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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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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两边跪倒互拜半天,被同僚拉起。

    太医院众御医商议到半夜,共同拟定下一张无功无过的内服药方:吃不死人,也治不好伤病。

    外加十日一次的针灸:稍微减轻些腿伤疼痛。至于能不能治好,那就他听天由命了。

    萧挽风听完一点头,赞赏道:“应对得不错。”

    胡太医高高拎起的心这才放回胸腔。

    这边开始诊脉,那边谢明裳心不在焉地听着。

    胡太医问起,既然入宫赴宴已经平安度过,何时开始治腿疾?被马蹄铁踢伤的筋骨有少许错位,不能再耽搁了。

    萧挽风答得还是那句:“不急。等两日。”

    胡太医诊完脉,又说:“还是阳盛过于燥热的症状。天气都入秋了……下官再开点食补方子。”

    人退出去后,谢明裳问:“闭门谢客,又不急着治腿,这几天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

    谢明裳眨了下眼。真的?

    “外书房宽敞。白天我都待书房这边,可不可以?”

    不论哪家宅邸,外院书房都是家主会客议事的机要地。

    在河间王府可以自由出入外书房的,只有王府长史严陆卿、亲卫队正顾淮两个。顾沛都不够资格。

    谢明裳故意这么问。人人都有逆鳞,她想试探他的逆鳞到底藏在何处。

    萧挽风居然毫不在意应下,“可以。”

    谢明裳:“……”

    书房机要地,真不要紧?

    她开门出去,招呼门外把守的亲兵,去一趟晴风院,把她日常惯用的东西全搬来。

    淅淅沥沥的秋雨声中,书房亲兵来回地搬。

    洗漱的银盆,面巾,铜镜,梳头的篦子,装秋衣的五斗柜,放零嘴盘子的几案,银鞘弯刀,都堆进书房。

    原想把贵妃榻也搬来,尺寸太大,放不进狭小内室,丈量半天作罢。

    “兰夏和鹿鸣呢?她们两个可不可以进书房陪我?”

    萧挽风坐在三尺宽的大沙盘边,手里掂一枚红色小旗,说:“不可。”

    谢明裳瞥他一眼。

    这是第二桩被他喊停的事。

    只容忍她自己出入书房。身边亲信不可。

    下午,严陆卿领着众幕僚齐聚外书房。

    众人默契地绕过五斗柜和零嘴盘子,没有一个人对书房窗边叼着乌梅慢悠悠擦刀的小娘子提出疑问,围拢在三尺见方的大沙盘边,争论得激烈。

    耳边隐约传来:“谢帅……” “不,谢帅应在这处……”

    谢明裳扔下擦拭半截的刀鞘,走近沙盘边,盯着起伏绵延的地势。

    新捏起的沙盘明显不是京畿附近的地形了。

    大片平原丘陵当中,夹杂南北走向的凸起山脉,北面一斜排的小方砖墙——她认出了,那是长城。

    萧挽风左手按一处山脉,沿着凹陷的峡谷,往西北方向寻觅。手指停在长城南部。

    西北面的长城零散,有许多小破口。

    “无人知道谢帅追击辽东王残部,追击到了何处。”他在山脉南部点了点:“补给线五天前已经断了。断在太行山北麓。”

    “最常见的可能,绕过太行山,继续往东北追击,直击辽东王老巢。”他在太行山以东的辽东地带,插下一面小红旗。

    他沿着长城破口往北,插下一面小红旗:“若辽东王往西北关外奔逃,谢帅追出关外,可能由这处出关。”

    严陆卿绕去北边,在长城以北插下一面小黑旗:

    “北面是突厥地盘,可能遭遇突厥小王。”

    谢明裳蹲在沙盘边,仔细估量尺寸,估猜太行山北麓到出关口的路径。算完摇摇头。

    “我爹不会追出关外的。”

    “他惜兵,也知道突厥骑兵战力。粮草和冬衣不够,他不会冒险领兵出关追击。”

    谢明裳取过几个红色小旗,绕着太行山北麓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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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可能堵死出关的退路,逼迫辽东王继续往东北奔逃,顺便等待朝廷的下一批粮草补给。”

    萧挽风拧了下眉,“朝廷没有下一批的粮草补给。”

    不等他说完,谢明裳就惊站起身:“什么!”

