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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总统先生，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我们可能在CAF损失了一架飞机。”索塞把文件递给总统，然后小声说道。

    这个消息让富朗索瓦身体一颤，他并没有打开文件夹而是直接问道：“可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国防部的人告诉我？”

    “国防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是通过CAF军队中的一个线人得到的消息，他的部队在大概一个小时之前接到命令，前往瓦姆河南岸搜索两名跳伞的我国飞行员。”

    事实上索塞确实可以，也应该把这件事先告知给国防部，再由后者对情况进行核实，过去他也确实会这么做，因为相比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卷铺盖走人的总统，那些长期混迹于政界的公务员和将军们才是更好的合作对象，但这次是个意外。

    在前任国防秘书处秘书长因为不列颠间谍事件提前退休之后，那个新上任的年轻女秘书长过于眼高于顶，甚至不怎么把部际情报委员会的其它几个人放在眼里，经常在没有与其他人通气的情况下直接和总统见面，这让索塞颇为恼火。

    “CAF军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富朗索瓦总统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如果真的有两个飞行员被CAF那边抓到，那对于他来说将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总统靠在椅背上，用了几秒钟才从刚才的大脑空白中恢复过来：“我们来得及去救援么？”

    索塞摇头：“进入CAF的空袭并没有得到授权，因此我们事先没有把搜救中队调动过去，塞勒卡联盟的部队现在距离那里也很远。”

    “天哪，这太糟糕了……”富朗索瓦喃喃道：“知道是因为什么坠机么，根据之前情报部门的报告，CAF应该没有空军，也没有防空力量？”

    “我的线人也不知道，有可能是机械故障，也有可能CAF方面获得了一些新的武器装备，比如便携式防空导弹什么的。”索塞倒是没有那么紧张，毕竟他是情报部门的首脑，即便这件事情最终发酵，也轮不到他承担责任。

    富朗索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最近一段时间堪称处处不顺，过去在阿非利卡纵横无敌的各种手段几乎全部失去了效果，在邦吉制造暴乱的计划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失败，根据后来回国的那个叫庞笛·费思诺的使馆秘书说，有一伙手法很像CIA但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家伙突然出现搅乱了整个布局，随后是塞勒卡联盟准备许久的偷袭计划几乎是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准备绕后偷袭的所有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还搭上了两个高卢国顾问的性命。

    至于这一次就更离谱了，本来已经靠空军取得了一些战果，让CAF陆军停止进攻并且不得不进入分散状态，结果又遇到了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总统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两名飞行员被邦吉方面找到，并出现在电视画面中的话，他将会面对怎么样的压力。

    看着已经手足无措的富朗索瓦，索塞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装作非常随意、并且用惋惜的语气说道：“唉……国防部那边不应该指定这样冒险的计划才对。”

    一句话猛然点醒了几乎陷入绝望之中的富朗索瓦，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出兵空袭CAF的计划严格来说并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这让富朗索瓦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赶紧把等在门外的秘书叫了进来，并表示要查看那天和玛丽安会面时的谈话纪要。

    这种东西是要每天进行存档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就算总统想改也早就晚了，因此秘书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富朗索瓦的要求找到了当天的记录。

    看着里面的谈话内容，富朗索瓦总统长舒一口气——虽然他作为总统仍然不可能完全撇清关系，但是谈话纪要已经证明，是国防秘书处的官僚们欺上瞒下，让总统和军队误以为CAF境内存在黑旗势力，于是在新月沙丘行动的框架下制订了空袭方案。

    至于总统，他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坐在对面的索塞作为职场老油条，自然不可能直接说出让什么人背锅这样逆大天的言论，但是看着富朗索瓦逐渐变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那么总统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索塞从桌子上上拿起那份文件，转身离开了总统办公室，在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玛丽安正失魂落魄地向这边走过来。

    “中午好，玛丽安女士。”索塞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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