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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拨通了姜迎的电话。
彩铃响起，姜迎很快，“到公司了？”
周易低笑，没接话，调侃，“接电话这么快？一直在等我电话？”
姜迎，“嗯。”
姜迎简简单单一句‘嗯’，让周易为之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两人僵持了数秒，周易转移话题，“老婆，我也许会出差一段时间，靳白的事老秦那边调查出一些眉目，我想亲自去看看。”
姜迎，“好，我知道了。”
周易，“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见院子里玫瑰花都开了，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周易话毕，姜迎沉默片刻，浅汲气，“周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什么？”
姜迎问话，周易恰好余光扫到后视镜里葛洲的车，一时分神，没听清，“什么？”
姜迎淡声道，“没什么。”
周易看着逼近的车辆，眸子暗了暗，“老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姜迎承应，“好。”
说完，不等周易挂电话，姜迎率先按了切断。
另一辆车里，葛洲紧咬着牙关，坐在副驾驶位上看小九丢给他的视频。
小九手握方向盘，面无表情，“看清了吗？”
葛洲，“我不信。”
他不信这么多年来一直表现得视他如己出的葛金华会在他车上动手脚。
明明昨晚商量好的，他帮他拦住周易，让他离开白城逃到国外。
等他安全后，他会配合提供周三爷的罪证。
假的，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葛洲攥着手机的手颤抖，深吸气后看向小九，“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还陪我来这一趟？”
小九正视前方，“我朋友不多，怕你死。”
葛洲，“秦律那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小九侧头看了葛洲一眼，没说谎，“不仅秦律知道，周总应该也知道了。”
葛洲苦笑，身子往座椅里靠，背佝偻着，说不上来具体哪里疼，但就是觉得疼。
半晌，葛洲扯动唇角说，“所以到头来，只有我一个傻子。”
小九默声不语，过了几分钟，小九看了眼后视镜，眉峰不自觉蹙起，“似乎，傻子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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