    严陆卿叹气:“确实没有粮草补给,消息确凿。朝廷昨日已下令退兵。”

    补给线拉得太长,朝廷吃不住了。

    昨日早晨下诏退兵,昨日中午,退兵令快马送出京城,六百里急报奔传前线。

    萧挽风问谢明裳:“你觉得,你父亲会不会听命,班师回京?”

    谢明裳抿了抿嘴,摇头。

    “我爹这次领兵出击,要的是大胜。”

    只有擒获贼首,全然大胜,才能洗刷得掉谢家头顶着的所谓“贪腐案”的耻辱。

    只有全然大胜,班师回潮,爹爹才有足够的胆气,可以上书求情,恳请抹除女儿的宫籍,恳请起复儿子的官职。

    以她父亲的性子,只要还能打,不会退兵。

    “或许等军粮殆尽,爹爹会改变想法。但只要军粮还有,兵力还在,辽东王未剿灭,他不会提前班师的。”

    书房里众人沉默下去。不知谁推开窗户,风雨扑进室内。

    有人喃喃地道:“将在外,不受命。这下变数更多了。”

    之后整个时辰,众人反复推演沙盘,将红黑小旗插得满山遍野都是,又一个个地拔起。

    “怎么办。”

    “没什么办法。”

    “变数太大,皆有可能。”

    沙盘推演的小旗最后留下四路。

    “要么,赶在军粮殆尽之前,谢帅斩获辽东王的人头,班师回京。皆大欢喜。”

    “要么,军粮殆尽,辽东王贼首未擒获。谢帅惜兵,或许会改变想法,班师回京。你父亲不大欢喜,但毕竟算一场大胜,朝廷欢喜。”

    “或者,军粮殆尽,辽东王贼首未擒获。谢帅班师回京。回程路上被辽东王反咬一口——大胜转败,损兵折将,不算好兆头。”

    “最糟糕的局面,军粮殆尽,辽东王贼首未擒获。谢帅班师回京。回程路上被辽东王反咬一口,拖住大军,不能返程。突厥又从北方南下,袭击中原——”

    沙盘上摆出两路夹击的阵势:一路东北回咬关中;一路从关外草原,翻越长城,直扑往南。

    萧挽风点了点沙盘最南边。

    沙盘摆不下的最南方位,一

    条渭水蜿蜒而过。渭水再南五十里为京城。

    “谢帅带走三万兵,虎牢关布防两万,这五万兵是真正的精锐。”

    “万一突厥南下,京城兵力不足,守卫告急。所谓京畿二十万禁军,大半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只能摆摆仪仗。——需要征召边军勤王。”

    众人的神色凝重起来。

    萧挽风起身走去窗边,这次把所有的窗都推开,吹了片刻雨丝夹杂的冷风,长长呼吸几次,走回来。

    “将在外,不肯受命。也没有什么办法。”严陆卿叹着气说, “只能四个字:静观其变。殿下觉得呢。”

    萧挽风盯着红黑两色小旗插满的沙盘,只吐出一个字:

    “等。”

    等事态发展。显露趋势。

    众幕僚退出书房后,谢明裳依旧站在沙盘边,摆弄着红色小旗,下唇被她咬出个深深的齿印。

    萧挽风关门回来,揉了揉她抿紧的唇角。

    “别咬自己,不必太担心。”

    “嗯……”

    “担心也无用。你父亲那倔脾气,从来不听劝。”

    谢明裳的注意力终于被挪开,哑然失笑。还真是大实话。

    她把小旗扔回沙盘。

    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京城这边担心也无用,只有等。

    她注视着萧挽风慢慢地走去轮椅边,依旧在轮椅上坐下了。

    “说起来,殿下的腿,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治?我听胡太医说……”

    胡太医悄悄和她说,其实情况不算太严重。

    但拖得越久不治,受伤筋骨使不上力,恢复期越长,想要恢复巅峰状态,越艰难。

    身为上马交锋的武将,一条腿迟迟不能恢复,岂是好事……

    “他说给我了。”不等说完,萧挽风抬手制止:“没到时候,再等等。”

