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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军营还会发的。”云生答道。
“军营发得不一定合身。你才十六岁,正长身体,到时候要是小了不合身,记得给母亲来信,母亲再给你寄。”
“好的,母亲。”
云生躺在床上,就这样看着母亲给他收拾衣物。
不一会儿,鼓鼓囊囊一个大行包。
云生心中很不是滋味,
是伤心?是惆怅?是不舍?
“名珠怎么还不来了?”云生心中念道着。
次日,云生就要去报道。
这一天,天空乌云密布,春寒料峭,零乱的雨水淅淅沥沥,像是离人的眼泪。
绿叶随风摇晃,沙沙作响,像是无助的行人,在诉说着自己的凄苦。
院中的芍药将花瓣紧紧地缩在一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孩。
云生看着母亲,母亲双眼红肿,怕是一夜没有睡着,也可能是独自一人伤心地掉了一夜的眼泪。
云生背上行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行泪水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母亲,孩儿走后,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也一时难以言明。
云生“砰”“砰”“砰”地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一把抱住云生,多日积压的悲伤一下子释放出来,嚎啕大哭。
母子相拥多时,云生站起身来,将母亲扶起,轻轻地在母亲脸颊上一吻,然后转身离去。
母亲将云生送到门口,云生回头再望。
母亲倚立在门口,向他招手,身形单弱,裙摆在寒风中飘动,像是一只孤独的小鸟,弱小而无助。
云生向母亲招了招手,猛然回头,大步离去。两行泪水,打湿了整个脸庞。
云生来到西校点场。
此时已人头攒动,云生排好队,报上姓名,鱼贯而入。
众人来到一处空地上,云生左右看了看,约有千人的样子。
众人前面,一名武官模样的人物手拿名册,待众人站好队形后,大声地念道,一个个新兵被领到不同的位置。
“云生,龙虎关。”
云生走出队列,在一兵士的指引下,来到另一个队列。
队列中已有一百余人。
队列前也有一武官模样的人物,手拿名册,大声地念道“云生,枪骑营。”
云生又来到另一列纵队,此时前面已有二三十人。
一直待到中午时分,新兵才被分配完毕。
龙虎关的两百余名新兵,在一名兵士的指引下,来到一座营房前。
房间中有许多兵士进进出出,搬运着东西。
那指引云生一队的兵士大声喊道“每人按照自己的身高体胖领取一件外套。”
云生等人依次前行领取。
云生走到跟前,看着地上有许多标牌,标牌后放着一些用麻绳打捆好的衣服。
云生走到标有“七尺”的标牌前,拿起一套外衣,走到房前,卸下包袱,直接将外衣换上。
这是一套青色的外衣,有军帽、上衣、裤子、腰带和鞋。
云生直接将帽子戴好,穿上上衣和裤子,然后脱掉自己的鞋,穿上军用长靴,扎紧好腰带,又将自己的鞋子放入行包之中。
换好衣服后,云生等人在兵士的指引下继续前进。
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另一空场中。
云生放眼一看,各类衣服颜色不同,花花绿绿,既使在自己龙虎关的这一方阵中,也是不同。
有青色的、有黄色的、有灰色的等等。
云生知道,这不同颜色的军服,代表着不同的兵种,自己身上的青色服装,代表的是枪骑。
一会儿功夫,几个兵士端来几大锅饭。
新兵们依次向前,拿起地上的小木碗,来到锅前,有一个伙夫模样的人正在打饭。
云生看见有些人吃了几口饭,便将饭菜倒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这时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武官模样的人,其是威猛。
手持长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直打得那几个新兵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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