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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丛淑菊看了一眼手上带的小坤表，说：“听了你这些麻烦事儿我脑袋都大了，本来想赶下午一点半的车回北京；不把你这些事儿聊透了，我哪儿放心得下。这样，那我就赶晚上的车次好了。”

    丛淑菊说她早上没吃饭就赶过来了，问顾燕家里有没有现成的姐俩凑合一顿，出去吃饭浪费时间，还不如就在家里随便吃一口，边吃边接着聊。

    顾燕点点头，说：“还真有现成的，荤的素的还挺全活。”

    一边跟丛淑菊说昨天她为了感谢胖妞和志哥请客的事，顾燕一边便走进厨房将饭，菜都热到锅里面。

    天气热，半地下封闭的空间跟楼上的房屋相比更像个蒸笼。顾燕又没有冰箱，等把热好的菜端上来，就闻到了一股馊味。

    “这菜八成坏了，你等着菊子，我去外面叫两个菜去，一会儿就回来。”顾燕说着就要拔腿往外走。

    “行了，燕儿。”丛淑菊一把拉住顾燕，说“咱都是穷孩子出身，你怎么还拿我当客人了，这菜我尝了尝还能吃，快坐下吧！”

    顾燕对丛淑菊莫名的一种亲近感不是没有道理，菊子自带的侠气中，又总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善解人意。

    望着丛淑菊大口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吃着这两盘剩菜的样子，顾燕不禁脱口而出：“刚进门时候还说你变了呢......”

    “你放心，燕儿。”丛淑菊口中嚼着饭菜说“我不管到哪儿，做什么，都不会忘了我是东沱村老丛家的闺女。那些进了城，还不说到底混成了啥模样就六亲不认，装逼的人，我最讨厌了。我菊子不会散那德行！”

    “嗯，这个我绝对相信！”顾燕随即问道“你还没说你的新郎官是何方神圣？长啥样呢？快说说。”

    丛淑菊放下碗筷，掏出口袋里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笑着说：“我老娘有句话，说人不能说嘴。”

    “听我妈也说过，就是不能笑话人的意思。”顾燕附和了一句。

    “这话真有道理。你认识这个老陆的时候，我总说人家是老男人。好嘛！这不话音未落，这比老陆还老的老男人就附体在我身上了！”丛淑菊边说边笑“没辙，缘分到了。”

    接着丛淑菊便跟顾燕讲起了是怎么跟这个“老男人”结缘的。

    她说，她所在的那家足浴城有一项业务，就是大姐大要求每个服务员对顾客宣传，推销季卡，年卡。

    “这种营销手段在这个行业很普遍。”丛淑菊说“把老客拉拢住办这类vip卡，面上是对顾客打折，优惠，其实就是店里尽量多积累现金流，用于开新店，做其它生意。好多办卡的顾客，没几个能真正用足这张卡，最终还是店里赚了大头。”

    “买的没有卖的精。”顾燕说“啥年头这话都不过时。”

    “你还别说，店里就有这么一个老客，隔三差五来捏脚，修脚，足浴。服务员，领班轮番轰炸，恨不得给他三拜九叩，这个人就是宁肯多花钱，也不办这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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