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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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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梅姐姐来吗?”

    “别请,不合适。”

    “哦。”

    杨密瞥了她一眼:“你小婶对你不好?”

    好,当然好,但是她更喜欢跟梅姐姐。要不是这两年她被送到益州府主支这边学规矩,她早就去南溪县找梅姐姐玩儿了。

    杨密摸摸她的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人生际遇难料,遇到就遇到了,说散就散了,路不同,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前程。”

    意外在杨家酒楼用了顿饭,渔娘没放在心上,她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护卫也不是多嘴的人,只当没这回事。

    傍晚渔娘家来,贺文嘉气哼哼地等在角门处。

    渔娘下马车给他一盒糕点:“山药糕点里面夹了山楂果干,酸甜可口得很,我在点心铺子里尝了一口就知道你肯定喜欢,专门给你买的。”

    贺文嘉听到这话心里就不气了,但还嘴硬:“别以为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

    “好啦,你若不喜欢,你乡试考完之前我不出门就是了。”

    渔娘知道,贺文嘉要的是她和他并肩奋斗的态度,即使她没有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他知道她在家,他依然会觉得他们在并肩奋斗。

    渔娘一下挠到贺文嘉痒处,贺文嘉口是心非:“我也不是不让你出门,你出门前至少跟我说一声吧。”

    “不出门了,我等你乡试考完再说。”

    “真不出门了?”

    “不出。”

    渔娘主动伸手牵了一下他的手,贺文嘉忍不住咧嘴笑,这就被哄高兴了。

    谢氏不好打扰,悄悄走开,耳朵听到一两句话,不禁有些羡慕,后又想到她和夫君的情谊,又笑了起来。

    这日后,贺文嘉在前院读书,渔娘在主院看她新买来的话本打发日子,等她手中的三本话本看完,已经是八月初六了。

    来益州府赶考的学子们让益州府热闹起来,贡院外的金桂楼尤其热闹,学子谈天说地,论诗比文,几乎天天都有文会,爱热闹的学子们自不会错过。

    黄有功读书读累了跟朱润玉去过一回,他完全不明白那些人,好不容易等来三年一次的乡试,不在屋里好好读书做准备,天天跟人闹腾有什么用呢?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有用,若是传出文名,叫考官们知道他们一二,说不定就搭上关系了。”

    “王苍!”

    黄有功兴奋大叫:“我说呢,后日就要考试了,你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考了?”

    黄有功一嗓子把屋里的人都叫出来,胡玮更是走在前头:“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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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见了!”

    “胡兄,近来可好?”

    王苍笑地跟大家问好,随后走到贺文嘉跟前拍拍他肩膀:“可准备好了。”

    “嗯,我准备妥当了,这次你不一定考得过我。”

    黄有功叫唤起来:“哟哟哟,这话说的,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们俩比就是了,难道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朱润玉笑道:“黄兄,你就别闹了。你可听到刚才王兄说什么了吗?”

    “传出文名?”

    王苍前日刚从江南东山书院赶回来,他道:“你们知道这次益州府乡试的主考官是谁吗?”

    “我知道,是叫梁守道吧,听说是礼部右侍郎,徽州人士,极好诗文,他出过两本诗集一本文集,这一月益州府各书铺都卖断货了。”

    黄有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不会觉得主考官爱诗文,就会对他们另眼相看吧?诗文写得好又不会中举。”

    “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考不中,这才剑走偏锋。再说了,就算他们的文名没传到主考官耳朵里,叫益州府有钱的老爷们看中招他们做女婿,也是条路子。”

    黄有功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闹腾的都是年轻小秀才,原来还有这个打算。”

    王苍环视院子里所有人,笑道:“三十岁中举都不算晚,跟咱们年纪相当的读书人自信能中举的能有几人?他们自知考不过,不如借乡试的名头博些其他的东西。”

    叫胡玮说:“如此说来,传颂自己的文名,待价而沽的学子都算心思简单的。还有那等借称兄道弟暗中做局使坏的人,断人前程的,才是真真可恶之人。”

    考试前日被灌醉、下药、往书篮里塞纸条的,他们在府学时候都曾听先生说过。

    黄有功顿时觉得没意思了:“这几日还是别出门了,在家读书等着后日开考吧。”

    “王苍,你今日才到?”

