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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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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叫她明珠儿?当然因为妹妹迁入京城后,父母都这般叫她小名,自己跟着称呼而已。

    细想起来,妹妹年幼随母亲长居关外,自己身为谢氏嫡长子,留在京城读书。

    母亲早年间来往书信里的称呼,似乎不是“明珠儿”,而是亲昵的叠字:“珠珠。”

    “你小时候,似乎唤你珠珠?后来你长大了,再以‘珠珠’称呼豆蔻少女,想来你也不喜。‘明珠儿’好听许多。怎么了?”

    谢琅敏锐地察觉出某些异样之处:“哪里不对?”

    谢明裳冲他微微地笑,写:【多谢阿兄解惑。】

    谢琅上下打量妹妹。怎么突然问起小名?

    门外忽然跑来一个谢家老仆,气喘吁吁道:“大郎君,怪事!庐陵王府与我们谢家向来不合,不结仇就不错了!庐陵王妃,居然亲自前来吊唁!人已经在门外。大郎君,迎不迎?”

    谢琅起身正衣冠:“来者是客,先迎进来。我去探问究竟。”

    走出几步,始终不放心,他又回身叮嘱八分不对劲的妹妹:“你别乱走。等我招呼好外客,再回来寻你说话。”

    谢明裳点点头,坐在灵前喝茶,安静地陪嫂嫂,坐等兄长回返。

    谁知等来等去,谢琅不见踪影,吊唁的庐陵王妃倒单独走进灵堂。

    她以吊唁的名义而来,却和谢家长媳刘氏素未谋面。人在灵前,连上香都忘了,只快步走近谢明裳面前,微红发肿的眼睛定定瞧她,勉强笑道:

    “许久不见,六娘。可还记得我?我是杜家二郎幼清的长姐。你和二郎定亲后,我们见过的……当时相谈甚欢。”

    毕竟是朝廷册封的郡王妃,甩开随行仆妇单独而来,又突然主动搭话,实在不大正常。

    但谢明裳最近状态更不正常。

    她斜睨一眼,坐着纹丝不动,继续慢悠悠地喝茶,当然更不开口说话。字纸也懒得写。

    她这般爱理不理,庐陵王妃反倒心中忐忑。

    她这才记得掂香去灵前致敬,走回姿态敷衍的谢明裳面前,踌躇片刻,忽然噙着泪盈盈拜倒。

    “之前是我庐陵王府对不起谢六娘子。”

    “求谢六娘子,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还请在河间王殿下面前美言两句。自家同宗兄弟,求河间王高抬贵手,放过庐陵王。”

    ——

    “庐陵王?”

    肃静的书房里,萧挽风长身鹤立于沙盘边,念出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

    “杨宝和在狱中翻供,供出了庐陵王?他运气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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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陆卿啼笑皆非:“说起来,还是当初朱

    红惜那个案子。搁置日久,最近京城风向变了嘛,这桩案子也就继续审了。”

    “谁想到,原定的主谋杨宝和当场翻了供,声称自己是从犯,把庐陵王供为主谋……咳,庐陵王的运气当真不好。”

    说起杨宝和,也是宫里的御前大宦,不幸跟冯喜不大和睦。

    当初朱红惜案发,被打得半死不活、送回宫里问罪。冯喜顺水推舟,把“教唆宫人、意欲谋害河间王后嗣”的主谋罪名,按去杨宝和头顶上,人至今押在狱中。

    朱红惜早死透了,但杨宝和还活着。不仅人活着,居然翻了供。

    严陆卿笑说:“昨日黄内监带来的‘宫里的好消息’,就指这桩事。杨宝和翻了供,宫里顺水推舟,打算把庐陵王按以‘主谋’的名头,扔给殿下消气。”

    萧挽风一哂,“我要这废物何用?”

    严陆卿也扼腕叹息:“杨公公也太老实了,怎会想起咬庐陵王呢。庐陵王是个打趴的软虫,咬死了他,于我们也并无益处。”

    “不说咬死杨相罢,哪怕咬死个裕国公,于我们也大有好处。”

    “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清楚。”萧挽风起身在书房慢走:“这手棋还没走死。”

    他从罗汉榻踱去窗前,又绕过沙盘,来来回回地踱步。

    严陆卿的视线跟着他四处转悠:“殿下的腿伤还肿着罢?这般快走无碍?”

