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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br></br> “还疼不疼？”祁肇伸手，落上惜玉的后颈，叹了一声，“怪我手重了。”</br></br> 他的碰触让惜玉浑身汗毛竖立，挣脱着想离开他的掌控，然而下一瞬他的另条手已经缠上来，箍住了她的腰。</br></br> 噩梦般的压迫感，惜玉怎么都不会忘记，她推着他，却反被他压抵在墙上，无法动弹。</br></br> “知道吗？”祁肇制着她，趴在她耳边，“二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想你。”</br></br> 话音刚落，他俯下首去亲吻她，是宝物失而复得的狂喜，即便回应给他的依旧是拒绝与反抗。他抓着她的双腕，压在墙上，对付她从来都是驾轻就熟。</br></br> 惜玉躲避着，双脚踢着，直到绣鞋都踢掉。</br></br> 祁肇没有放开她，想要的只有得到她，证明她还是他的。他去拉扯她的衣带，唤着她的名字。</br></br> “祁肇，我想你死！”惜玉尖叫着，张嘴狠狠咬上他的手臂，用尽她所有的力气。</br></br> 直到隔着衣衫，尝到了血腥气，仍旧不曾松口。</br></br> 陡然的疼痛，让祁肇停止了动作，手里颤抖的瘦弱身躯此时僵硬着，一边光滑的肩头露了出来。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嘴里呜呜着。</br></br> “惜玉！”他低吼一声，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br></br> 她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头发散乱，已不是在二湾镇那个美丽的她。那时的她，分明还笑过，虽然不是对他。</br></br> “凭什么，”惜玉嘴唇发抖，身形踉跄着退到墙上，“我要被你给毁掉！”</br></br> 祁肇</br></br> 皱眉：“毁掉？”</br></br> 他也想和她好好的安稳啊，可她总是张牙舞爪，每每的惹他发怒。</br></br> “祁肇，我不欠你的。”惜玉咬着牙，每个字都充满的恨意。</br></br> 为什么会这样？她才将开始好好地生活，他就出现？像一个恶魔，始终缠着不肯放过她。</br></br> 祁肇的手攥起，眸中布满阴戾。要是以前，她这样的忤逆，他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制服她。可现在，他有些犹豫了，因为不想再失去她，想要真的留住她。</br></br> 他的手慢慢松开，没有去抓她过来：“你好好休息，我晚会儿过来看你。”</br></br> 说着，他离开了房间，出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br></br>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惜玉再也没忍住，整个人跌坐去地上，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br></br> “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她一遍遍呢喃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造了孽，老天用这种方式惩罚她。</br></br> 她倚靠在窗下，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儿，邱娘子一家还说等着她回去。还有纪景，他送的绣花鞋，当真可惜了。</br></br> 酒肆，酿酒作坊，客人家订的酒，还有尚在雏形中的王都之行，因为祁肇的出现，全部毁于一旦。</br></br> 惜玉缩成一团，藏在昏暗的角落里，那些她的努力真的留不住吗？</br></br> 至今也还记得纪景的话，他说这里是渤泥，没有大渝对女子那么多的束缚，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br></br> “自己喜欢？”她动了动干涸的嘴唇，眼眸在暗中眨了眨，“对，这里是渤泥。”</br></br> 她早就逃出来了，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新生，她那样的努力，也那样的珍惜。祁肇他毁掉过她一次，不可以再次毁掉她。</br></br> 不知走了多久，船终于停下。</br></br> 惜玉还是被关在房间中，看守偶尔开门探一眼，确定她有没有事。</br></br> 祁肇没有再来过，她知道他现在应该很忙，方才隔着门，她听见了外面的说话。是两个看守，谈论着船队中的热病，以及早上死的人。</br></br> 惜玉便猜出来，船队应该不会很快离开渤泥，他们在想办法消除热病。而身为主事官员的祁肇，自然有很多事务处理，只能先把她关着。</br></br> 夜里，祁肇回到屋里。</br></br> 惜玉远远的躲着，戒备的眼神看着他。</br></br> “你睡罢，我有些事要处理。”这次他倒是真没做什么，去了书桌后盯着一堆公文，愁眉不展。</br></br> 惜玉仍旧缩在原来的地方，一声不吭。书桌那边，男人偶尔咳嗽两声，她会偷偷打量，发觉祁肇脸色很不好，这样看来船队里的热病很麻烦。</br></br> 熬过一晚，次日大早，祁肇带着惜玉上了一条船。为了方便，他给她换了一套男装。</br></br> “我不会锁你，你也别跑，好罢？”祁肇商量着，眼底印着疲倦。</br></br> 惜玉面色清淡，可心中着实打鼓，怕就此被祁肇带离渤泥：“去哪儿？”</br></br> “接一船药，很快回来。”祁肇看她，随后挥手示意，船便离岸起航。</br></br> 这</br></br> 是艘较小的船，走浅海区域正好。惜玉知道，过了海湾就是一座小镇，那里可以买到药材。所以昨日祁肇出现在二湾镇，是想找药。只是有了她这个意外，他只能放弃二湾镇，而选择这个渤泥的当地小镇。</br></br> 而且，要去的这个地方可并不太平。她没想到他这样跋扈的皇亲，会亲自出来。果然，船队的情况很糟糕吗？