    “昨日就到了,跟你们一样租了座院子,我使人去梅家书铺里打听,才知道你们住在这儿。”

    贺文嘉想邀请王苍来这儿一起住,王苍既然找到住的地方了,他也就不提了。

    王苍今日来见他们一面,后面几日他就不再来了,等到乡试考完之后大家再聚。

    贺文嘉问清楚王苍住在哪里后,也不留他,跟黄有功等人送他出门。

    算起来,有一年没见过王苍了,回自己屋里休息,黄有功跟朱润玉一屋,进门后黄有功问:“朱兄,你有没有觉得王苍跟以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感觉他好像远着咱们。明明他主动来找我们,但是我还是觉得他跟我们不亲近。”

    朱润玉淡淡一笑:“这有何奇怪?王苍为了前程去东山书院,根本就没想跟咱们一样凭寒门学子的身份出仕。既不是寒门,那就是世家,寒门世家不对付,等咱们真考上进士当官了,我们跟他的立场就不同了。”

    “也不一定,当大官儿才谈得上立场,咱们若是被打发到我老家富顺县这样的小地方当县令,什么寒门世家之争,跟咱们都没关系。”

    朱润玉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堵得很,气得给他一掌:“当县令也要是个进士,你现在只是个秀才,还轮不到你嫌弃。”

    唉,正是呢。

    赶紧休息,下午起来读书。

    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什么事才最重要。王苍来一趟没有影响他们按照自己的计划读书,就这样一直读到乡试那一日。

    八月十二一大早,天刚微亮,贺文嘉、黄有功、朱润玉、胡玮、汪直、温子乔一行人提着书篮准备出发了。

    自住进这处宅子后就来过前院的渔娘和谢氏前来送别,贺文嘉扭头看渔娘:“你等着我。”

    等着我的好消息。

    渔娘点点头,两人目光相交,渔娘知道他行,贺文嘉也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往上的第一步,从乡试开始。

    去贡院要从金桂楼前过,往日热热闹闹的金桂楼今日格外安静。

    一群学子从各条街上汇聚到此地,贡院门口排成了长龙,一个个脱衣脱鞋被查检完才斯文扫地地被放进贡院。

    大晋朝乡试考三场,头一场试四书文,五言八韵律诗;第二场试五经文各一,及算学;第三场考策论五道。

    大体而言,头一场的四书文和限韵诗拉不开差距,从第二场的五经文开始难度就提上来了,算学对于一般学子来说也是个拦路虎。

    再说最难的是第三场,策论可看出学子的学识高低及政治偏向,这也是考官们重点批阅的试卷。

    策论问的是考试的学子,学子的对策是给皇上看,给天下人看。但,阅卷的却是考官,考官是有偏向的。

    比如,今年益州府的主考官粱守道,他出身世家,在江南读书,主经是《尚书》,本人行文偏爱辞藻讲究的文章,学子就不得不有所取舍。

    好在朝廷也有准备,选了梁守道这样一个主考官,下面的副考官则是出身寒门,偏好平实言之有物的文章,也算平衡有道吧。

    贺文嘉顺顺利从第一场考到第三场,这场的策论问商税,天下之财大半聚之江南,江南上交之商税却只有天下之三成,何故?

    什么缘故?当然是江南大半土地和生意掌握在当地大族手中,人口土地税收都被隐没了呗。

    说白了,还是箭指世家。

    贺文嘉猜到了出题人的目的,考虑到这场的主考官是世家出身,多少要客气点。

    于是,贺文嘉的对策是不偏不倚,逃税的有责,税关的官员也有责任,贪腐、制度、懒政都是缘由。

    要改,就要从上到下改。

    就贺文嘉本心来说,他觉得渔娘说得对,商税就该阶梯收税,这样才能起到调节贫富的作用。

    除了盐铁这等大宗之外,街摆摊卖菜地跟开铺子的交一样的税合适吗?

