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宫正门走通报了,直接从小门进来就是。”
蒋乔眉眼间带了一点羞怯,轻声应下,随后就款款深情地目送永宣帝离开。
“娘娘,皇上的这个吩咐,算是实打实的偏爱了。”茗夏扶着蒋乔往回走,言语之间是欢欣雀跃。
“咱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往外传出去。”蒋乔压低了声音,对着左右的茗夏和锦瑟吩咐了一遍。
见二人连连应下,蒋乔的手不由得摸到了袖中。
今日不论是永宣帝的那番情话,还是永宣帝最后颇为偏爱的话语,都不能叫蒋乔多激动几分——皇帝的嘴,骗人的鬼,指不定几天之后永宣帝就忘了呢。
唯独永宣帝在最后给她的东西算是实打实的宝贝——一块刻着金龙的免死金牌。
若是普通的免死金牌,不过是起到可免一死的作用罢了。但若是刻着金龙的免死金牌,拿出来那可是如同皇帝亲临的效果呀。
这可算是快将永宣帝好感刷满的证据。蒋乔内心欢喜的同时也变得格外担忧起来:前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叫永宣帝愿意赐下这样宝贝的免死金牌下来?
这样想着,蒋乔走向内室的脚步微微顿了一顿,转而换了一个方向:罢了,永宣帝可是切实关系着自己将来舒适的咸鱼生活呢。看在将来工资的份上,蒋乔愿意为永宣帝在佛堂祈祷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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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去了一趟永熙宫。”彩云十分殷切地对娴修媛说道:“最近明昭容可是很得皇上的喜欢。近日朝政繁忙,皇上只抽空去了一趟明昭容那儿呢。”
对前朝之事有点了解的白穗走了过来,对彩云笑道:“妹妹刚在后宫中服侍,自然不知道皇上对怀孕的妃嫔都是十分关切地。就像去年,无宠的的苏贵嫔有孕之后,立刻就变得炙手可热了。”
彩云颇为尴尬地笑笑,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不知是不是许太后的主意,彩云总是挑拨一些有的没的。”白穗嫌恶地拧起了眉头。
“正所谓越动弹,就越容易出错。”娴修媛端庄自持地正坐着:“如今这样的非常时期,本宫是不会轻易出手了。但你要时时刻刻地关注柔仪殿和延庆宫的情况。”
永宣帝留了柔妃性命,是等着利用柔妃从许家身上剜下来一大块肉呢。娴修媛生怕永宣帝会无暇顾及此事,就要帮永宣帝看着。
“对了,还有文妃和二皇子的情况、大公主的近况、禧贵仪的家人,都要注意着。”娴修媛算了算自己的大型人脉网络,将要关注的事情一口气吩咐了下去。
也不为什么,就是娴修媛喜欢将旁人的把柄拿在自己手里——等到有用的时候,自己只享受着旁人的俯首称臣就行了。
娴修媛娴娴雅雅地笑了起来,拿着被子的素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杯壁:“本宫记得,明昭容还有一些亲人待在浣衣局里头吧?”
“娘娘记性真好,还记得蝼蚁一般的蒋家人。”白穗想起蒋氏家眷当时一个个丧家之狗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鄙夷:“奴婢听说,那位从来养尊处优的蒋老夫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蒋老夫人?那不过是一块朽木罢了。”娴修媛挑了挑修长的眉毛:“倒是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蒋家小姐们,不但得不到如意郎君,还要在浣衣局里面做一辈子的奴婢了。”
“那可是多么残忍地事情呀。”
“本宫心善,最看不得这种事情了。”
白穗了然地笑了笑:娘娘不会出手,但可以将旁人给推出来。娘娘不过是随手给了一个机会,就看有没有人可以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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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做事啊——蒋莲,就是说你呢!”嗓门粗大的老宫女吼着,将一盆满满的衣服堆到了一位宫女的手边。
和老宫女布满了茧子和裂纹的手不同,这位宫女的手生得修长白嫩,不过因为做活而满手通红——总的来说,这双手的主人应当是曾经有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再看看这位宫女的面庞,生得眉眼清丽,微微下撇的唇角给宫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只一看,就知道是哪位官宦世家的女儿。
“哼,还以为自己是蒋国公府的小姐呢!”老宫女见蒋莲没有动作,当下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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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地泼了蒋莲一瓢冷水:“只要进了浣衣局,那就是一辈子的奴婢,还是放下自己的小姐身段要紧——咱们脾气好,见了只是不满而已。若是被脾气火爆的主子撞见,那可就是一顿板子了。”
老宫女话音刚落,旁边就有其他宫女的讥笑声传来:“嬷嬷可别抬举她了。那个蒋荷才算是蒋国公府真真正正的大小姐呢,蒋莲她算什么?”
