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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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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太素尸身上蓦然有一道极其诡艳的红光亮起,瞬间大盛!

    而后,红光朝叶灼的方向惊掠而来!

    ——一切只在一瞬间。

    离渊面色冷寒,已然挥掌向那处。

    飘忽的刀光在林中亮起,一道幽魅般的身影在叶灼身前浮现,刀锋向前,劈向那道不祥的红光。

    三方角力,天地气机霎时激荡轰鸣。弟子们猝不及防被余波所震,狼狈后退数步。

    气机散去,尘埃落定后,他们看见方才那铺天盖地的诡异红光停滞了,拦住它的不仅有离渊,还有那位忽然现身挡在叶灼身前的女子。

    它就停在叶灼面前三尺处。像是一双眼睛幽幽注视着叶灼。红色雾光流动如鲜血,并没有停止,它依然在蓄力,若是有人撤手,必会再度向叶灼而去。

    这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

    忽然出现的那女子穿一身黑衣劲装,一根细金卷轴高挽头发,她手中刀横抵血红雾光,清明双目仰视着它,被映出一片猩红。

    其实,她的身影忽然出现的时候,蔺祝的心又提了起来。变故陡生,已是惊险,兼有暗处藏人,实在令人不安。

    但是看见叶宫主平静神态,蔺宗主的呼吸最终还是缓缓平复。看来,这又是认识的人了。

    定睛看去竟是有些眼熟,是百闻阁的打扮。怎么这么像百闻阁少阁主,聆冥姑娘?

    血光铺天盖地,离渊、聆冥两人与它僵持不下,叶灼收起玉盒,抬眼看向它。

    仔细看,其实是一道格外幽丽诡谲的血红符咒。

    图案中似乎有诸天星宿流动,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不是星辰浩瀚,而是杀机涌流,无尽的森寒幽冷,像个诅咒。

    其实叶灼不意外。太素死前话如此多,拖延时间,必有缘由。

    叶灼:“这是什么?”

    “观火令。”定定看着那道符咒,聆冥说,“多年来从未现世,果然在上清山手中。为了你,动用它。看来,他们非要你死不可。”

    叶灼道:“观火洞旧物,是么?”

    “是。”

    “观火洞?”蔺祝身边的三七忽然出声:“难道是传闻中的那个刺——”

    话语戛然而止,现在他的哑穴也被封了。

    离渊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合群了。

    怎么,人人都知道,连没出师的弟子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么?

    “看起来像个传送符。”离渊说,“有何作用?”

    “观火洞,是很久以前,诡道修行第一大宗。”

    聆冥仰头注视着那符咒,笑了笑:“诡道修行,也有许多门类,只是现在都已不存。在其中,观火洞修的是生杀之道,用的是隐袭之术。一言以蔽之,它还未在世上销声匿迹的时候,做的是天下第一的刺杀行当。”

    “观火令,正是观火洞最高级别的追杀令。此令若是标记一人,观火洞青、白、朱、玄四司绝顶高手,瞬息同现,袭杀此人,不死不休。”

    在很多年前的人间,在上清山还未一统正道,魔道还能苟延残喘,诡道还在百家中占据一席之地的时候,观火圣令,是一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催命符。

    此令一出,代表令中人必死无疑。

    自然,那时请动此令,要付天价。可是如今,又能付给谁?

    “四司高手?”叶灼看着那星宿咒符上流转变换的四象之形,“动用此令,可见还在世上。他们有多少人,是何境界?”

    “观火洞四司,共有渡劫十五,人仙四位。”聆冥说出这两个数字,不假思索,仿佛脱口而出。

    她依然看着那里,轻声说:“他们消失之时,是如此之境。”

    “多少年了?”

    “一百三十七年。”她道。

    “好。”叶灼说。

    然后他向前一步,手指拨开聆冥刀锋。

    聆冥不解看他。

    离渊轻叹口气,已经了然。

    “你这人,真是。”他说。

    叶灼看他:“我怎么?”