    底层的税如此高,乡下百姓交不起税不敢进城做小买卖,生意都被大商户垄断了,钱财就越发集中在当地豪族世家手中。

    就说叙州府地价最贵的主街上,小半的商铺都是杨家的,剩下的商铺本地大族瓜分,他们不该多交税?

    再说朝廷的商税制度可完善?官员可按照制度执政?治下的铺子、布坊、染坊等每年增减他们可知道?

    大多是不知的,就跟收粮税一样,上官们估计个大概,分派任务叫下面的官吏收上来,完成任务就罢了。

    皇帝高坐龙椅,权力的触手最多只到州府,这就是皇权不下县的缘故。

    贺文嘉很快写完草稿,他仔细读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笔锋太过尖锐,又耐着性子再做修改。

    补充一段:天下有把当地百姓吃干抹净的豪强,也有为善乡邻的财主,不可一概而论。商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及边疆将士,乃天下人之所愿。

    自觉各方面都顾及了,贺文嘉这才仔细把文章誊抄了。

    第三场最后一个时辰,官吏敲钟提醒,贺文嘉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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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卷后,贺文嘉长舒一口气,走到贡院门口时,看到许多人,有笑的有哭的,有疯魔的有一头栽倒在地的。

    温子乔走过来:“二少爷,我这次怕是不成了。”

    “无妨,三年后你一定能考上。”

    朱润玉、黄有功两人提着书篮走来,两人脸色都不太好,浑身都臭烘烘的,他们运气不好,大热天的还被分到了臭号。

    黄有功咬牙切齿:“必须中,我再不想受这个罪了。”

    “你这一场答得好?”

    “我觉得答得不错。”若是那位梁守道大人批卷还算公正的话,必中。

    以梁守道的出身,这道题就是在得罪他,他不可能把他们都黜落吧,这不是明摆着跟皇上作对嘛。

    别忘了,底下的副考官可是出身寒门,他们不会帮梁守道遮掩。

    如贺文嘉他们猜测的那样,这道策论的答卷就没有让梁守道看得舒心的,不过他也不恼,按规矩批卷罢了。

    阅卷最后一日,五房的考官各自递上选出来的经魁,梁守道笑道:“各房经魁都在前十之中,倒不用我们为难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有些学子只有自己的本经学的好,其他答得一般,选作经魁吧,排名却排不进前五十名,选出来也不服众。

    “经魁没有人反对吧?”

    屋里众位考官各自交换了个眼神,大家都没意见。

    “既如此,那就来瞧瞧这两个学子的文章。他们分别是书之一房和春秋房的经魁,四书文也都答的不错,策论嘛,都是实用之策,本官读来都觉得好,真是分不出高下来。”

    梁守道桌上摆着两位学子的答卷,屋里的考官们传阅细读,两个学子的文若是说出不同,其中一个学子的文章更加老练,诗也写得不错,而且跟梁大人一杨都是书为本经。另一个虽装作和气,他们这些一路考上去的官员都能看出他字字句句里暗藏的锋芒。

    都是同僚,梁守道想选什么样的文章大家还能猜不到?两个学子的文章差距不大,副考官们也不跟梁守道争了,就推选那位文风老练的学子吧。

    “知府大人觉得如何?”

    益州府知府闻声便道:“若是本官,也会跟诸位大人一样选这位学子。”

    梁守道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抄录好,张贴出去吧。”

    元吉十七年秋,益州府乡试出榜,头名解元,叙州府南溪县白水村王苍。

    桂榜一出,贡院门口顿时轰动了,这王苍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位的尊姓大名?

    问话的是益州府府学的一位学子,旁边有序州府来的考生便高声嚷道:“王苍乃是叙州府府学学子,听说一入府学便是甲班学子,后每次考试排名都没掉落过前三名,那是一位饱学之士。”

    “王苍王老爷在哪儿?快出来相见!”

    报喜的喜官儿到处喊着找人,这时,金桂楼二楼有人大喊一声:“王解元在此!”

    “贺,叙州府南溪县贺文嘉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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