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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68(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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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斗嘴,总是郑从俭妥协的次数多,变得愿意和他摆事实,讲道理,还追求上了以德服人的境界。

    这在从前都是不可能的,爸爸是最没耐心的那个。

    郑云州看了眼手机,林西月还是没有回复。

    他躺在沙发上,再发了句——「睡了吗?」

    前面多出一道红色感叹号,显示对方还不是您的好友。

    这什么意思?

    直接把他给开除了?

    现在好厉害啊,林西月。

    不知道是不是气疯了,郑云州反而勾起唇,在昏暗的室内发笑。

    不管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都觉得林西月情绪太稳定,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别人女朋友会别扭会生气,林西月从来没有这些路数。

    不为其他,她太能体谅人了,总是在尊重,总是在理解。

    现在状况是麻烦一点,但郑云州觉得她这样很好,有气全往他身上出,省得憋坏自己。

    因此,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感慨,闹了好久才睡着。

    冬日里天光短,林西月胡乱歇了一夜后,凭生物钟醒来时,不过才七点半。

    窗外雾气正浓,街边的路灯朦朦胧胧,看起来像一颗昏黄的蚕茧,透着薄薄的淡光。

    西月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到小区门口去吃早餐。

    今天的风不算大,她裹着外套往前走,看见灰砖墙根下蜷着一只三花猫,小家伙可怜,冻得脊背都弓起来,弓成一个软乎乎的逗号。

    进了店,喝了杯热腾腾的豆浆,她的手才慢慢暖起来。

    林西月步行去上班,到了办公室,脱下外套挂好,把电脑开机。

    昨晚郑云州发来的微信她看了很多遍,看到都会背了。

    可最后还是咬一咬牙t?,删了他的好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分手,也落入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俗套里,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在她仍暗暗地想要抓住这段感情,不肯轻易放弃。

    尽管她嘴上不说,但她在内心更深层次的心理投射中,被压抑的欲望通过前意识层泄露,才有了这种违背本性的谬误行为。

    就像现在,她表现得很正常,审阅文件时一丝不苟,当律师久了,养成了宁可错杀一千的职业病,喜欢逐字逐句地解读。

    但只有林西月自己知道,她已经出现了情绪低落和活力下降的失恋应激反应。

    好像在处理工作,其实每看一行字都很吃力。

    她索性关了电脑,后背贴在椅子上,转头看向窗外。

    两三只寒鸦飞过去,在青白的云层里裁出几道细细的纹路。

    西月发了会儿呆,忽然手机响了,是黎岫云打来的。

    “黎总?”林西月接起来,她说。

    黎岫云沉着地应了声:“小林,你现在下楼,到地下停车场来,来我车上拿份文件。”

    西月没多问:“好的,马上来。”

    她又拿上外套,快步进了电梯。

    从昨天刘勤找她谈话,到今天早上听丈夫说,郑从俭昨晚进了医院抢救,黎岫云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她特意推了一天的事,就是要和林西月谈谈,关于她们的关系。

    林西月很快找到她的车,敲了敲车窗:“黎总。”

    “先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黎岫云说。

    林西月点头,打开车门坐上去,系好安全带。

    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懵懂地问:“办公室说您今天请了假,我以为您不来了。”

    黎岫云把车开上地面,面无表情地说:“来找你,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啊?”林西月看着她的脸问。

    黎岫云的声音很轻:“你的身世,你先打开那个档案,那是我们的亲缘鉴定报告,上面很清楚地显示,我和你之间存在生物学关系。”

    林西月的目光瞥向那份报告,一时说不出话。

    她慌张地去拆,打开来快速地读了一遍。

    看完了,西月微微张着嘴,呆愣了好长时间,脑袋木得发胀。

    黎岫云和她是亲属?

    林西月思绪凝滞地问:“您是我的哪一位长辈?”

    路口亮起了红灯,黎岫云愧疚而激动地转过脸,温柔地说:“我是姑姑,西月。”

    车内开着暖气,可气氛却像是被冰封住了,冷得吓人。

    “姑姑。”林西月喃喃了句,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我长大了,也有姑姑来认我了。”

    不过她好像不怎么需要了呢。

    她这个反应,黎岫云早就猜想到了。

    从拿到这份报告,到调查出结果后,黎岫云就一直在想,要怎么和她相认?

    好像不管怎么辩解,都无法为自己的失职开脱。

    哥哥为了他情人的死,为了他们没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伤心了那么久,花了几年时间都没走出来,渐渐地神志不清,再也拿不动画笔,连人也不认得,最终在一个清凉的夏夜里,他选择投湖自尽,结束了这段漫长的痛苦。

    黎岫云点头:“你讨厌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我没尽到丁点当长辈的责任,但你父母的事,我想你有权知道,更何况这当中,还牵扯了郑家,你不是喜欢他家老大吗?”

    林西月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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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郑云州有什么关系?”

    她把车停在京大附近的街道上,带着林西月步行到一座单元楼前。

    那栋楼看上有年头了,墙角生出了斑驳的青苔,铁门上一道道暗红的绣纹,到处是自然侵蚀的痕迹。

    林西月跟着她上了楼,看着黎岫云用钥匙开了门。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黎岫云走到窗边,大力地拉开窗帘:“我和我哥住过的地方,他在美院学画画,我在京大读书,我们兄妹就在这里生活。”

    阳光漫进来,刺得林西月挡了挡眼睛。

    她客观地说了句:“你们两个很不容易。”

    黎岫云点头:“是,好在我和他都还算争气,毕业后,我分到了云城,我哥那么年轻,就声名远扬,当时美术馆刚建起来,他是第一任馆长,在那里,他认识了傅盈,一个和他志趣相协的美人,也就是你的妈妈。”

    看林西月还懵懵懂懂的,她索性说得更清楚:“那天你买回去的,是你亲生父亲的画。”

    林西月眉头一蹙,眼神惶惑而惊讶,像无意间被命运射中,一箭封喉。

    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天了,她才缓缓地问:“那么,连老师画的是谁?”

