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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令人百脉通畅，神清气爽。

    正位的背墙上，一个硕大的剑字苍劲有力。

    赤云长老此刻就坐在那剑字之下，大师兄邱晨和二师兄陆剑川立于厅堂两侧。

    莫凡和柳菲儿缓步走入，莫凡偷眼观察了赤云长老一下，隐约间可见，赤云长老的神色有些倦怠，脸色略显苍白，料想昨晚怕是十分凶险，他这一次闭关，非但没能成功提升修为，反而损了道基。

    二人来到近前，纷纷施礼。

    “弟子拜见师尊。”

    赤云长老面带笑意的道:“免礼，菲儿，为师闭关这段时间，你练功可否刻苦？”

    柳菲儿急忙说:“弟子时刻谨记师父教诲，丝毫不敢倦怠。”

    “嗯，很好。”

    赤云长老的目光看向了莫凡，他的目光在莫凡身上打量了一遍，时而白眉微凝，时而目露惊色，时而显出沉思之状，这一眼看去，足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莫凡心里多少有些没底，这毕竟是自己的师尊，跟大师兄他们还不一样。

    这段时间里，虽然都是事出有因，可说起来自己的确没少闯祸。

    跟三长老的弟子斗，还偷偷灭了那秦泰。

    又跟丹箓门主事长老的弟子斗，弄死一个，搞废一个。

    满打满算自己入山两年，这战绩也真够可以的了，虽说都不是自己所愿，但毕竟是发生了，他也拿不准从师尊的角度会怎么看待这些事。

    于是，莫凡又偷眼看了看大师兄，却见大师兄面沉似水，气定神闲。

    二师兄陆剑川，似乎在有意避开自己的目光。

    “小凡，你入山两年来，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你的两位师兄已经对为师说了。”

    莫凡索性昂首挺胸，直面赤云长老。

    他再次瞥了一眼两位师兄，但他们还是不看自己，而柳菲儿此刻显得有些焦急。

    她急忙上前一步道:“师父，师弟他……”

    话音未落，赤云长老轻轻摆了摆手，随之脸上露出了笑意:“不必多言，呵呵呵，看来为师没有看错你，嗯，像是我赤云的弟子。”

    莫凡稍稍愣了一下。

    赤云又道:“我曾经说过，我赤云的弟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不要来找我，那是你自己的实力不行，但如果欺负了别人，倒是可以跟为师说上一说，而且倘若对方找长者寻仇，为师替你担着也就是了。”

    这赤云长老……

    这番话和处事的风格，虽然让莫凡放松了不少。

    但他隐隐之间感觉，赤云长老这已经超出了护犊子的范畴，总而言之，他回想起古云飞的话，再去审视这位赤云长老，的确有股子邪气。

    说罢，赤云长老叹了口气:“哎，也怪为师，将你带入山门后就闭关了，没能亲自教授你道业，不过你小子倒是没让为师失望。”

    赤云长老看了看其他几人:“好了，你们先各自回去修行，为师还有些话要对小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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