    “没怎么,”离渊说,“算我枉做好人,不行?”

    叶灼眼中隐约带笑:“你知道就好。”

    离渊哼笑一声,从容撤手。

    刹那间观火令血光暴涨,尽数没入叶灼体内。

    十九道身影无声无息浮现于夜空之下。

    一声剑鸣,逆鳞之剑再度出鞘。

    此剑名为“无我”,剑成之时,有九重雷劫相送。

    如此宝剑,开刃必要见血。

    幽秘暗影如天罗地网刹那铺开,杀机已尽现。观火令下,不死不休。

    ——那就不死不休。

    夜空如同一张惊心动魄的大幕。剑客与刺客,其实相同。

    没有无上道域,只有白刃相接,蹈刀锋赴火海,人间万事生死中。

    地面上的人仰头看那红衣身影惊鸿般折转,如一柄无双寒剑,直刺入那刀光血影的天罗地网之中。

    只要不死,他每一剑,都是为自己开锋。

    虚境中,月光如洗。

    他已入无人之境。

    第77章

    其实离渊拦住那道观火令,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等聆冥说出它来历,是冲着叶灼来的死手,那时他心下想的,是如何化解此令。

    但这不是叶灼的选择。

    离渊觉得这是很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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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据半边天空的弯月像是今夜的幕景。十九道刺客身影如同幽灵般明灭,出手时刀光迸发如电,隐匿时无形无迹。

    若是百年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叫出名号,想必都是令人魂飞胆丧的杀神。

    不过,现今已是百年后。

    一代有一代的山川,一代有一代的北斗。

    那浓烈到极致的红衣身影就是视野中唯一的核心,他在哪里,杀机就在哪里迸发,像生死之际炸开的灼目烟花。

    他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他不能看错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刺客的刀,刀刀都可以落空,但他的剑不能。他可以受伤但不能后退,观火令打入身体的那一刻,他就只有两种结局。

