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班也不差的好不好。你别看王苍进了甲班,他比我大三岁呢,我要是再学三年,我也能进甲班。”
“好吧,我相信你。”
贺文嘉瞪她,他觉得她在糊弄他。过了会儿他又觉得不对,他只是想混个功名,又不是像王苍冲着做官去,他挤破脑袋硬要去甲班做什么?
想通了,贺文嘉一屁股坐下:“梅羡渔,你又拿话激我。”
渔娘随意地把书丢在桌头:“我这是鼓励你上进。”
“切,你整日在家过舒坦日子,哪里知道我读书考试多辛苦。”
“我也没闲着,这几日我在先生那儿找了许多科举的书来看。”
“怎的,你要考科举?”
渔娘冲他翻了个白眼:“我想写一本考科举的话本。”
师娘说了,明年秋天之前没空带她出门,这一年她闲着也是闲着,不能写游记,她还不能写话本吗?
贺文嘉十分感兴趣,拖着椅子摆她旁边,热情地凑过来:“你想写本寒门学子当状元的书?”
“还没定呢。”
贺文嘉急忙道:“就写这个,这个看的人多,你会写书,写出来肯定很多人买。”
写话本也要看大环境,大晋朝的大环境就是打压世家扶持寒门,这些年市面上不再流行风流书生和妖女的爱情故事了,最受欢迎的变成寒门学子当状元。
渔娘前几日就在书铺里看到这样一本新书,那话本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升官发财死老婆。
辛苦供养寒门夫婿高中状元,自己成了糟糠之妻,还成了他攀高枝的拦路石,最终不得好死。渔娘看了这样的话本气的想骂人。
这样一想,那些原本就抱着这样心思的读书人,高中之前坚决不成婚,就等着高中后被贵族豪门榜下招婿,倒算是难得的好人品。
“那你想写什么?”
“写背弃者千夫所指,写求功名者被名利斩杀。”
大热天的,贺文嘉吓得胳膊上鼓起鸡皮疙瘩:“你以后说这种吓人的话,别冷声冷气的,吓死个人。”
渔娘笑哼:“我说的又不是你。”
贺文嘉实话实说:“你若是这样写,估计读书人会骂死你。”
“骂就骂吧,反正也不是写给他们的。”渔娘下定了决心。
“那你写吧,我肯定支持你,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你问我。”
“谢了!”
贺文嘉挤眉弄眼:“你要真想感谢我,快夸我两句,等我明日去府学读书了,你一个月才见得到我一回呢。”
渔娘才不夸他呢:“你好好读你的书吧,秀才功名算什么,你至少考个举人进士的,这样你就算不当官,住在县里,县令大人都得敬你几分,你才能活得体面些。”
“不用你说,我懂。”
渔娘和贺文嘉年纪也大了,贺文嘉不好在她院子里留太久,喝了两盏茶,吃了一盘点心就家去了。
渔娘拿起她的书继续看,她一定要写个文采飞扬的完美状元出来,这样的负心汉踩下去才痛快。
王苍和贺文嘉去府学念书后,渔娘又勤奋起来,好久没写策论了,她如今两三天写一篇,还拿去给先生批阅。
孙浔明白她又开始写策论的原因,孙浔也没拦着,反而对她多加指点,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如今写的策论提法不够切实,文采不够惊艳,这样的策论放到考场上,绝对成不了五经魁首,也成不了三元及第的状元。
“没事,我总能写一篇差不多的出来,纵使写不出来,到时候先生帮我改一改。”
她就是想写个话本,又不是上考场真去考个状元来。
渔娘拿着先生改过的策论家去了,新交来的策论留下,过两日等先生改完了她再来拿。
从书房出去的时候,渔娘顺手撸了一把二郎的小脑袋。
二郎正在写字,被姐姐撸了脑袋,手中的笔没握好,纸上留下一块墨迹。他默默地继续写完丢开,拿了张干净的纸张重新抄写刚才的文章。
渔娘走后,孙浔看着这篇句式严密,用词精准的策论高兴地翘起嘴角。
这丫头,跟文嘉一样,明明有本事做到名列前茅,却总是偷奸耍滑,非要等到她自己乐意了,才肯努力一番。
