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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长安诺211(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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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粥!”

    “喝粥?可是你爹爹一直不醒,睡得也不踏实,喂粥把他呛着了怎么办?”我很担心地望了紧闭双目的萧承煦一眼。

    “要不咱们煮粥喝,给爹闻闻味儿?没准就给馋醒了呢。”映淳小脑瓜里的歪点子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能行吗?”我对这个办法有点儿没有信心。

    “试试看呗!不试试哪知道啊!”映淳说干就干,起身到厨房帮我淘米去了。

    夜幕降临,房中烛影摇曳。

    萧承煦坐在书案前,静静地看着茗玉用火斗为他熨衣裳。

    她取了火钳,从放在前厅正中央取暖的小炉里夹出两小块木炭放在火斗中,缓慢又细心地熨平披风上的每一条褶皱。

    衣裳熨好了,她又托着香炉走过来,从他面前的细瓷香罐里用镊子夹出两块红棕色掺些黄白色颗粒的香块来,置在小香炉里扣好盖子。

    “安神香。”他失了记忆,这些常识却还记得清楚“品质如此上乘,是哪儿得来的?”

    茗玉一愣,目光有些躲闪“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剩下的,就拿到这儿来了。”

    他也就没再问,静静地看着她将香炉放在香架子里,坐在热水中。

    不一会儿,水汽带着燃香的白烟一同袅袅地飘上来了,她就将他熨好的外袍搭在香架上熏着。

    他猜到他们的生活是不富裕的。茗玉没有告诉他,不代表他自己没有看出来。两人衣着都是淡雅朴素,都只用一根玉簪子绾着头发。

    他一个男人倒不必在乎这些,可看着茗玉发顶空荡荡的无甚首饰装点,他心里总有些怜惜愧疚。

    他翻看过他的衣橱,寥寥几件,清一色的柔蓝,靛青,都是茗玉所钟爱的素雅之色。

    披风只有这一件,看得出茗玉分外注意养护,领口处也已经微微磨起了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件外袍。

    茗玉告诉他,这颜色叫“帝释青”,名字与佛家颇有渊源“青之胜者,隐隐有正法护持”。

    茗玉是念佛的,在每月初一十五时都要斋戒祈福。

    他心中也是敬畏佛祖的,但并不将此视作信仰,也觉得无须把这平平无奇的蓝色,起名叫作什么“帝释青”。

    他们一直是这样穿的吗?可他总莫名的觉得,自己曾有过许多件华贵的衣物。

    上好的锦缎,精美的暗纹印花。

    每件都色彩鲜亮,质地优良。

    都是他的小妻子拿着料子在他身前身后比来比去,左端详右端详,精挑细选做出来的,正衬他的肤色气质。

    这段记忆明明在他脑海中,他却看不清他妻子的脸。

    “你真是孩子气啊!今年的衣服前前后后都做了二十几件了,这要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多骄狂,会叫人议论的!”记忆中他正忙着伏案处理公务,被她缠着量尺寸选颜色,站起来又坐下,转过来又转过去,无奈地笑着嗔她。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怎么,我穿的好,岳父脸上有光?”

    “我脸上也有光呀!”

    那个活泼上扬的语调,是当年的茗玉吗?

    一定是她吧。不然,还会有谁呢?

    他正困惑地立在门前愣着神儿,茗玉悄然从他身后走来,帮他披上已熏了香的披风。

    明明刚才亲眼看见茗玉为这件披风熏香的,他却什么都闻不到。

    味觉嗅觉尽失,只能看到茗玉的样子,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她的双臂从身后绕过他的肩,为他系上披风的衣纽。

    他怕夜里天干物燥的,火花再溅落在木器上燃起来,忙自己端起火斗,要将那两块未燃尽的炭填回小炉里。

    炉中的火着的正旺,他填进两块炭去,火焰一下子又涨了两分,火舌舔过他的手背,烫了他一哆嗦。

    “怎么了怎么了?”茗玉忙跑过来关切地查看他的伤手“烫到了?我这就去书房给你找药!”

    她起身匆匆地往外走,他也连忙跟了上去。

    触觉好歹还是敏感的。

    他感受着手背上火辣辣的刺痛,心中暗自庆幸。

    卧房里置了个小炉子,顶上稳稳地放着一只沸腾的砂锅。

    映淳坐在砂锅后面,拿着小蒲扇使劲扇,让香味都飘到萧承煦的床前。

    “这么香还不醒吗?”映淳咽了咽口水,怨念地盯着眼皮都没动一动的萧承煦。

    高汤做粥底又足足放了三匙熟猪油炖的鸡肉粥,口感怕是油腻了些,但闻起来诱惑性极强。

    梦里都馋的想喝粥的人这样都不肯醒过来,多少有些不知好歹在身上。

    映淳已经边扇着蒲扇边偷喝了好几口,萧承煦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映淳偏就不信这个邪,用火钳推着小炉子挪到床边,就差放在她爹鼻子底下了。

    火炉与砂锅间的缝隙处窜起一条火苗,一下子燎过萧承煦的手背。

    睡梦中的萧承煦狠狠哆嗦了一下,唇齿间泄出一声吃痛的**。

    “淳儿,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你爹爹…”我才端了擦汗的热水毛巾进来,就见映淳焦头烂额地托着爹爹的手呼呼吹凉风,见是娘亲进来了,忙耷拉着脑袋承认错误“我…我刚才不小心把爹爹的手给烫了…”

    “你呀你呀!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我心疼又着急的连忙放下铜盆出去给萧承煦找烫伤药了。

    映淳看在她爹现在是病人的份儿上,难得抹都不醒,我才——”

    “不是吧?”映淳支支吾吾道了半天歉没听到她爹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这才发现萧承煦还双眼紧闭着没有意识呢。

    “烫都不醒?!”映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眉姐姐说你现在是昏睡,这看来是昏睡偏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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