“不过是一个外室之女,连蒋国公府的大门都没进过呢!”
“嘻嘻,听说蒋国公就是因为外室才倒了大霉到这种地步呢——可见蒋莲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蒋莲是谁么hhh
因为周五晚要提交一部分论文,所以我周四周五要肝论文,周五就请个假,周六回来日六!
希望和我一样肝的小天使们永不秃头!
最近很忙,可能不怎么会回评论了
但我爱你们么么
第一百零五章 (修) ·
浣衣宫女们毫不掩饰的讥嘲声, 伴着风一字不落地吹进了蒋莲的耳朵之中。
蒋莲正在搓洗衣裳的双手微微顿了顿,随即就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只是楚楚可怜的面上已然含了几分泪光, 轻轻下撇的唇紧紧抿着, 顺着开始粗糙的面颊滚落到面前的衣服上。
在蒋莲旁边做活,又和蒋莲交好的宫女看不下去了, 挽着袖子站起身来就是呛了回去:“真是会胡言乱语!且不说那些有的没的, 只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整天不是偷懒就是乱嚼舌根的。没有蒋莲辛苦做活,还有脸来讲人家!”
被呛声的宫女自然不服, 几人当场就吵成了一锅粥。
蒋莲看似在一直默默流着眼泪,实际上却是在仔细观察着四周, 看动静有点惊到总管嬷嬷的时候, 就伸手拉了拉交好宫女的袖子:“水儿姐姐, 不用和她们讲这些道理,到时候嬷嬷来了就不好了。”
水儿闻言哼了一声, 瞪了那几名宫女一眼,就熄了声音,重新坐下搓洗衣裳。
“多谢水儿姐姐维护我。”蒋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极为漂亮的眼中含着盈盈泪光:“若不是水儿姐姐护着我,我还不知道要到何等地步呢。”
水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蒋莲的头发:“你不要想这么多,她们就是喜欢用言语中伤旁人。若是你为此伤了心, 那她们可是要高兴得不行了。”
“我这样的罪臣之女, 被她们欺辱也是没有法子的。”蒋莲不动声色地往后偏了偏头, 又落下两滴泪来。
水儿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对蒋莲开导说道:“什么罪臣之女!你不是也说了么, 你那个没责任心的父亲,抛下你们母女不管,最后自己犯了罪反倒是连累了你们母女!依我说,要不是你那个混蛋父亲,你和你母亲也不用受这样的苦楚!”
“没办法,我身上到底流着他的血脉,血浓于水呀。”蒋莲哭得有些红肿的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的、叫人心疼的微笑:“说起来,我也很想去服侍我的祖母呢,只是祖母不愿意见我。”
蒋老夫人年事已高,骤然被抄家、还被罚去了浣衣局做奴婢,入宫时就是惊怒交加、生了病的状态了。兼之之后的日子,蒋老夫人被迫做活、吃些难吃的饭菜,又瞧见蒋乔拒绝援助,年节前就一病不起了。但因着年节不愿意有宫人死去这样的晦气事,加上蒋老夫人从前有着诰命在身,浣衣局的总管嬷嬷上报之后,就允准蒋老夫人卧床休息了。蒋家其他的女眷们也得了一个便利——去服侍蒋老夫人的那几个时辰,可以不用抡动沉重的捣衣棒来做活了。
自然,这种好事情是没有蒋莲的份的——正如前头那两个宫女所说,降价其他人将蒋莲母子视作了让她们抄家变奴的扫把星,没有格外排挤就不错了。
“就你那一群黑心的亲戚,去给好脸色干什么?”水儿面色一沉,颇有一些义愤填膺的样子:“尤其是你那个嫡姐蒋荷,不光摆着大小姐的架子,还想着她那个从前的未婚夫呢,整天挂在嘴边,也不嫌烦。”
蒋莲微微笑了笑,随即就要起身将洗干净的衣裳放到一边去,脚下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水池子里面。
水儿一惊,也不顾手上还有脏污的水,上前扶住了蒋莲,口中道:“怎么不小心一些?”
