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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女人家，相夫教子就好嘛。”他还理直气壮得很。

    我估摸他们要讲很久的话，就起身走开了，来到了萧怡做手术的地方，手术室门上的灯还亮着，手术还没结束。柯远霆坐在长椅上，伸手死死揪着头发，痛苦极了。

    我坐过去，本想安慰他两句的，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眼底的泪光，自嘲地道：“青青，我在警队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谁用命来保护我。如果小怡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她不会死的，好人会好命的。”

    其实我最不信这句“好人好命”了，从古到今流传着一句俗语：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所以我从来也不想做个纯粹的好人，我的慈悲都会随着环境更改。

    可此时，除了这句话，我讲不出太多的安慰。

    柯远霆望着走廊天花板，眼底泪光闪烁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垂泪，所以萧怡与他的意义可能是不同的。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与此同时门也开了，最先出来的是慕少卿和他父亲慕连清，两人都有些疲惫不堪。出来时慕少卿看了柯远霆一眼，先走了，留下了慕连清。

    柯远霆霍然起身走了过去，满脸惶恐地问道：“小怡她……还活着吗？”

    “不出我们所料，子弹打断脊椎并伤到了神经中枢，所以……命是捡回来了，至于能不能站起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兴许也有奇迹出现。”

    “……”

    柯远霆顿时呆若木鸡，整个人像被五雷轰顶一样懵了。他怔怔看着被助理医师推出来的萧怡，唇瓣在哆嗦着，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讲出来。

    萧怡还昏迷着，素净的脸一片苍白。我忽然间对她生出了无比敬仰，连忙拽了拽柯远霆，但没拽动，就自己跟着手术床往icu里面去了。

    “不可能，你们没有尽力对吗？”

    刚到转角，忽听得柯远霆的咆哮声，我忙转过头一看，发现他抓着慕连清的衣领子在咆哮，一张脸狰狞极了。于是我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

    “柯队长你冷静些，你冷静些啊。慕院长是这儿最好的医生，他肯定是尽力了，你冷静一些。”我真怕柯远霆一拳把慕连清给打伤了，那谁给萧怡治疗。

    他怒不可遏地盯着慕连清，好一会儿忽然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看向了我，随后一把狠狠抱住了我，“青青，小怡站不起来了，她再也当不了警察了。”

    “她那么聪明，即使不当警察还可以做别的嘛，你别太难过了。”我这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没有多少人在截瘫过后还能坦然地面对生活。

    柯远霆摇摇头，哽咽道：“她曾经跟我说过，要当一个好警察，这是她这一生的理想，目标。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被歹徒杀死的，她要为他们报仇。可是因为我，她再也做不到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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