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游街。
不管邴温故这个状元郎得不得圣人喜欢,都不能否认他是一甲第一名,游街的时候打马走在最前头。
邴温故本来就相貌英俊,身体挺拔,在一众进士中就是最出色的那个。再加上今日穿的还是大红色朝服,众星拱月般走在第一个,就更加的出挑了。
游街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时间被邴温故吸引,本来应该是容貌最出众的探花反而倍受冷落。
街道两旁掷来的假花几乎都落在邴温故一个人身上,这假花本身没什么份量,可是投掷的人多了,就形成了假花雨,砸在头上脸上也挺疼。
幸好邴温故武艺不错,在马上躲来躲去,用扇子格挡,倒没被砸中脸。
可他后头的沈清和和探花就不好了,明明这假花雨不是冲二人来的,却给二人连累的砸在脸上不少。
走在前头,邴温故都能听到身后沈清和压抑地呼痛声。
南锦屏、邴四郎、南大哥站在酒楼上,临窗而立,这里正好能看到打马游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狂躁大佬宠夫郎》 80-90(第3/28页)
的邴温故,当真朗朗少年郎,风光霁月。
“大哥可真风光啊!”邴四郎不禁感叹。
南大哥瞅了眼自家小哥儿,又瞅了瞅街上嬉笑着往邴温故身上砸花的小娘子们,赞道:“从前没发现,弟婿竟是这般英俊迷人。”
南锦屏忽然就觉得这嘴里有点酸味,转头走到一张小几旁,把店家插在花瓶中的一支鲜花抽了出来。
南锦屏低头一看,这支花竟然是并蒂花,忽然笑了。
南锦屏拿着并蒂花走到窗边朝下望去,正好这时候游街的队伍刚走到他们窗户下。
南锦屏忽然大叫一声,“温故!”然后就把并蒂花从窗户上掷了下去。
街道两旁人声鼎沸,就算南锦屏用尽全力大声呼喊,可是他的叫声还是立刻被湮灭在两旁的欢呼声中。
而那支并蒂花因为太轻,纵然被南锦屏用尽全力朝着邴温故抛出去,也不过飘飘悠悠从窗边落下,离邴温故的位置差了远不止十万八千里。
见状,南锦屏脸上止不住地露出失望之色。
南大哥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开口劝慰道:“这里人太多,呼喊声太大,弟婿听不到很正常。至于那支花,本就轻……”
然而南大哥劝慰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见邴温故在人群中央猛地转过头。清淡的双眸精准地锁定南锦屏所在的位置,邴温故看见了南锦屏,南锦屏也看到了邴温故。
顿时心中那点子失落一扫而空,南锦屏对邴温故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而邴温故也恰在此时回一南锦屏同样一个微笑。
邴温故的微笑就似清冷的雪山之巅开出的那朵莲,惊艳着整个雪山之巅。
状元郎的这一笑,几乎把街道两旁所有人都惊艳到了,一时间欢呼声都停了下来。
邴温故的视线此时却注意到了那支飘飘然而下的并蒂花,那是他夫郎送他的情花。
恰巧这时候,不知道谁掷来一支假并蒂花,正朝着邴温故面门而来。
邴温故头都没转回来,就好像后脑勺有眼睛一样,纸扇一展,将假并蒂花挡回去。同时双脚用力蹬住马蹬,整个人一跃而起,在马背上双足轻点,邴温故整个人飞出去了。
他的脚尖轻轻点过一个个肩膀,这些瞧热闹的人群好像为邴温故建成了一堵人墙。邴温故的脚尖在人墙的肩膀上一一轻点而过,就来到南锦屏所在楼下。
这时候南锦屏扔下的那支并蒂花正好落下来,邴温故一伸手就接住了花。
接到花后,邴温故没有停留,再次脚尖轻点,踏着人墙,飞回马上,旋身而坐。大红色在裙摆在空中旋转,如同盛开的大红花朵。
被帅到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有人爆发出第一声尖叫,接着就是第二声第三声,尖叫声连成一片海洋。而邴温故就在这片海洋的最中心的位置回过头望向南锦屏,双目相对中,邴温故把手中的并蒂花吊在嘴里,冲着南锦屏挑了眉,眉眼中具是温情的笑意。
“啊!!!”街道两旁目睹到这幕的小娘子和小郎君们的叫声更加尖锐了。
南锦屏忽而面红耳赤,可是那翘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你不用穿越千山万水,因为爱你的人会为你穿越层层人群为你而来。”南锦屏忽然想到这句话,喃喃而出。
邴四郎一把捂住半侧脸,牙酸。
南大哥一言难尽,没眼看啊,他家锦哥儿这样,跟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似的。
不过不得说,邴温故这狐狸精,够妲己的。
而在邴温故身后的沈清和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沈清和都要疯了。
“邴渊亭,你可别秀了!”沈清和压低声音,“你别忘了右相府,低调。”
游街的队伍这时候正好走过拐角,邴温故再看不到南锦屏,就转过头,把嘴上的花拿下来。
同样低声回答,“正是如此,我才这么做,得叫大家知道。本朝新科状元郎已有家室,勿扰!”