    萧挽风:“无碍。”

    谢明裳这套推筋手法有奇效,就是疼。

    腿伤疼得钻心,反倒带回某些熟悉的记忆。萧挽风在窗前停步,推开木窗。庭院不知何时开始落雨。

    去谢家多久了?

    “她最近情况不稳。派人问问。”

    “遵命。” 严陆卿正要出门喊人,远远地却见一名顾沛手下的亲兵狂奔进院子。

    “殿下!顾队副急报!”

    亲兵跑出满头满背大汗,传来惊人的消息。

    “娘子在谢家灵堂,被庐陵王妃堵了个正着!”

    ——

    庭院里开始落雨。细碎雨声夹杂着庐陵王妃的恳请声,入耳听不清晰。

    谢明裳坐在灵堂里,从头到尾,一个字未说,也不听;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只斜乜面前神色凄楚的贵妇人。

    庐陵王妃和过世的嫂嫂压根不认识,更无半分情分。借吊唁名义,专程堵她罢了。

    灵前聒噪,置亡者于何地?

    谢琅哪会看不出?此刻他已赶来灵堂,面色冷寒。

    庐陵王妃还在哀求:“宫中追查的麝香谋害河间王后嗣一案,那肇事宫女,似乎叫朱红惜?庐陵王府对此女一无所知,不知为何被宫中的杨宝和攀咬。”

    “劳烦谢六娘子,向河间王求情,高抬贵手,放过庐陵王!”

    谢明裳忽地站起身,走去嫂嫂的黑漆棺木边坐下,肩头倚棺木,脸颊搭在冰凉棺木盖上。

    “好烦哪。”她和过世的嫂嫂喃喃低语:

    “扰亡者清静者该死。嫂嫂,灵前把她杀了,会不会吓到你?”

    她甫一起身,谢琅和顾沛两个便跟着动了,寸步不离地跟随身后,同时听了个清楚。顾沛追问:“娘子认真的?卑职真动手了?”谢琅沉声制止:“不可!”

    谢明裳听若未闻,从腰间解下不离身的银鞘弯刀,横放在膝头。

    谢琅再次阻止:“交给我处置。你嫂嫂不喜见血,她会害怕。”

    啊……谢明裳惋惜地把弯刀挂回后腰。

    庐陵王妃还在试图靠近,恳求声不绝。谢明裳从荷包里取出两枚香丸,堵进自己耳孔。

    她今日冒雨而来,就想和嫂嫂安安静静告个别。

    生者悼念亡者,在生与死的交界处短暂停留,倾吐怀念,不留遗憾,彼此珍重告别。

    从此,亡者去往永恒安眠之地,生者背负希望继续向前。

    这是十四岁的她,欠缺的一场悼念与告别。

    第83章 第 83 章 人活世上,当行快活事……

    谢夫人还是以家里留饭的名义, 把谢明裳留下了。

    亲自下厨熬煮羹汤,强做镇定地和女儿说话。尾音时不时颤抖几下,却很快被掩饰过去。

    谢明裳坐在厨房里, 在缭缭烟雾当中, 仰头注视灶台边忙碌的母亲。

    这是一张憔悴又坚强的中年妇人的脸。

    这是她第二个母亲。刚强地把她护在身后,打算护一辈子的母亲。

    “明珠儿……”谢夫人的尾音又在细微发颤:“你为什么, 不和娘说话了?”

    谢明裳留意到母亲微微颤抖的嘴唇,起身过去抱住她, 像从前那样, 撒娇地把下巴搁在母亲的肩膀。

    谢夫人紧绷的肩背倏然放松下去。

    她把长柄木勺搁去灶台,也像平日那般, 动手把粘住自己的女儿从身上撕下来。

    “乱撒娇。好了,不想说话就不说, 谁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呢。今天难得回来,喝碗热汤再走。”

    嫂嫂停灵期间,家中停鱼肉。热腾腾一瓮素汤端上桌时, 谢琅也送客回返。

    谢夫人问起他如何应对的庐陵王妃。

    谢琅瞥了眼靠墙抱刀护卫的顾沛。

    并不隐瞒, 也不刻意降低声线, 直言不讳:“庐陵王妃慌不择路,儿子给王妃出个主意, 她便走了。”

    庐陵王妃在灵前苦苦哀求,谢明裳一个字都不应,后来听得厌烦, 直接起身避走。庐陵王妃匆忙要追。

    谢琅把人拦住, 与她说:“庐陵王、河间王,嫌隙深重,求情无用。”

