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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时候她来不及学？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转身去看床上的慕婉清。

    身后，慕知悦摇摇晃晃差点儿一头栽倒下去娘亲差点儿把我天灵盖儿掀开！

    半夜，另外三人睡在外屋的榻上，屋中只剩两人。

    慕婉清终于醒过来，对上师尊温柔的眼眸“这么晚了，师尊还没睡吗？”

    “你没醒，我不放心。”

    她将头挨在玉琬的手心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许久才满眼笑意地开口“师尊睡吧，婉清也还想再睡一会儿。

    玉琬又摸摸她的头，这才闭上眼睛。

    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可惜，可惜......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慕婉清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身上穿着战斗时的铠甲，她又看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人儿，拿起手边的小药瓶一饮而尽。

    往昔的美好回忆一一在眼前浮现，随后一同粉碎成尘埃。

    小屏风畔冷香凝，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翌日天亮，玉琬缓缓睁开眼睛，昨晚难得睡得这么沉，而身边却早就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整个屋子都没有，连女儿和妹妹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猛地拉开门，却见整个房间都被一个血红色的罩子罩住，上面时不时还会滑过几行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怎么回事？婉清？慕婉清！你人呢，鸢儿和悦儿呢？念琬呢？都去哪儿了！”

    她用力击打保护罩，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

    这时，慕婉清从旁边拐过来，脸上带着笑意，神色如常“师尊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桌上放着早饭，趁热吃。”

    玉琬在里面用手砸着光罩“慕婉清，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赶紧放我出去！”

    光罩里的人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里面的声音却完全不会传出来。

    慕婉清凑近一些，也将手放在光罩上她手在的地方“师尊，里面很安全，这个保护罩是婉清准备了十年的，即便是天神来了也打不破。

    一定要记得婉清和你说的话，千万不能出去，以后......以后朱雀来了，你就和她走，那时候这天下就安宁了。”

    眼泪顺着玉琬的眼角流下，她无力地滑落在地上，还在不停用手敲着“不要婉清，你不要一个人去，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我和朱雀一起修仙，她教了我很多东西，昨天我就把那三个上界人打跑了，我可以帮你！

    你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一个人去......”

    慕婉清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可即便是听得见，她也决不会让师尊陷入危险的境地。

    她也单膝跪下来，脸上带着笑意，笑着笑着，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滑落。

    隔着罩子摸摸她的脸，满眼都是不舍。

    “师尊，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爱到恨不得带着你一起死！可是师尊......我的琬琬啊，以前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往后半生，该是平安顺遂，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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