“没事儿,一时头晕罢了,不打紧的。”蒋莲白着一张脸,眉头蹙起了好看动人的弧度:“我要赶紧将这些衣裳洗完,再回去照顾我母亲”
水儿一向热心肠,一听就赶紧道:“你既然身子不爽,就别做这些事情了,还是赶紧回去照顾你母亲,趁机休息一下的好。至于你的这些衣裳,就我来帮你做吧。”
蒋莲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退让了两下见没有效果,就笑道:“那就多谢水儿姐姐了——等下回小成子再来见你,我一定给姐姐画一个美美的妆容,好叫小成子的心牢牢拴在姐姐身上,就和上次一样。”
水儿清秀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红晕:“好了好了,快去吧——我和小成子的事情,妹妹偶然发现也就罢了,可不要和别人说呀。”
“水儿姐姐放心,我必然是不会和别人说的。”蒋莲笑眯眯地,口中应答着,放下衣裳转身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蒋莲的脚步带了一点病怏怏的虚浮,绕过拐角的时候脚步却骤然轻快起来。
当真是好骗呀,又是将今天任务交给别人做的一天呢。蒋莲心中洋溢着轻快的恶意:上一个这么好骗的人,还是她那个傻乎乎的继姐呢。
想起蒋乔,蒋莲的脚步一顿,原本楚楚可怜的面容蒙上一层阴翳:她原本以为自己除了蒋乔,父亲的遗产就全是自己的了。可没想到,在去蒋乔葬礼的路上,她居然出了车祸!当蒋莲再次睁眼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架空的古代世界。
身为没有名分的外室女,蒋莲也不曾在意,反而是很快地适应了这个世界,随后“不经意”地结识了自己那个嫡姐蒋荷的未婚夫。蒋莲一边将蒋荷未婚夫迷得三魂六魄都没了,一边让蒋国公松口接她们母女回去。
蒋莲顺利地实行着自己的计划,打算看一看蒋大小姐知道自己和其未婚夫勾搭上的精彩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蒋莲就是喜欢看那些魅力不如自己的女人急跳脚罢了,尤其是那些不如自己却偏偏地位比自己高的女人。那样痛失所爱、怒火中烧的模样,能让蒋莲愉快极了。
可偏偏,就在计划实行到关键的一环的时候,蒋国公出事了,让蒋莲直接被押进了浣衣局做奴婢。
在短暂地消沉几天之后,蒋莲重新振作了精神,用可怜动人的外表博得了水儿的热情帮助。不论旁的宫人或者其他蒋家女眷如何刁难,蒋莲始终做默默哭泣的样子,顺便宣传自己的无辜和身为外室女的“坎坷经历”,也收获了不少宫人的同情。在看到蒋荷利用照顾蒋老夫人的借口躲过不少活计之后,蒋莲也迅速行动了起来——于是乎,蒋国公外室在翌日病倒,需要旁人的照顾。
回想起自己算是倒霉的经历,蒋莲不由在心中啐了一口:这莫名其妙的穿越,不会是蒋乔阴魂不散搞得鬼吧?
蒋莲清丽柔美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都是死人了,还叫她这样烦心!
有几位年长的浣衣宫女迎面走了过来,面上和手上无一不生着冻疮——这些都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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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泡在冷水里面浣洗衣物,冬日面朝寒风做活的下场。
蒋莲心中轻快的恶意被一阵不甘心所取代:她这样的美貌,这样让男人心神荡漾的魅力,就活该在坟墓一样的浣衣局所葬送么?
这样不甘心着,蒋莲就想起水儿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段话:“托了小成子的福,我从前亲眼见过一次明昭容呢,当真是生得明艳美貌,性子又是极好的,难怪能叫皇上每月都想起来一两次呢。自从选秀以来,后宫好多新人主子都是君恩已断,唯有这位明昭容恩宠如流水,虽不显眼,但是长久流淌呢。”
“对了莲儿妹妹,那位明昭容说起来和你是堂姐妹呢,难怪眼睛有那么三分相似,容貌也是不相上下的。”水儿最后笑着说了这一句。
蒋莲当时面上陪笑,心中却是不屑:那位素未谋面的堂姐,在宫里主子们心中可是傻子一样的存在。论美貌论计谋,必然是比不上自己的。
这样的明昭容都能坐上九嫔之位,我凭什么不可以呢?蒋莲感到心中一阵热流涌动:就算权势高如皇帝,那也是个男人呀。
至于水儿和小成子的事情——宫女宦官私自结为对食可是死罪,一旦说出来可不了得。
蒋莲轻轻哼起了小曲,音调愉悦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好好利用一下这件事情,指不定又是一个好的垫脚石呢。
“母亲,我回来照顾你啦。”蒋莲夹着一点嗓子,对怀中被迫放了冰块、瑟瑟发抖的外室母亲,露出了乖巧可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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