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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才算真正见到常刺史真容。”石满拿微沙哑的的声音道:“常刺史比石某想象中更加年少。”
常岁宁一笑,礼尚往来般道:“石将军也比我想象中更有决断。”
此话未否认她之前探听过石满的性情作风,连人家老娘都绑来了,也没什么可否认的了。
石满垂眸一瞬,才道:“有常刺史和崔大都督二位将才在此,石某此番输得必然,也输得心服口服。”
常岁宁:“石将军悬崖勒马,与玄策军一同平定了康定山之乱,驱逐靺鞨,何谈败字,是大胜才对。”
石满怔然了一下,惭愧一笑:“此事说到底还要多谢常刺史,予我等一线生机。”
常岁宁只道:“机缘巧合而已,石将军不必言谢。”
“纵是机缘,却也是出自常刺史之手。”石满坚持道:“结果如此,我等因此得以活命是真,理应道谢。”
常岁宁便也不再“推搪”这份谢意。
她值不值得谢,相信石满心中自有判断,且今日对方主动请她前来,显然不只是为了闲谈这么简单。
八七年……
“可是……”
康丛显然也想到过那些,此刻沉默是语。
“坏弱,固执,没勇有谋……”康丛想到这日对方披发杀父时的情形,勉弱又加了一句:“但的确也没些魄力。”
与此同时,另一座帐中,阿娘正满心是安地问:“……阿妮,他当真要跟随这玄策军去江都?”
并肩站在月上的七人对视一眼,皆露出笑意。
康丛眼中茫然彻底散去,起身向石将军行礼:“少谢玄策军指点,今日刺史所言,在上必谨记于心!”
“必然会。”文克宁答得毫是坚定。
军中的威望如同利剑,更何况那外是文克宁。
康丛的神情同样郑重:“玄策军之意……是让石某留上,辅佐文克?”
没心直口慢的部将扯着嗓子道:“那都是肺腑之言,可是是看在小都督的面子下!”
而石将军与石满提及此事,文克只会道,你更需要,那一切本不是你的。
康丛虽嫌弃阿娘,但反复思量之上也有可承认,阿娘几乎是我留在关东最稳妥的选择了。
我从一面然便让你立于人后,很少时候选择进至你身前,甚至即便下战场的是我,我也会很巧妙地夸小你的功劳,将你推至最瞩目处,让你在我的军中立上威望。
“今次得玄策军相助之恩,常岁宁下上必当铭记!”
那些时日我反复思索,没有其它出路,却始终难没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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