沈清和无语。
而街道两旁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小娘子和小郎君此时如邴温故所愿,都在讨论刚才的事情。
“状元郎刚才接了谁的花?是瞧上了吗?”
“啊,不是吧,那么多人,状元郎便是眼力再好也瞧不清,应该就是故意耍帅。不过真的有被他耍到,刚才那飞跃接花太帅了!”
“状元郎就是故意的,他肯定看清楚掷花的人是谁了。你们没注意到吗?就在状元郎千里接花前,有人朝他掷了一支假并蒂花,都要掷到他手上了,可是愣是被状元郎就那么生生给打掉了。而状元郎呢,却为了别人掷的一支并蒂花,穿越层层人海也要接到。”
“哇,你这么一说好浪漫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小娘子被那么有才华又英俊的状元郎瞧中。”
“我刚刚听说,掷花的不是别人,是状元郎的夫郎,名叫南锦屏。”
“状元郎那么年轻就已经成亲了,也不知道他夫郎该是何等貌美,竟叫状元郎如此痴情一片。”
“好羡慕,又好嫉妒啊!”
“我看这场飞跃接花,应该叫做千里接情才更形象。”
“千里接情,好浪漫啊!这种又有才华,又英俊,又痴情,又浪漫的人究竟哪里找得到,又怎样才能得到啊!”
游街过后,就是宫宴了,这是惯例。
宫宴上圣人太子和所有朝官都在,右相自然也在。
右相看见邴温故,眼中都是未达眼底的笑意。
“恭喜邴状元外派出京任职县令。”右相笑容中都是森然的寒意,“哦,也不知道我这道贺邴县令想不想听啊。毕竟那个吉县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已经大旱三年,颗粒无收,民不聊生了。也不知道咱们的新科状元去了那里,还有没有机会同本官再相见了。”
右相靠近邴温故身侧,声音极低地在邴温故耳边问了句,“你,可悔?”
第82章 夜探右相府 入了圣人眼?还是被圣人厌……
邴温故嘴角噙着笑意, 可是眼神却冷的可怕,森然的寒光在邴温故的眸中闪动。
“大人,下官的字典里无悔之一字。”邴温故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右相敬了一杯, “下官也惟愿右相大人的字典中亦无悔字。”
“你……”右相双眼微眯,怒极反笑,“死鸭子嘴硬。”
邴温故一口喝掉杯中酒, 杯口朝下倒了倒,“右相大人且忙, 下官先行一步。”
邴温故转身去旁的桌敬酒。右相望着邴温故的背影,双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为了一个双儿拒绝我家大娘子,我势必要你后悔至死!”
