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我们进去看看吧。”
他刚想提议潜行，但总统女士已经拽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剧院内。
夜色中，她的粉色雨靴在脏污的地面上格外醒目，像两盏小小的灯塔。
“……”布鲁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拖鞋，也放弃了潜行的想法。
剧院内部昏暗阴森，蛛网密布。舞台上，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在调试某种仪器。听到脚步声，那人猛地转身——
披风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滚出去。”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否则我打爆你们的头。”
布鲁斯僵在原地。
那张脸——苍老、憔悴，却无比熟悉。
托马斯·韦恩。
他的父亲。
活着的父亲。
艾莉森好奇的歪歪脑袋，头上的小花太阳帽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欸？请问你就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称号拥有者？”
托马斯眯起眼睛，枪口纹丝不动：“最后警告。”
布鲁斯终于找回了自己声带的控制权，低声呼唤道：“父亲……”
随即向前一步，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也照射在他的睡袍和拖鞋上。
仿佛被雷神之锤砸了一下，托马斯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可能……”他后退一步：“布鲁斯……我的儿子……”
艾莉森看看布鲁斯惨白的脸色，又看看托马斯颤抖的双手，十分不合时宜的“咔嚓”抓拍了一张。
“哇哦，两个‘蝙蝠侠’称号获得者的史诗级照片！”她兴奋的拍了拍手：“拍到了！”
两个韦恩同时震惊地看向她。
“什么？”托马斯声音嘶哑着：“两个‘蝙蝠侠’称号获得者……你们到底是谁？”
艾莉森正要回答，剧院大门突然被炸开！
“找到你了，蝙蝠~”
癫狂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
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女人从烟雾中走出，惨白的妆容下，鲜红的嘴唇扭曲成诡异的笑容。
布鲁斯呼吸停滞——
那是玛莎·韦恩。
他的母亲。
这个世界的……小丑。
一时之间，布鲁斯只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玛莎·韦恩歪着头，涂着猩红唇膏的嘴角扭曲上扬，手中的左轮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看看这是谁？”她发出了很掉sn的笑声：“我的小布鲁斯……还有一位……”
她的目光落在艾莉森身上，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粉红色的访客！多么可爱啊~”
托马斯猛地举起枪：“玛莎！别靠近他们！”
艾莉森则是不满的摇头反驳道：“更正一下，我是总统！”
“……？”玛莎的表情有一瞬间疑惑。
——这似乎不是重点吧？
【叮！】
【检测到家庭矛盾！】
【可选干预方式：】
?家庭治疗（成功率5%）
?强制冷静（成功率80%）
?打晕拖走（成功率100%）
艾莉森毫不犹豫选择了——
“嘭！”
力大无穷·狼人·艾莉森一记手刀精准劈在玛莎后颈，小丑化的韦恩夫人笑容凝固在脸色，手上的手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托马斯也突然僵住，眼中的疯狂和痛苦如潮水般褪去。
【情绪状态：强制冷静+100】
布鲁斯：“……你做了什么？”
“嗯？强制冷静一下啊！”艾莉森理直气壮，拍拍手道：“搞定！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说着，她还十分满意的看着呆若木鸡的韦恩夫妇，似乎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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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个角度拍张照。
布鲁斯：“……”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自己的父母像两个被按了暂停键的玩偶一样站在那里。
艾莉森忙活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一套茶具，摆在积满灰尘的舞台上：“都来坐下喝杯茶嘛~要红茶还是绿茶？”
——这可是系统出品的茶具，甚至不同的茶能增加不同的情绪值呢！
布鲁斯看着桌面上的茶点，有种回到了他第一天和艾莉森见面的感觉。
托马斯机械地坐下，眼神呆滞：“我……感觉……很平静……”
玛莎的表情也变得柔和：“是的……非常……平静……”
艾莉森给每人倒了杯茶，然后转向布鲁斯：“看，多和谐！”
布鲁斯：“……”
这根本就是强行把人调成了省电模式吧！
平静的托马斯转过头，问道：“……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
“我说了，我是总统。”艾莉森十分自信的自我介绍道：“我叫艾莉森，曾任哥谭市市长，现任美国总统，同时还是粉靴公司的负责人~”
布鲁斯扶额道：“父亲，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不，这很简单，不过在解释之前，我们需要先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艾莉森打断他，继续打开了建造模式。
——谁要在黑漆漆灰扑扑的破剧院里聊天？
一道光芒闪过，剧院破败的墙壁瞬间焕然一新，肮脏的地板变得光可鉴人，连观众席都变成了舒适的沙发，高级家具应有尽有。
“现在舒服多了~”从不亏待自己的艾莉森满意的点头，一下子扑在了软云朵沙发里。
