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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确实麻烦，不敢让人近他身，也不敢听他说话，只能用针吊着他的性命。局长在和专家商量，请专家的师傅出山，这样就能防止对方催眠，到时再进行审讯。”
“我进去和他聊聊可以吧？”
李勇劲摇头：“不行，万一你被他催眠。”
白默笑道：“我不会。我已经熟练掌握解催眠技术，不过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身边的人催眠，所以只能我独自进去。”
“你忘了，傅优两次被催眠都是我解的。而且我自己也被他催眠过，成功逃脱。我的办法是可行的。”
李勇劲还是摇头：“不行，局长交代，要保护所有人的安全。‘独’是极端恐怖的罪犯。还是等……”
“等不了，他受伤这么严重，被你们抓来，身上的伤肯定更严重。我进去看看，至少能保证他不死。也能帮着问出些线索。”
“他要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废了。”
李勇劲考虑了一下。
白默再接再厉：“要不现在给骆局长打个电话，他要是同意就让我进去。”
李勇劲终于松口，打了电话给骆斯年。
经过白默的一番劝说和保证，骆斯年松口应下，但只能十分钟。
房间打开，白默走进去。
他来到‘独’的面前，对方似有所感，被罩着的眼珠子在转动。
白默将封着他嘴的胶布解开。
“白默？”独声音消哑，嘴唇干裂，再加上被胶带缠着，极不舒服。
“是我。”
紧接着，白默又解开了他的眼罩，手里还端了一碗粥。
“你没死？”
白默笑着在床边坐下：“托你的福，我还死不了。”
这件事在独的意料之外，明明那时候他没看到白默直播。莫不是，他早就知道，特意没有直播，就为让他放松警惕？
心机之深，似乎不比他父亲差。
“很好，你够资格当我的对手。”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当你的对手，倒是你，这个样子，还配当我的对手吗？”
独哈哈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白默先喂他喝了点水，然后再将粥喂到他嘴边。
“你不杀我？”
“我可是良民，从不杀人。”
“可是我要杀你！”
“所以你被警察抓了。吃点吧，你要是死在这里，传出去不好听。”
独又笑了几声，白默没再管他，而是直接将粥给他喂了进去。
有热乎乎的东西下肚，独好受了一点，沙哑着嗓子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白默沉默片刻，不知从哪问起。
“和我说说我父亲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独陷入回忆，而后慢慢开口：“他冷血，强大，运筹帷幄，在我心里是接近神一样的存在。”
白默垂下眼：“既然他那么厉害，又怎么会死得这么早？”
“因为，再强大的人也会生病。他得了脑瘤，在教我的时候就已经命不久矣。”
“所以，他是因病去世的吗？”
在尸体被送回来时，白默想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却没来得及。
他刚跑过去，只来得及看到父亲那张脸，就被母亲一把拉过去，捂着眼抱在怀里。棺木合上，母亲哭到泣不成声。
“不知道，他去世的时候已经将我赶出去了。”
“赶出去？”白默手微微一颤：“那他之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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