    庐陵王妃泪落如雨, 险些瘫倒。谢琅却不声不响,将提前写好的纸条递与她看。

    纸条上写了两个姓氏。

    “相府:林;裕国公府,蓝。”

    “这两家与河间王府仇怨更深。”

    谢琅轻声给庐陵王妃指路:“求情无用,不如攀咬。宫里人无端攀咬庐陵王,庐陵王为何不索性去攀咬这两家?自认一时糊涂,从犯而已,另有主犯。”

    “咬死别家,自家好脱身。”

    庐陵王妃捏着纸条发愣。人也不求情了,急匆匆转身便走。

    “儿子给庐陵王妃出的主意,王妃觉得可行。送走王妃一行人,儿子便回来喝汤。”

    谢琅说罢,又瞥了眼身后的顾沛。顾沛从头到尾听得清楚,眼睛瞪得铜铃般老大。

    谢琅镇定自若地舀素汤。“对了,母亲,刚才小妹问起我一桩事。”

    谢夫人心不在焉地听着,给谢明裳添汤。

    自从女儿回家,她全幅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了。

    谢琅边喝汤边道:“小妹问起我,明珠儿的小名从何而来。儿子告诉她,她年幼时似乎还有个小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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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珠珠。”

    谢夫人添汤的木勺猛地一抖。

    半勺汤水洒落桌上。

    谢琅迅速抓起细布,把汤水擦去了。

    自从听到“珠珠”两个字,谢夫人原本平静的面色大变,手腕细微抖个不住,几乎握不住木勺。

    “你……”谢夫人死死盯着儿子,哑声道:“你,告诉她了?”

    谢琅回身望向目瞪口呆、脖子都拽直了旁听的顾沛,平静道:“谢家私事,劳烦。”

    顾沛恍然急退出门外,替谢家人把门合拢。

    桌面上的汤水一滴滴地滴落青砖地,谢琅继续拿干布擦拭:

    “多年前的小名而已,为何不能说?母亲,儿子之前问过几次,小妹身上到底有什么事,叫母亲一直不愿说给儿子,隐瞒至今——”

    “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谢夫人骤然爆发了。

    当啷一声巨响,谢夫人摔了木勺,胸膛剧烈起伏,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妹妹难得回家!就不能好好吃个饭!你闭嘴!”

    谢琅带几分震惊,注视母亲难得的失态,迅速起身告罪:“儿子不孝。母亲——”

    谢夫人眼角通红,起身欲走!

    始终安安静静喝汤的谢明裳放下碗,追上去抱住谢夫人的肩膀,把人拉回桌前。

    谢夫人闭目不言,任由女儿温暖的体温环拢自己,泪水渗出眼眶。

    良久,胸中憋闷的一口气终于吐出,谢夫人沙哑道:“明珠儿,你突然问起你的小名,你……都知道了?”

    “你今天踏进谢家就不肯说话。你……”谢夫人声线控制不住颤抖,“你心里,怨我们?”

    谢明裳连连摇头,四处寻纸笔。

    在谢琅的默然注视下,第一句写道:“珠珠是娘之亲女——”

    最后一笔尚未写完,谢夫人已捂住脸孔,踉跄起身。

    她果然都知晓了!她想起了从前,也想起谢家的隐瞒。她要再一次失去她的女儿了!

    不等谢夫人躲入内室,谢明裳再次追上前,把匆匆写下的第二句直戳在谢夫人面前:

    “我是娘第二个女儿,谢家明裳。

    养育之恩不敢忘。”

    谢夫人抓着字纸,浑身颤抖、似哭似笑。

    谢明裳过去一把抱住她,如寻常那般,把整张脸都撒娇地埋进母亲的肩膀,揽住母亲因为紧张恐惧而绷得僵硬的肩背。

    上马征战的巾帼英雄,面对箭雨枪林尚且毫无畏色,何时这般恐惧过!

    谢明裳轻柔地反复抚过母亲僵直的肩背。谢夫人心跳激烈,泪水泉涌而出。

    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如潮水般涌上谢夫人全身,片刻间,她竟然难以动弹。

    真相隐瞒了太久,遮蔽在黑雾中太久。

    相比于真相本身,隐瞒这个举动,反而无限放大了恐惧。

    多年之后,当隐瞒成为习惯,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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