时,他还是有些不太消化得了。

    他抓着霍戍的胳膊:“大夫怎么说,他说是不能有孩子,还是如何?”

    “只是说不易生产。”

    霍戍如是解释,未再隐瞒分毫。

    桃榆眉头却不见散开。

    “我去问问阿祖,让他给我看看脉。”

    霍戍却抱着桃榆没松手:“你昨晚便没怎么睡好,不急着一时。”

    桃榆闻言抿了抿嘴,心中不安,此时倒也听霍戍的话没有再急着找黄引生。

    他转贴着霍戍的胸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我。”

    “你在气头上,我若说这些,你承受得了么。”

    桃榆微垂着脑袋,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弱:“对不起。”

    “我不该同你说昨天那些话的。我害怕你走,你要是离开了,我肯定就再找不到了。”

    霍戍顺了顺桃榆的头发:“不会。”

    “不会走。”

    “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

    “也不会再离家出走了。”

    第73章

    “脉搏弱不见强,不过比之去年诊的脉来看反倒是还有所好转之相。”

    黄引生收回手,看着桃榆:“不见得脉象有问题,你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桃榆端坐好身子:“我身体没有不舒服,是想阿祖给我看看孩子的事。”

    黄引生手微微一顿,看了一眼桃榆,又看向了旁侧坐着拧着眉头的霍戍。

    “你俩便是为着孩子的事情吵架了?”

    桃榆有点不好意思,放低了些声音:“没有吵,只是有这个疑问。”

    黄引生见此,看来是又和好了。

    如此也好,倒是也省得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再操心前去劝阻。

    “既是问起,你们俩也都在,我也不必再找机会与你们说了。”

    黄引生徐徐道:“你这身体要怀孩子倒是与常人没什么不同,只是体虚,怀胎十月少不得吃苦头,生产也较常人危险多重。”

    桃榆听他阿祖也是如此诊断,不免焉儿了一截。

    “那怎么办呀?”

    “自是好生调料,强身健体,若非是以此劝你爹娘,他们哪能舍得你跑北域去。”

    黄引生捏了捏桃榆的脸:“不过倒是没白跑,人晒黑了一些,身子骨儿也可见比先时要好一点了。”

    桃榆看着黄引生:“爹娘早知道了?”

    黄引生点点头。

    桃榆恍然,怪不得他和霍戍成亲了这么些时月,家里从来没有张口提过一嘴孩子的事情。

    原则全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不晓得自己什么情况了。

    “你也别灰心,我给你开些滋补的药,平素里别再那么懒怠,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会有所好转的。”

    黄引生拍了拍桃榆的脑袋:“你年纪也不大点,不急。”

    倒是他看向霍戍,感到歉意:“为难了你。”

    霍戍回答的果决,未有片刻犹豫:

    “只要他无事,我不觉为难。”

    两人听了一通黄引生的嘱咐以后,心结也算是开了。

    外头的雨尚未停,吃了午食,两人又回了屋。

    桃榆昨儿夜里便没如何睡着,今儿一早就来了城里,若不是心头一直揣着事情,早便困乏了。

    如今误会已然解除,黄引生话也说得明白,孩子是能有的,但为着身子起见,还得好好调理。

    他紧绷着的弦也松开了些。

    桃榆摸着肚子横躺在了床上,身体懒洋洋的:“要是肚子里的吃食变成孩子就好了,这样就不必担心了。”

    霍戍在旁侧坐下,把桃榆的鞋给脱了下来:“睡会儿吧。”

    桃榆慌忙抓着霍戍的手:“你也一起睡。”

    他怕睡着了霍戍就偷偷回家了。

    幼时农忙爹娘便会送他来阿祖这里,他开开心心的吃饱了午饭,娘就抱他去屋里,说睡醒了就回家。

    他听话的睡觉,结果醒来却只见黄昏似火,爹娘早自回家了,阿祖借故天色太晚,他得在这里过夜。

    虽已时隔多年,他可自如的在阿祖家里过夜了,可现在黏霍戍,他也怕霍戍像爹娘一样把他留在阿祖这里。

    “好。”

    霍戍倒是没拒绝,并着人躺下。

    桃榆又再无芥蒂的贴到了霍戍的怀里。

    他看着霍戍欲要圈住他的胳膊,恍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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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榆手肘撑着趴在床上,拉过霍戍的胳膊,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

    青筋可见纹路的手臂上,安静的躺着两排牙印,破皮之处在古铜色的皮肉上也隐隐可见泛红。

    “我给你拿药!”

    桃榆心疼的要下床去,却被霍戍勾住腰给带了回来。

    “没事。”

    “不处理好该留疤了。”

    “身上的疤也不止这一处,无妨。再者也没有一条疤比这更有意义。”

    桃榆听霍戍这么说,眉心微动。

    他埋头在霍戍的手臂上轻轻贴了贴:“以后不咬你了。”

    “可我想咬你。”

    霍戍乍然收紧手臂,桃榆扑到了他的胸口上,即便是他整个人都覆在身上,霍戍也未感什么压力,只是觉着这人是真软。

    不光皮肉软,还很柔韧。

    腿可以分很开。

    他直视近在咫尺的人,白皙的皮肤下淡淡发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嘴唇因为吃了午饭而有了些血色,但也还是色泽偏淡。

    “那我让你咬一口回来吧。”

    霍戍平躺着,衣服贴合在身上后,有点藏不住鼓起的胸肌。

    桃榆的手掌心按在上头,能触碰到他有节奏的心律跳动。

    他感觉未曾绷紧的肌肉竟然韧中有些软,顺着霍戍交叠着的衣领口,他把手伸了进去。

    霍戍垂眸看着胸口前手,由着他使了会儿坏,方才道:“摸够了么?”

    桃榆未有应答,感受着霍戍胸口并不细腻,一样有些粗糙的皮肤,阵阵的热度传递进手掌间,让他有一种触摸荒漠的感觉。

    粗粝而热烈。

    然则霍戍忽而按住他的后肩将他贴近,未等他反应随之便粗鲁的扯开了他的衣领,旋即埋到了他的脖颈前,一路往下。

    桃榆闷哼了一声。

    霍戍在桃榆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他未曾用力,不过牙齿微微磨过,白皙的皮肤便晕红了一片,留下了牙齿印。

    他看着没有破皮的皮肤,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桃榆却已经眼眶泛红,从霍戍身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咬没肉的地方多疼啊。”

    霍戍抬眸:“那你什么地方肉多。”

    桃榆默了默,耳尖微红:“明知故问。”

    霍戍放在桃榆背上的手往下移了几寸,揉了揉:“确实肉多很多。”

    “不过下次吧,我怕咬了忍不住会做别的。”

    桃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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