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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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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于凛冬热吻》40-50

    41  ? Qs41

    ◎没男朋友。◎

    九月末的夜晚月朗星稀。

    深黑透蓝的夜幕低垂的盖在繁星与弦月之上, 北苑过道隐匿在树叶旁的昏黄路灯吸引着群群小飞虫栖息,无法点亮黑压又凄凉的初秋。

    溽热沉闷的风一吹。

    黄叶掺杂一点桂花争先恐后的大片大片往下落,点缀满柏油路与长椅, 被泠泠月光装饰成翩跹的蝶, 飘飞过每一寸逐渐凋零的世间。

    屠杳毫无目的在过道间埋头奔跑。

    白到反光的双腿不断交替于漫天寂寥的黑中,划破昏淡,踏碎杂叶。

    百褶裙不断向后飞扬, 又落于腿间。

    再次被顶飞。

    有辆打着近光灯的车迎面而来。

    差点儿撞到她。

    急踩刹车,司机特意摇下窗户朝她怒骂,“不要命了你!路都不看!”

    屠杳跌跌撞撞两步,折身让开,没心思道歉,继续狂奔着。

    半空中有一架轰鸣作响的私人飞机飞过。

    头也不回的狂奔到北苑靳砚北家, 频繁而急切的摁着大门口的门铃。

    里面无人应答, 黑灯瞎火一片。

    顿时哆嗦的软了腿骨。

    手拽栅栏条, 顺着大门狼狈无比的跌坐到地上。

    凄惨的眼神里一片空无。

    她就说。

    为什么明明不爱她还非要把她接回来。

    她就说。

    为什么只是指责辱骂她,却从来不对她动手。

    她就说。

    为什么在她们知道她可能有抑郁症之后那样着急而生气。

    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她。

    而是关心她骨髓的质量好不好。

    屠杳低垂着头,鼻尖蓦然发酸,酸到她想流泪。

    滚动喉咙湿润极其干涩的嗓子眼,强忍湿润欲冲出眼眶的冲动, 她难平细喘的抖着手想摸手机给靳砚北打电话。

    却忆起。

    方才险些被车撞上的时候,她下意识用双手扶了车前盖一下。

    手机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掉落了。

    但她忘记去捡。

    没有手机, 没有蓝牙, 手腕上的感应手环也失去了作用。

    彻底没有办法联系到靳砚北了。

    不再顾忌形象得不得体, 有没有人看到以后会嘲笑她, 屠杳双腿并拢撑起, 将昏昏欲沉的脑袋埋进臂弯与膝盖铸造出的安全之地。

    独自消化着这可笑又令人心痛的事实。

    本以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偏待,无论再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够冷静自持的面对。

    却不想。

    真的应了沈菡初的那句话:

    现实永远比想象要残酷的多。

    她们都不过是上帝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消遣物。

    屠杳无能为力的苦笑着。

    腿脚和手臂一动都不能动,仿佛周遭的世界都凝固住了。

    徒留凄厉的阴风阵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皮肤与心脏一同凉的透彻。

    她正对面出现一双帆布鞋。

    “靳铮——”

    屠杳“唰”的一下抬起头来,眼眸中升腾起脆弱的委屈。

    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孔时倏而熄灭。

    燃起难以言说的怒火。

    “——你来干嘛?!”

    骆霄尽力舒展自己的攒眉苦脸,将手中被揉到皱巴巴不能看的曼大offer连同手机屏幕碎裂的新手机一齐递给她。

    好声好气的提醒道:

    “靳砚北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

    屠杳一把夺过手机,给靳砚北回拨电话。

    逐渐进入温差大的秋季夜晚阴风簌簌,成群成林的参天大树稀稀拉拉的摇摆身姿,抖落一片又一片不再属于它们的叶。

    不远处有一盏路灯被风吹的时明时暗,好似随时就要罢工。

    手机“嘟嘟嘟”响了三声之后。

    便紧接着响起提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恼火的将手机甩在一旁的地上,双手频频搓脸,于视线所经历的短暂黑暗中呼出一口浓浓的郁气。