“……”托马斯感觉眼角有些抽搐。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布鲁斯，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你习惯就好’的无奈。
布鲁斯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解释：“父亲，我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韦恩。在那个世界……死的是你们，活下来的是我。”
托马斯的嘴唇有些颤抖：“所以……是你成为了……”
“蝙蝠侠。”布鲁斯轻声确认。
托马斯和玛莎同时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气氛刚刚开始变得悲情——
艾莉森突然插话：“而且是全哥谭最忙的义警！天天加班还没有工资！”
“……”布鲁斯嘴角抽动了起来。
“所以我的想法是，”艾莉森双手一拍，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托马斯和玛莎：“你们要不要来我的世界工作？”
布鲁斯：“……？”
托马斯：“……？”
玛莎：“……？”
“不包吃住、0险0金、弹性工作时间！”
艾莉森笑眯眯的说着：“但是……可以管理和收容阿卡姆水疗中心的疯子哦~”
托马斯的瞳孔收缩了一瞬。
布鲁斯无助的扶住额头：“艾莉森，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艾莉森歪着头：“他们失去你之后变得很痛苦，去我那里可以让他们当个快乐员工！”
她调出游戏面板，念叨着：“让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职位……”
【可选职位：】
?阿卡姆水疗中心·心理治疗师（托马斯·韦恩）
?粉靴演艺公司·戏剧指导（玛莎·韦恩）
“完美~就这么定了！”
托马斯和玛莎头顶同时飘出【困惑+50】的气泡。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试图阻止：“艾莉森，你不能随便把人从一个宇宙带到另一个宇宙！这违反了——”
“——违反了什么？”艾莉森眨眨眼：“《跨宇宙人力资源调动管理法》吗？”
布鲁斯不语，只是嘴角抿的更直了。
“我可是总统！想招谁就招谁！”艾莉森理直气壮道：“再说了，难道你不想见到他们吗？”
闻言，布鲁斯张了张嘴，没反驳，但也没说什么。
艾莉森转头看向韦恩夫妇，笑容灿烂：“怎么样？考虑一下，工资可以谈哦~”
托马斯和玛莎对视一眼。
这个穿粉红色雨靴的奇怪女孩，虽然行事风格令人困惑，但……
她确实让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玛莎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嘴角微微上扬：“我想尝试一下……正常的生活。”
【是否将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添加为员工？】
【是】
一道粉色的光芒闪过，韦恩夫妇的装束瞬间焕然一新——
托马斯换上了笔挺的白大褂，胸口别着“阿卡姆首席心理医师”的工牌；
玛莎则穿着一身优雅的戏服，手里多了一本《戏剧教学指南（高级）》。
【新员工入职成功！】
【员工满意度：60%（对新生活充满期待）】
布鲁斯看着平行世界父母崭新的装扮，表情复杂。
而艾莉森掏出手机，迅速把三个人凑在一起，拍了一张‘全家福’。
“角度构图完美！”艾莉森满意的把五星级照片放入背包，“回去之后挂在梦幻城堡的照片墙。”
——是的，那个挂满了抓拍蝙蝠家温馨瞬间的照片墙。
——越来越温馨了呢！
艾莉森看着新员工的技能面板，万分满意的点点头：“这下阿卡姆水疗中心的业绩又能涨一波了！”
【是否离开此时空？】
【是】
时空隧道开启的一瞬间，布鲁斯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他突然开始担心，自己下次夜巡时会不会在阿卡姆遇到父亲值班。
那场面……
光是想象就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过，或许应该先担心一下韦恩庄园可能即将会迎来的最混乱的家庭聚餐这件事……？.
什么？
你问这个世界的哥谭会怎么样？
破败的剧院内，小丑帮的喽啰们盯着室内新鲜的地板、沙发和茶具茫然四顾。
“老大呢？蝙蝠侠呢？”
“还有那个穿粉靴的疯女人呢？”
地上，只剩下一套小丑服，和一杯喝了一半的宁静茶饮。
茶杯底下，压着一张字条：
【谢谢招待！人我招走啦~——艾莉森】
小丑帮众人：“……？？？”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哥谭——
迎来了没有蝙蝠侠，也没有小丑的全新时代。
也许，也算一种HE？
第63章 多元宇宙存档加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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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事实证明，阿尔弗雷德的判断没有出错。
那碟子小甜饼并没有浪费——相反，而是有点不够分了。
他本以为总统女士，或者是布鲁斯，已经没办法再给他长达七十多年的人生中在带来什么意外……但……
红光一闪。
他看到了什么——？
面色苍白难以形容，穿着睡衣拖鞋的布鲁斯（他看上去像是和小丑大战了三天三夜）
兴高采烈的粉靴总统（艾莉森小姐倒是一贯如此）
穿着粉色清洁工服饰的陌生男子（抱着扫把，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
两位穿着白大褂和戏服的——韦恩夫妇？
深呼吸……再深呼吸……
而后，阿尔弗雷德的手稳如磐石，连茶盘都没有晃动一下。
“看来我得多准备些茶点了。”他彬彬有礼地说，目光在托马斯和玛莎身上多停留了两秒，“欢迎回家，老爷，夫人。”
托马斯·韦恩的嘴唇颤抖了一下：“阿福……”
玛莎突然捂住嘴，眼眶泛红：“你的头发……”
老管家优雅的欠身：“岁月不饶人，夫人。要加方糖吗？”
布鲁斯揉了揉脑阔，试图解释一下：“阿尔弗雷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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