    萧挽风坚持不治,旁人无法置喙。

    也只有等。

    ——

    七月末的这场秋雨绵延,几乎没有放晴的日子。偶尔半天不下雨,头顶依旧阴云密布。

    “哈——”

    马场呼喝声震天动地,马蹄声凌乱如鼓。

    趁今天没下雨,顾沛早早领上百亲兵在马场南边操练。

    马场北边,谢明裳踩蹬上马,绕着马场栅栏小跑。

    一场秋雨一场寒,京城天气转冷。往年这时候,娘亲就要往她身上套秋衣了。

    但今年不一样,宅子里新添的大马场,可以活动整天。

    她觉得身上泛凉时,就裹上披风,牵马冒着风跑几圈。跑得身上热腾腾冒汗,寒气祛走八分。

    马场南边一声响亮鸣镝,竹笼打开,上百只鸟雀扑啦啦飞起。小如鸽子,寒鸦,大的有鹞子,大雁,甚至还有几只中等体型的隼,大小品种各不相同,争相飞往天空。

    马蹄声急响。数十匹轻骑拉开半月阵势,急奔而出,追逐鸟雀。

    开弓声响个不停,视野里被密密麻麻的箭矢遮盖。

    没来得及飞远的鸟雀纷纷中箭,仿佛下雨一般,从半空噗噗地往下掉鸟。

    顾沛骑马压阵,起先还很满意,视野里远远地闪过一匹红白相间的马儿,马上的红衣小娘子接住一只半空掉下的中箭寒鸦,抛在地上。

    顾沛大惊!大惊之余大骂:“哪个混账往北边射箭?!没看到娘子在跑马?”

    奔回来几个亲兵告罪:“追着鸟,没注意就……”

    话音未落,远处的马儿却转了个向,勒停在栅栏边,马上的女郎弯弓向天,利落地一箭,直接把一只灰色鹞子从脖颈处射了个对穿,掉在马场中央。

    众亲兵轰然喝彩,“好准头!”

    顾沛大喊:“弓箭无眼,娘子当心!”

    谢明裳笑喊回来:“往天上射的散箭有甚好怕的,我看着呢!”

    那边亲兵吃了教训,都呼啦啦拍马散开,追逐飞往南边的鸟雀;

    这边谢明裳停马在最北边,慢悠悠地拉弓瞄准,专捡被漏下的大鸟,飞来北面一只,开弓射一箭,头上掉下一只鸟。

    如此射下一头雁、一只隼,之前掉在马前的寒鸦被她翻检片刻,嫌弃太小,扔回地上。只把两只大鸟拿绳子捆了,挂着马鞍边,跑马回晴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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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机刚刚好,才回返时,便落下雨点来。

    萧挽风和顾淮在庭院里对坐,每人手里握一只长枪,将土地当做沙盘,演练排兵布阵,枪尖把地面划横一道竖一道,纵横纷乱。

    见谢明裳走进庭院,顾淮起身提过两只鸟,吃惊道:“这是今天马场练骑射的那一箩筐鸟?娘子提过来作甚?”

    谢明裳理所当然道:“我猎的,提回来煮了吃。”

    顾淮:“……”

    谢明裳晃悠悠拎着两只鸟,站在萧挽风的轮椅前,打量他片刻,纳闷地问,“你笑什么?”

    萧挽风时常这样,笑也不出声,外人轻易看不出情绪;

    但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如今一眼便看得很清楚了。

    比方现在这样,浓黑凌厉的眉眼舒展开,眸子光亮,唇线微微上翘,便是心情极好的模样。

    “厨房不缺吃的。”萧挽风早认出鸟的品种: “猎的是白头雁和红隼?肉都不怎么多。”

    谢明裳当然知道王府厨房不缺食材。

    不过她手痒。多久没打猎了?

    “我射下的猎物,当然要煮了吃才不浪费。”她把红隼的翅膀拉开,骄傲展示猎物:

    “等下去厨房找个大炖锅,跟鸡羊一起炖煮,保管好吃。殿下吃不吃?”

    半空开始滴落雨点,萧挽风把手里的长枪抛给顾淮,示意他推轮椅去庭院里的小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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