    以厉言呛声来掩饰自身的狼狈困顿:

    “骆霄,用不着你专门来这假惺惺的关心我,我花了你家那么多钱,就该认命给你捐骨髓,你说你什么时候要,我一定——”

    “——杳杳,”

    骆霄遽然蹲下挺拔的身姿,迅猛将她揽进怀中,闷声闷气道,“你的offer我没让妈看到,她也不知道你听见那些事情了,趁她们现在还都不知道,赶紧离开吧。”

    “哥不要你的骨髓,哥舍不得再看你受苦了,”骆霄不让她窥探他疚心疾首的模样,牵起她挣扎的右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摸到一个有棱有角的卡片,“学费的事情不用操心,哥这几年偷偷攒了不少零花钱,你先都拿去用,如果不够再跟哥讲,哥再想办法给你打,你在外面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屠杳本就有些绷不住的压抑情绪被他拉开一道口子。

    她满眼蓄泪,却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

    挥拳一下又一下的捶在他硬实的肩膀上,哑气吞声道,“你们他妈的一家子都是混蛋,都是混蛋……”

    “是,是哥混蛋,是哥之前没能保护好你,”骆霄揽着她后背的手臂又紧了紧,侧脸将柔软温热的唇贴在她嗡嗡而鸣的太阳穴上,保证道,“对不起,杳杳,但这次,哥一定送你走。”

    “你别以为你惺惺作态我就会记你的好,我巴不得你早点死。”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骆霄轻笑她的刀子嘴,大掌抚摸她的脑袋,“就算你想让我早点死,也得等我先把家产给你从别人手里抢回来再说,不能便宜了别人。”

    她又给了他一拳,瓮声瓮气道:

    “少他妈的说屁话了,我信你有鬼,懦夫。”

    骆霄的性子软,担不起事儿来,连屠琴和骆晟言在饭桌上骂她他都不敢出言阻止一次,就更别说从别人手中抢家产了。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信不信都好,哥先给你订明晚飞曼彻斯特的机票,趁哥现在有假期,早点送你走。”

    “你就先乖乖的呆在那边儿,等哥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接你回来,到时候,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要先去爱丁堡一趟,头等舱,”屠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抽了抽鼻子,无处安放的手攥住他的衣角,偏转脸,生硬道,“别花这张卡里的钱。”

    骆霄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她的脖子,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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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了四年半的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明明感觉每天都在往房间里添置各种小东小西,可真当她收拾起来,也就是不到三个箱子、一个半小时的功夫而已。

    屠杳将三个行李箱推到墙边,岔腿坐在其中一个箱子上给靳砚北打电话。

    盘在脑后不走心的发自皮圈里不听话的跑出,跌落至纤长而骨线流畅的脖颈后。

    痒痒的。

    她抬手拨开。

    靳砚北的电话还是关机。

    怀抱最后一丝隐隐若现的希望,屠杳握着手机倒在床上,点开之前没和他看完的《天堂电影院》继续看。

    前进五分钟,倒退三分钟。

    两个多小时过去,还是连三分之一都没能看完。

    当彩色画面中的男人道出“人生和电影不一样,人生辛苦多了。”这句台词时,窗外天光大亮,一切阴霾都好似不再存在。

    又是新的一天。

    屠杳一眨不眨的盯紧屏幕上骆霄发来的航班信息,起身往外走。

    “杳杳,早上好。”坐在餐桌后等阿姨盛鲜煮的茶叶蛋的骆霄主动向她打招呼,“阿姨正好刚煮好茶叶蛋,快过来吃。”

    她俯身换鞋。

    一句话都没说便走出了家门。

    大街小巷各处都是碧绿一般的红艳。

    每一株或大或小的绿树旁都被插上鲜艳扎眼的红旗,正迎风招展。

    过往的车辆有些在车前盖上插着两面小红旗,有些在车身上张贴小巧玲珑的国旗贴画,商场门头的LED大屏反复重播历年的阅兵仪式,南江边的地标三件套早已为傍晚的灯光烟火秀做足准备。

    被母亲手牵手过马路的小学生兴奋的摇晃着手中的小国旗,侧昂笑脸对他妈妈撒娇:“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说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对,今天无论我们亮亮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买,想好了吗?想要什么?”