“先生,学生来了。”
“进来吧。”
“是。”
温子乔站在门外,孙浔叫他进来,把手中的策论交给他瞧:“前几日叫你写的策论,同样是论商,你看看这篇写的如何。”
温子乔接过策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读了三遍,一遍比一遍慢,看完后他问:“先生,这是何人所写?学生,学生挑不出一点不妥当的地方来。”
孙浔笑道:“这篇策论是渔娘所写。”
“竟是梅小姐所写。”温子乔言语间难掩佩服,同时又有些失落,他写的策论跟这篇比起来差得太远。
“无妨,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学精四书五经,策论只是叫你先学着,等你考完秀才我再认真教你。”
“多谢先生。”
梅二郎写字写累了,等先生带着温子乔去后院花厅讲书时,梅二郎慢吞吞地走到先生书桌前,找到刚才姐姐的那篇策论。
策论中有些字他不认识,意思也不太懂,默读了两遍后,他才把姐姐的策论放回去。
为了打发空闲时间,渔娘一边读书一边写他的痛打负心郎的话本,很快到了重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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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一大早叫丫头到西院唤渔娘过去,还叫她穿得轻便些。
“可是要去爬南山?”
明秋笑着点点头:“除了咱们家,贺家、孙家都去。”
“乔夫人呢?温子乔日日忙着读书,乔夫人在忙什么?若是不忙,请她一块儿出去散散心。”
“乔夫人也忙,除了照顾温公子一日三餐外,这几日跟着咱们府里林厨娘学做点心。咱们夫人前日问过乔夫人可要去爬山,乔夫人拒了。”
“行,知道了。”
渔娘到正院,爹娘都准备好了,渔娘牵着弟弟正要走时,管家进来了。
梅厚躬身道:“淮安那边送了重阳礼来,送礼的管事说来的路上在武昌府碰到大雨,怕翻船,就做主在武昌府逗留了三日,今天才把节礼送到,请老爷夫人恕罪。”
“无妨,人没事就行。可有信?”
“信在这儿。”
梅长湖接过信,展开。写信的是他堂哥梅长同,看完信后,梅长湖眉头微皱。
林氏忙问:“说什么了?”
“堂哥请咱们一家今年回淮安过年。”
“那怎么行,腊月渔娘及笄,那时候怎好出远门。”
“ 堂哥想的就是渔娘在淮安办及笄礼。”
林氏想明白了,主支那边没有放弃让她的渔娘嫁进高门大户,甚至因为渔娘的才学,主支那边更加热络了。
渔娘看完信后,看她爹一眼:“堂伯说,他已经看过我写的游记了,果真跟我爹说的一样,游记写的极好。”
林氏气道:“梅长湖,我看你心里真是藏不了一点事。”
梅长湖心虚地扯了扯袖子:“这事儿也不怪我,谁知道……”
“你马上给淮安那边写回信,就说咱们过年忙,没空去淮安,多谢他们的盛情美意。”林氏语气坚决。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一会儿就写。”
梅长湖越是好声好气,林氏越是恼怒:“主支那边什么意思?十多年前咱们就分宗了,虽说感情还在,到底是两家人,他们是梅林堂,咱们是清江堂,咱们闺女及笄,他们凭什么插手?”
“堂哥就是问问,也没说一定要咱们去。”
“问问也不行!”
林氏气道:“你自己在家回信吧,看着你就烦,渔娘,二郎,咱们走。”
“哎,夫人,且等等我!”梅长湖伸长了手。
林氏不搭理他,牵着闺女儿子走了,把梅长湖一人落下。
梅长湖无奈叹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氏心里藏着气,多少带到脸上来,叫阮氏、于氏看出来了。
孙浔、贺宁远没见到梅长湖,贺宁远笑着问:“梅兄忙什么去了,怎么没来?”
