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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就这么算了？”施熠有些不相信她会这么好说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明日就要打上门去，不差这一会儿。”南烟又舀了一口酥山，杨梅酸酸甜甜的口感混合着冰沙的清爽，她很是享受地闭上眼。
施熠凝视着她的精致侧脸，忽然岔开话题，“对了，周芳苓是不是也要去七夕宫宴？”
南烟放下勺子，眸中隐隐带上一丝探究的意味，“怎么？你舍不得？”
施熠连连摆手，“那还不至于。我和她顶多算兄弟之情。她那性子入了宫，与坐牢何异？”
南烟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那倒是。不过她上辈子就没被皇后选上，除非她忽然转了性，不然应该不至于。”
见她没再多问，施熠莫名肩上一松，“听说孙家最近也在议亲。”
南烟赏了他一个白眼，“你看我作甚？孙诏那厮可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一回就让贾清柔跟他缠缠绵绵到天涯好了，我可是半点不想掺和。
对了，镜花楼当年走水一事有新的消息吗？”
施熠放下茶杯，神情有些神秘起来，“放走夏菀的那人可能没死。”
南烟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不会告诉我，那人可能来了上京吧？”
施熠道：“我派人排查了最近八年流入平康坊的小倌和老鸨，还真发现几个疑似对象。其中两个在蝶舞居，还有一个在云梦阁。
蝶舞居接待的多是贵族女眷，云梦阁接待的主要是富商家眷。蝶舞居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址。
夏菀若与那个恩人还有接触，想不被发现，那人藏在蝶舞居的可能更大。”
南烟闻言，不由好奇道：“蝶舞居那么多人，你觉得可能是谁？”
施熠压低声音，“宁笙和月昭。两者的出身相似，都是父辈为官，因犯事被卖入风月之地。又都因姿容出众，很受恩客追捧。
单看容色，宁笙可能更能迷惑夏菀，不过他已经二十八岁了。从年龄上来看，今年二十岁的月昭与那老鸨的养子更接近。”
南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夏菀要真与这两人当中的一个有首尾，也就不难理解她在嫁人一事上那般随便了。
反正心上人是嫁不了，那就一心奔着权势富贵去。倒也符合她一惯的行事作风。”
“还有一件事，吕家在金陵养了十几名容貌出众的养女，这次带了几名进京，要送给达官显贵作妾。”施熠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夏延升官固然有圣上抬举孔家门生的缘故，但是在礼部上下打点也要花费不少，这里面吕家出了大头。甚至夏菀进选秀名单，吕家也出了不少力。”
南烟垂下眼睫，感慨道：“没想到我们给彭家塞了个孔姨娘，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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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从悠酩居出来就回了府，并不知道吕巡当天受了一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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