    “想好啦!我想要一个奥特曼!会发光的那种!”

    “好,妈妈带亮亮去买会发光的奥特曼。”

    “耶耶耶,妈妈真好,爱死妈妈啦!”

    “妈妈也爱亮亮。”

    “……”

    极快的恍惚了一瞬,回神儿,屠杳独自插兜随人流过马路,推开口腔医院的门,熟门熟路的上二楼去找靳淮宴。

    “今天我值班,阿宴不在,”刚从诊台下来的那位男医生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热情至极的招待她,“你有问题直接跟我说就可以,我不比他技术差。”

    屠杳上下打量了一圈他看起来就十分不靠谱的外表。

    心一横道:“阻生齿,想拔,可以吗?”

    “这是什么话,那必然可以啊,拔阻生齿可是我的强项,”男医生游手好闲的一脚踩上垃圾桶,将手套抛掷进去,随手摁了泵旁侧的免洗消毒液,边搓手边折身带她返回去,“先去拍个片子,出来我看看。”

    “之前已经拍过了。”

    屠杳选出保存在手机里的那张片子给他看。

    男医生驻足,双指划拉放大图片,扫了一眼,又瞟她左脸颊一下。

    “吃早饭了吗?”

    “没吃。”

    他压首,重又启步,领她向诊室走。

    白大褂摆扬在半空中。

    “没吃正好,那我现在就给你拔。”

    ……

    “……那个,”屠杳仰面朝天的躺在诊台上,明亮到略微晃眼的灯令她微微眯起眼皮,紧张的小眼神直往他吸满麻药的针管上瞟,双手不自觉地掐紧衣角,“你轻点。”

    男医生笑的满面春风,温文尔雅道,“放心,我一定用最轻的力道。”

    然后,下一秒。

    直接招呼也不打,就将她的肩膀强硬摁住,为她注射麻药。

    速度快到她后悔都来不及。

    直到紧咬棉花、微肿半张脸从诊台上翻身下来,因低血糖猛的乜斜被他扶住手臂站稳,屠杳仍然没能缓过来这股劲儿。

    双眼发黑,腿脚发软。

    “害怕还自己一个人来,”男医生将她被一分为三的智齿用镊子拨到铁盘的右下角,眼神朝那堆智齿掠了一下,问她要不要带回去自己留着,“也不说让男朋友陪你?”

    屠杳一手撑诊床,一手掏出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

    拍照,发微博:

    【原来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没男朋友。”

    她吞咽一口口水,淡漠的答。

    “是么,”男医生笑笑,看破也非要说破,不给人一点遁形的机会,“可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就像是在跟男朋友闹别扭,明明想和好,却又不肯主动低头去找他,就只能以这种故意自残的方式来引起他的关心和心疼。”

    “其实也是在找方法给自己台阶下,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说清楚呢?”

    “你懂挺多,”屠杳无甚感情的瞥他一眼,关掉手机,捂着脸颊简明扼要的从嗓子眼里挤话,“当牙医浪费。”

    男医生被她这种明明有满腔话语想要吐槽,却碍于脸肿只能挤出几个字的现状逗笑。

    摘掉手套,与她一同前往前台缴费。

    “也不算浪费,”他漫不经心的与过往的女顾客打招呼,对路过的女实习生抛媚眼,甚至就连前台的已婚妇女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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