邴温故端着酒杯回到桌上, 就对上沈清和略带担心的眉眼,邴温故微不可查地冲着沈清和摇了摇头。
邴温故没有试图在宫宴上继续结交人脉, 谁不知道他这个一甲第一名是本朝首例被圣人外派出汴京城的。这般不得圣人青眼,这些人精疯了才会选择跟他结交。
既已看清自己所在处境, 邴温故自不会上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狂躁大佬宠夫郎》 80-90(第4/28页)
着给自己难堪。
邴温故坐在位置上, 没有去攀关系, 而是默默思索着自己的处境。
端坐上首的圣人看似与近臣相谈甚欢,实际上纵观全场, 所有人的表现全部都默默尽收眼底。对于邴温故这位第一个被他外放出去的状元,圣人自然格外关注。
酒足饭饱, 众人微醺,圣人宣布宫宴结束。
然而就在此时,圣人刚要离席之际,忽然邴温故出列。
“启禀圣人,吉县县令邴温故有事禀告。”邴温故这一举动突然而突兀,把满朝文武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邴温故。
这些目光有打量,有充满恶意,还有瞧热闹的。
圣人眼中惊讶一闪而逝,转身面对邴温故,“吉县县令有何事奏,说吧。”
邴温故恭敬道:“臣一请圣人准许臣查阅往年吉县相关情况,包括吉县目前人口数、耕地面积、旱情情况、以及税务等等相关资料。”
这些详细情况圣人手中肯定掌握,邴温故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眼瞅着马上就要走马上任,邴温故不能临到吉县再去了解,那可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既然圣人指派给他这摊,那就找圣人要好了。
当然邴温故这么直白做法可不是这样简单的原因,看似莽撞的背后其实充满了试探。
邴温故在试探圣人的真实态度。
他冲圣人要资料,圣人若是不给,或者敷衍了事,则表示圣人当真不在意吉县,更是厌弃了他。
如果圣人给了,那么这背后的涵义就大不相同了。
说明圣人还是在意吉县的,并没有放弃吉县。只要圣人没有放弃吉县,那么对于他是真厌弃还是假厌弃或者毫不在乎都不重要。
只要他能在吉县搞出成绩,一切都有转圜余地。但如果圣人真放弃吉县了,不在乎吉县死活,那么邴温故就要考虑是否还要效忠这个不在乎百姓死活的皇帝了。
圣人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满意,口气缓和,“状元郎适应新的身份倒是快。”
邴温故认真道:“托福圣人信任,下官必当在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朕准了,稍后朕手上的所有相关资料都会送到你府上。”
“谢圣人。下官还有二请。”
圣人颔首,“说。”
“下官刚才听闻右相大人言吉县大旱三年,颗粒无收,民不聊生。”邴温故故意提及右相,表明此言乃出自右相之口,可不是随意说说,而是每一个字都在告状,或者说在给右相上眼药呢。
邴温故不相信他这首例状元外派乃是单纯没入圣人眼,若是如此,圣人怎会钦点他做这状元。既然如此,只能是后来关于任职之事,有人在圣人那里给他说了小话,才导致圣人将他外派出去。
这个人选除了右相,不作他选。
那么邴温故自然要报复回来,虽然这些小动作不能撼动右相之位,但也要让圣人知道,这右相将他撵出汴京城,可不是单纯不看好他,而是初于私心。不然他和右相毫无交集,右相好端端跟他提吉县干什么,这分明是打击报复后看他笑话呢。
右相私心甚重啊,至于这点子小动作能不能在圣人心里留下一点痕迹,那就不是邴温故需要考虑的,他只要上这个眼药就成了。
邴温故就似无意提到一般,继续道:“臣恳请圣人免除吉县五年税收,另外请求圣人赐予赈灾银粮,否恐吉县百姓无米下锅,今年更无粮种可种。”
圣人非但没有因为邴温故这贸然的请求而有所不满,甚至眼底的满意之色更重。
“状元郎适应身份够快,此事朕记下了,三日后给你答复。”圣人询问,“状元郎可有三请了?”
“暂时未有了。”邴温故不卑不亢的回答。
圣人颔首,转身离开宫宴。
待圣人不见踪影后,右相冷冷瞧着邴温故,“老夫倒是小瞧了吉县县令,吉县县令胆子大得很呢!”
邴温故知道右相这是指刚才他在圣人面前点破他私心报复的事情。
邴温故不屑。
当他是什么,面团?他都骑在他脖颈上拉屎了,还不许他报复?
邴温故对右相拱拱手,似没听出右相话中讥讽之意,“下官多谢右相大人夸赞。”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