</br></br> 至于为何要把她带上，莫不是他怕不在的时候，自己跑掉么？</br></br> 倒也顺利，船很快过了海湾，停靠在一座简易的码头，那里已经有人等着接应。</br></br> “你在船上等着，我下去看看。”祁肇道，接着抬手捂在嘴边，轻咳了两声。</br></br> 他虽然下了船，可是留下的看守一点不敢怠慢，左右站在惜玉旁边。她真的是动一动都会让对方警觉。</br></br> 直到半日之后，码头才有了动静，一些筐子、箱子往船上抬。</br></br> 日暮西陲之时，祁肇回来了，看起来步伐有些疲惫，走上跳板的时候脚下一滑，幸亏身旁的下属出手扶住。</br></br> 惜玉坐在船边半日，一丝地方也没挪动。</br></br> 祁肇看到后皱了眉，抬手挥退了看守，自己走过来：“我回来了。”</br></br> 他希冀着能得到她的一个眼神，可是并没有，她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一样。</br></br> “可以回去了，现在有了药，船队也可以出发了。”祁肇兀自说着，声音中有着疲惫，可也明显有事情终于解决后的轻松，“去里面吃些东西罢，我饿了。”</br></br> 惜玉还是不动，眼睛看去平静的海湾。夕阳余晖洒满了这片海域，金子一样美丽，很快夜幕降临，这里就会漆黑一片。</br></br> 见她始终不回应，祁肇眯了下眼睛，弯下腰去，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从地上抱起来。</br></br> 下一瞬，他就试到了她的挣扎，双臂使力收紧，铁箍一样抱着她不松。可还是没吃住力，左膝重重跪到地上，咚的一声响。</br></br> “咳咳……”他后牙咬了咬，没松开她，撑着站起来抱她回了舱内。</br></br> 终于到了桌前，祁肇将惜玉抱上椅子坐好，自己坐在了她的旁边：“吃罢。”</br></br> 他把一双筷子往她手里送，手一松，却听啪嗒一声，筷子从惜玉手里松开，掉去地上。</br></br> “惜玉？”祁肇皱眉，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不知是不是生气，体内总有一股污浊之气窜动，让他很不好受。</br></br> 若是以前，他会发火，会毫不犹豫的收拾她。可是失去过一次的他，如今竟不敢那样做了，只能把他不擅长的耐心拿出来。</br></br> “那你想吃什么？”他问，弯下腰去把掉落的筷子捡了起来。</br></br> “我已经改吃渤泥这边的菜了。”惜玉冷冰冰开口，吝啬得不再多说一个字。</br></br> “好，”祁肇点下头，“我给你准备。”</br></br> 说完，他站起来，走出船舱。</br></br> 惜玉坐着不动，舱内光线变暗，天已然开始下黑。</br></br> 没一会儿，她发觉船似乎变了方向，朝着海湾内行进。落在腿</br></br> 上的双手，不禁攥紧。</br></br> 天黑下来，船在一处地方停靠了一会儿，很快重新往海中走。</br></br> 饭桌上，是祁肇让人找来的渤泥菜，几样都摆去了惜玉面前。</br></br> “这些东西要怎么吃？”</br></br> “??”</br></br> 他学着她的样子，抓起黑乎乎的鱼肉送进嘴里，下一瞬被鱼腥气顶得犯了恶心，胃肠内一阵翻腾。手抓起一旁的茶水灌了两口，这才把不适感压了下去。</br></br> 可是旁边的惜玉仍旧吃着，好似这样的吃食很对她的口味。</br></br> 她咽下口里的食物，自然也不觉得有多好吃，只是她现在需要体力。</br></br> 这时，一名士兵站在外面，说后面一条船正在跟着他们的船。</br></br> 祁肇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出两步，似乎是想到什么，折回来拉起惜玉：“一起去看看罢。”</br></br> 惜玉嘴里还塞着食物，就被他拉着出了船舱，上了甲板。</br></br> 果然，船后面跟上了一条船，在黑暗中安静的尾随。对方船上没有火光，似乎是来者不善。</br></br> “这处海湾有一伙海盗。”惜玉开了口。</br></br> 祁肇皱眉，攥着她的手腕更紧：“你知道？”</br></br> “大人难道不知道？”</br></br> “那也无妨。”祁肇声音变冷，对着属下使了个眼色。</br></br> 后者会意，快步跑去船舱顶上。很快，一朵金色的讯弹打上了天，在夜幕中炸开。</br></br> 主船队那边看到讯号，便会派船来支援，或者那艘海盗船知道这是官家的船，会望而却步。</br></br> 可下一刻，顶上的士兵大喊，指着前路说有异常。众人看去，见着前方也来了一艘船。</br></br> 一艘尾随的船并不可怕，拼一把也有胜算，可眼下是前后夹击，要等援军需要不少时候。</br></br> “所有人戒备，上弓箭手。”祁肇道，随后拉着惜玉登到船的顶上。</br></br> 很快，两艘海盗船靠了上来，仗着对海域的了解，前后逼着官船往浅水去走。意图被官船这边识破，硬是按照原路往回走，毕竟人生地不熟，被牵制住只有死路一条。</br></br> 官船加快速度，竟是要将前方海盗船撞开的意思。弓箭手齐齐拉弓，一瞬间，箭如雨下。然而对方也是雄踞多年的不善之辈，在躲过箭雨之后，便往官船上扔铁钩，也不靠近，勾上就拖拽着官船，拉走也好，勾翻也罢，总之是肥肉一定吃到嘴。</br></br> 船身猛烈一晃，继而往一旁倾斜。</br></br> 惜玉抽着自己的手臂，凉凉开口：“我知道一条路，你放了我。”</br></br> “放你？”祁肇把她拉来身边。</br></br>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这片海湾，也知道海盗，甚至故意借口吃食来拖延。</br></br> “大人应当知道哪头重要。”惜玉看着他。</br></br> 他现在是朝廷命官，</br></br> 一船救命药和她，</br></br> 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怎么选。</br></br> 船身还在晃着，官兵们奋力抵抗着，砍着勾住船体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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