“别管他。”
林氏语气不对,贺宁远和阮氏对视一眼,阮氏笑着问:“出什么事情了?昨儿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不高兴?”
“唉,家里的烦心事,叫你们替我担心了。”
三家关系亲密,这点事也不怕叫他们知道,林氏就把主支的打算说了出来。
孙浔沉吟道:“你家人丁单薄,主支那边也是如此,梅长同应该不止给你们写信,应该也该长风堂那边写信了,长风堂那边家里有两个女儿。”
十多年前分宗,大房嫡子梅长同留守淮安主支梅林堂。二房独子梅长湖一家到南溪县安家,名号为清江堂。梅长湖的三堂叔梅平江带着一大家子去了江西吉安府定居,号长风堂。
渔娘听过那三叔祖梅平江的事,三叔祖是老来子,比她爹小十多岁。
渔娘的祖父梅平寿靠读书当官时,梅平江刚及冠,正是读书的时候,渔娘祖父去世时,他才考中举人。后来天下大乱,分宗后梅平江带着一家人去了吉安府,在万安县谋了个教谕的差事,养活一家人。
长风堂那边日子日子过得不差,听说家里三儿两女,子嗣比他们家兴旺。在儿女婚事上,渔娘听说只有一个大儿子已经成婚了,下面四个姐妹兄弟都还未婚配。
于氏:“叫我说,不管是为什么,等渔娘及笄后,你们夫妻也该带着两个孩子去淮安走一趟,给祖宗上上香。不能渔娘都要议亲了,还没见过老家的人,不知道祖宗坟墓在哪儿吧。”
林氏原本也准备去带着孩子回淮安一趟,主支这般积极,她反而有些迟疑,总怕中间有什么事。
“娘,怕什么,遇到事就解决事,咱们不愿意,他们还能把我绑了不成?”渔娘觉得一点小事,不值当她娘如此烦忧。
阮氏帮着劝林氏:“毕竟是血亲,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比你们一封信一封信送来送去有用得多。”
孙浔:“你若是和师弟商量好了要回淮安,我们夫妻陪你们一家一块儿回去。”
林氏点点头,露出个笑脸来:“多谢师兄师嫂,回去我跟长湖商量商量再跟您二位说。”
阮氏笑道:“这就对了嘛,别什么事都往心头放,今儿重阳节来爬山,咱们就该高高兴兴的。”
“等等我。”
梅长湖写完信骑马赶来,贺宁远大笑道:“你来得正巧,咱们正要往山上去。”
“抓紧了,别赶不上白云观的午食了。”
“渔娘,你带着二郎走前面。”
“哎。”
贺文嘉读书去了,三家六个大人,只剩渔娘和二郎姐弟俩了,都照顾着他们呢。
渔娘牵着弟弟走在前头,心里想着,家里孩子是少了些。
“姐姐,你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赶紧走。”
渔娘只看了二郎一眼,这小孩儿感觉敏锐着呢。
第35章 委屈的贺二郎
九月的南山还未到最好看的时节,李晓月嘴里含着糖,说话含混不清:“你下个月来不来?十月底山腰下的树叶红的黄的绿的,从白云观往山下瞧,可好看了。”
“唉,下个月来不了,不过也难讲,若是没什么事情,下个月我也来山上看你。”
李晓月奇怪道:“听说你如今不用每日去找先生读书,怎的没空?”
“你不明白,山下不比山上,说是不忙,有些烦心事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了。”
“是吗?我觉得山下比山上好,山上太安静了,除了鸟雀、松鼠陪我玩儿,我都找不到其他人。”
“你的师姐们不陪你玩儿?”
“师姐们要念经做功课,要种地,都很忙。”李晓月补充道:“我也忙,师父说我学医学的好,今年允许我给上山的香客把脉。”
“挺厉害呀,可能开方了?”
李晓月高兴地笑:“能开,我开的方子大半都能用,有些方子开得不好,师父教我改。”
“你加油呀,你年纪这么小就会开方,再等些年,积攒些经验,一定会更厉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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