    “也许是他想象中的你,又或者,是路上碰到的一个小朋友,就画了下来。”黎岫云也解释不清这份心灵感应,“因为他不可能看过你,你妈妈难产死了以后,他以为你也不在人世了。”

    难产?

    林西月后背一僵,眼神摇晃地问:“他是为这个自杀的?”

    “是,他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疯了很长时间。”黎岫云说。

    这里很久没有人住,窗户已经关不拢了,北风从外面呼啸进来,穿过她啼笑皆非的人生裂缝,哀冷地吹在她脸上。

    林西月冷嗤了一声:“他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傅盈有家庭?”

    她无法喊出妈妈两个字。

    在她的心里,林施瑜是唯一的母亲,把半生都奉献给了她,谁都不可替代。

    黎岫云低了低头:“对,我给你把这个故事讲完吧。”

    经过也不是很长,加上黎岫云清晰有力的表达,林西月听得很明白了。

    但她仍然有个问题。

    林西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发颤的声音出卖了她。

    她的指甲掐入掌心里:“苏占庭这么做,是为了报复连老师吗?他不喜欢我,就一定要把我扔掉?”

    黎岫云无奈地扯了扯唇:“傅盈是他的夫人,又没有可以仰赖的娘家,他头天说她需要静养,第二日傅盈就到了乡下。日常也只有他去探望,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后来我们只听说,傅盈难产,死在了手术室里,孩子也没保住。”

    林西月哼笑了声:“你们那代人,好像比我们还要盲从,还要轻信。”

    “是,你可以怪我,姑姑这辈子对不起你。”黎岫云看着面前这个眼波如流,肖似自己的女孩,“我哥道德败坏,做出这样的事情,苏占庭不但没找他麻烦,反而忍气吞声,把影响降到最低,妥善地保全了我哥和傅盈的名声,当然,也是保全他自己。除了郑从俭一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回事。”

    可她最怕的,就是被郑家人知道。

    林西月苦涩地笑了下:“为什么他家会知道?”

    黎岫云说:“当时他是一把手,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郑从俭,但他是个最讲义气的,苏占庭也只信他一个。”

    林西月眼神空洞,像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新闻,语气冷淡地总结:“因此,外面的人听说的,都是苏占庭的太太傅盈死于难产,母女双亡。而著名画家连山作风轻浮,勾搭上有夫之妇,为情而死,没人会把他们两个联系起来。”

    话虽如此,但对身涉其中的人而言,这不过是一块漏洞百出的遮丑布,轻轻一揭就掉了。

    苏家、郑家和黎家,她身边这么多人,个个都心知肚明。

    黎岫云点了一下头:“嗯,你怪我是对的,我有我的私心,我怕我哥牵连到我,影响我的前途,哪怕对苏占庭的说法存疑,也不敢去和他对质。这么多年,我从没找过你的下落,直到看见你的简历。”

    林西月眼中的情绪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就知道,要是家里有一个人还在乎她的死活,不至于这么多年没人来寻她。

    但黎岫云不对她说谎,不扯一些虚伪的借口来为自己粉饰,坦荡地承认她胆小怕事,这一点,林西月还是很敬佩的。

    她低了低头:“既然没打算找我,您完全可以继续当哑巴,那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些?”

    “昨晚郑从俭进医院了,是被他儿子气的。”黎岫云眼帘一撩,算计着说,“我估计是为你们俩恋爱的事,刚才我也说了,郑从俭和苏占庭是老搭档,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会让儿子娶一个对郑家不利的太太,刘勤昨天找你,大概也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吧?”

    林西月t?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出身低微,理解不到权贵家庭之间微妙的关联和牵丝攀藤的联系。

    她只知道郑云州的婚事很关键。

    但关键到了什么程度,具体会影响到哪些方面,需要有多少细致的考量,必须把利益权衡到哪种地步,她一头雾水。

    在纽约的时候,她对自己说——“喜欢就去争取,放不下就去找他,没什么不好意思,一切都可以凭努力和才智得到,事在人为。”

    现在她来到了京城,走到了郑云州的身边,恋爱时千好万好,但她只是试着再往前面进一步,就被许多枝枝节节绊住了手脚,恍然推翻痴心妄想。

    林西月点了下头:“是,刘董说得很委婉。”

    黎岫云坐正了,眉眼端肃说:“西月,我告诉你这些,不是逼着你认我。你可以不认,甚至厌恶我,憎恨我,都没关系。但这是你的终身,我不想你稀里糊涂的,连你男朋友的家人介意你,你都不知道他们在介意什么。”

    “我现在知道了。”林西月略微意外而茫然的神情,“谢谢你的提醒。”

    黎岫云愣了一下,继而笑了:“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亲姑侄,你和我一样,都流着黎家的血。”

    林西月伸出细白的手指,拨了拨毛呢大衣上沾到的灰尘。

    她抬起头,坚韧而柔软地笑:“我不认识什么黎家李家,我姓林,我有我自己的妈妈,她对我恩重如山。至于上一代的恩怨,今天我听过就忘了,也不会因此就觉得抬不起头,做错事的毕竟不是我,没必要去背负他们的过失。以后在集团里见到,我还是你的下属,希望你也能秉公办事。”

    “再见,黎总。”

    林西月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黎岫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么点大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平实而沉稳的性格,自我主张强烈又清晰,能张弛有度地接受所有变化。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是怎么样的经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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