    他死。或这一十九个人,全都败于他剑下。

    像一首铮铮连弹到最激烈处的世上最急促最穿云裂石的琴曲,到此地步,弹琴人心血尽已付弦中,再往后无人能想出此音如何续,都怕是下一指只有弦断死知音。

    这才是叶灼的选择。

    离渊发现自己其实很欣赏这个人。他发现自己看着那惊心动魄的身影时,不知从何时起竟带着笑。

    是该如此。

    走在路上,刀尖抵在面前,所有人都会绕过去,叶灼会喜欢刀锋的成色再利一点。

    行于世中,天罗地网的陷阱在前方,看不出的人会陷进去,看得出的人会掉头折返。

    叶灼看得出。他看出,然后,他会径直走进去。

    剑可折而不可退,月可缺而不可晦。他之道如此,他所行亦如此。

    不如此,就不是叶灼。

    不如此,就枉为剑修。

    等叶灼打完了,也许他该学小苏,也执个半师之礼。

    月下,十九道刺客身影消失又同现,又酝酿了绝顶的一击,杀意凛然四方来围,刹那间那人已是生死一线,悬临绝地。

    连蔺祝都惊呼一声。

    ——有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离渊。

    离渊的身影风雨不动。

    和丹鼎宗的人,还能礼貌互称个“道友”,他可没听过叶灼喊他“道友”。道友都不是,怎会相助。

    何况前事都还没算,分明是仇人。

    但他知道叶灼不会死。

    通天路,何其难行。他知道叶灼会走下去,就像换做是他,也一样会走下去那样。

    他只需要等。

    等叶灼把挡道的人一个一个挑了,等那把剑磨砺到最锋锐、最冰凉、最华光熠熠的时候。

    那时候叶灼会把剑指向他,而他自然是拔剑与之一战。

    这样才是宿仇。

    等到万年之后,会被当做故事,讲给那些五颜六色很吵眼睛的小龙听。

    所以他自始至终不曾出手相助。

    他只是重操旧业,神识徐徐扫一扫林中,截一截消息,再拦一拦闻动静而来的无关之人。

    当然,他的眼睛还是会看着叶灼。

    看那山穷水尽的死局之中一道昭昭剑光骤然划破夜幕下的一切,看见那身影如狂风骤雨中蓦然展翼的烈火金乌,将一切加诸他身的杀机煞意百倍奉还。

    ——离渊就知道。

    这一剑,斩断了一位刺客的心脉。在这一十九名惊世刺客组成的完美无缺的杀阵上生生斩开一道天裂。

    但他也受伤了。

    离渊看见叶灼的血,在刺客的刀尖上。

    他也看见叶灼的剑锋上滑落了他人的血珠。

    离渊知道叶灼不怕。

    因为他是叶灼,他不怕受伤,也不介意死。他更不介意送别人去死。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最后都消散在风中。

    就像那名刺客的身体摔落在林间。

    聆冥沉默着走到刺客身前。她俯下去,伸手在他鲜血涌流的衣襟里摩挲,最后,拿出一枚血浸的令牌。

    那上面写着三个字:柳土獐。

    她悲伤地看着他的眼睛,但柳土獐浑浊的目光里并没有映出她的任何倒影。

    他还有一丝气息尚存,但这一点气息也在几下急促的呼吸后戛然而止。

    聆冥用手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将那令牌握在手中,起身,与离渊并肩站在树下,抬头看天空。

    其实成败已分,从第一名刺客殒身起。

    十九人的合围下,叶灼没有死,反而杀死了十九中的一个。

    那么剩下的十八个还能如何?除非,他们能用自己的命,一个一个地耗死他。

    那就是当他们这些人不在这里了!

    有其一就有其二,第二具尸体从夜空中跌落,这次,死的是观火洞四位人仙之一。

    叶灼身上的伤更重了。

    可他的剑势也愈盛,那样冲霄而上横压日月的锋芒,几乎不可以直视。

    人仙境界的刺客尸身沉闷地落在石台上,一片血泊,他的武器是一柄殷红近妖的剑。他死了,他的剑也随之黯淡,变成雾蒙蒙的灰红。

    “他是四司中的南司主人,朱雀。他的剑叫‘铃星’。”聆冥忽然轻声说。

    “铃星是天上凶星,但观火洞的‘火’,是隔岸观火的火。人间恩怨无穷,隔岸观火,才能保持内心的冷静。刺客要杀人,首先要有一颗无波的心。”她说,“所以,观火洞的刺客,不会涉入世间的恩怨。”

    “因为刺客自己一旦卷入人间的争斗,他的生涯就已经断送。他的剑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刀,而他们自己所做的一切事,终会为他人做嫁衣。”

    离渊:“不是说,拿人钱财,为人消灾?”

    “可是观火洞早已不在了。传承已断,门人尽死,一夜间四司高手杳然无踪。拿人钱财,谁拿了,花去何处?”聆冥看着夜空中的刀光血影,声音已轻哑,“一百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让阿灼的剑,来问清吧。”

    人仙陨落,有其一就有其二,有其二必有其三。

    观战弟子,何曾见过如此鲜血淋漓的搏杀死斗。渡劫如纸,人仙如草,身死道销,再无转圜。

    而这方天地,不知何时被北海汪洋般的沉静灵力环绕,那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将一切可能发生的喧嚣纷扰都阻隔在墙外。

    循其源头,是那黑衣华服的来客,他抱剑倚在树下,遥遥静观这卷生死一线,人命飘零的画幕。

    那是一双看过花开花落的眼睛。

    待到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片天地,刀剑相撞的声音反而变得空灵。

    弯月之下,还在交手的只有两个轻盈起落的飘逸身影。

    唯一还活着的黑衣刺客像是夜空中无处不在的幽灵,他的刀很快,但叶灼压得住他的节奏,像是对着不同的人换了打法,那红衣身影也变得幽魅如烟云。

    正面相对,还能和叶灼相持如此之久的人并不多。

    “他是谁?”离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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