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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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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张红透的脸,看向李炎诞的眼神已经没了之前的警惕,似乎相信了他只是来帮助自己的事实。

    “我先去洗个澡。”李炎诞浑身都是汗,且知道自己再看下去,怕会出事,他赤脚去了浴室。

    江林脸上的羞赧神色缓缓地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上面斑驳的红痕,像是在雪地里落下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不敢放松警惕,夜还很长,药效也还未完全消失

    露天浴室,采取的是特殊的玻璃材质,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里面却能俯视整个金海市,浴室角落里有个木箱,并不显眼,但奈何李炎诞观察力惊人。

    他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这是给情侣准备的东西。

    李炎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红脖子粗,身上肌肉发达紧绷着,却又不显得油腻,上面淌着汗,呈现一种性感的蜜色。

    李炎诞慢吞吞的走到抬手打开木箱,里面工具多种多样,看形状大概也能猜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他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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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下用途,瞬间只觉得一阵恶心和恶寒,胃开始痉挛,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但旋即脑海中闪过江林那双湿辘辘的眼睛,含着泪,委屈巴交的看着他。

    李炎诞觉得心中的恶心散去了一些,少年的眉眼间的青涩、他的痛苦、他的欢愉都是自己给予的,这些都让他觉得满足又快乐。

    这种病态的心理给他折磨得够呛,一方面他这么多年的直男观念让他窒息,警告他恪守本分,另一方面他想要和江林接触,不只是浅尝辄止。

    其实让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要主动雌伏在男人身下,这在他看来,就像是将自尊全部捏碎了洒在地上,像是甘愿臣服的狗。

    真的很奇怪也很恶心。

    但是那个人是江林的话……

    李炎诞镜子中的脸很冷,倏然冷笑了一下,唇角带着裂开的痕迹,是长时间张嘴造成的,喉咙也感冒发烧似的疼,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江林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额前又冒出了细汗,来势汹汹的热潮,仿佛有人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要将他连带着骨头都烧成灰烬,困意和疲倦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直到被人拽着手臂从被单里抓起来,才清醒了两分。

    刚刚洗完澡,头发正在滴水的李炎诞,利落凌厉的五官在他脸前放大,蹙眉不耐的表情瞬间吓得江林一激灵。

    “李炎诞”江林下意识地喊了他的名字,语气有些疑惑,李炎诞将人抱进怀里,他只是单单裹着浴巾。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双臂紧紧抱着他,像是要将人狠狠镶嵌入怀中:“我们要亲一下吗?我刷牙漱口了。”

    江林觉得很奇怪,明明李炎诞的体温不低,但是此刻他却觉得有一丝舒服的清凉感,其实李炎诞的嗓子成了这样,的确蛮让人愧疚的,江林没说话。

    “崔嘉树可以亲,我就不行吗?”李炎诞在他耳畔低低地问道,有些恼羞成怒地咬了咬他的耳垂,上面崔嘉树留下的咬痕还有淡淡的痕迹,他要掩盖住那点痕迹。

    江林下意识地缩了缩耳朵,被牢牢抱着,躲也躲不掉。

    “看在我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份上,奖励我一下好吗?”李炎诞含着他的耳垂低声说道着。

    江林还是没表态,却也没有明确地拒绝,李炎诞好在没蠢笨成猪继续缠着问,而是蹭着脸颊吻了过来,半垂着眼,两人视线缓缓有了一丝碰撞,又纷纷心虚地挪开。

    谁让两人都要维持那个鬼直男人设呢。

    这是李炎诞第一次接吻,他不知道和女生接吻会不会有这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感觉,但和江林接吻,一点也不恶心。

    江林没有尝到其他味道,只有清新的薄荷味,两人互相、小心翼翼地吻着彼此,倒是让这个吻生出一点温情。

    “够了。”江林率先偏头,呼吸又急促起来,稍稍要往后退,却被李炎诞勒着腰拽了回来。

    李炎诞轻轻吻了他的脖子,嘀咕出一句什么,像是惊涛骇浪般。

    “炎哥我不喜欢男人。”江林愣了愣,然后再次强调道。

    李炎诞鼻尖一酸,心尖泛起淡淡难受,嗤笑一声:“情况紧急,某些原则是不是该放到一边去,而且我们两个刚刚对于直男来说也算是惊世骇俗了吧,都已经这样”

    “都是男人,你还怕我让你负责?还是怕我怀孕出人命?”

    “你可以把他当成一场梦。”

    李炎诞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最苦涩的话。

    江林紧绷着脸,黛色的眉头也微微蹙起,满脸的不赞同,李炎诞却扒拉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道:“今晚总要想个办法度过的。”

    说完,李炎诞不由分说的捧着她的脸亲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你放心,老子一个大男人,让你吃不了亏”

    江林只是轻轻唔了一声

    李炎诞疼得几乎龇牙咧嘴,太阳穴的青筋不断跳动着,后脑勺一根筋都扯着头皮抽痛。

    眼前的少年,又是另外一副诱人的模样,红艳艳的唇,微湿的发丝黏鬓角,那双水润润亮晶晶的黑眸,可爱努力的表情。

    性感漂亮得要命啊。

    李炎诞呼吸都停了,缓缓撑起手臂,靠近他,盯着他下颌垂着的晶莹汗珠,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江林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闭了一只眼,又有汗落下,像个小猫似的,wink了一下,可爱得不行,乌黑的睫毛湿又长。

    “操,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可爱。”李炎诞轻轻抽着气,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

    “我不可爱,我是帅气。”江林难得幼稚地反驳了他这个说法,将他的脸按下去,不准他继续亲自己

    而这边春意暖暖,崔嘉树这边确实寒风猎猎,崔家老宅没有在市区的富人区,而是在偏远的东区,是上了年纪的古宅,四合院的装潢设计。

    崔嘉树下车之后,便见等候在门口穿着古朴马褂的管家,老管家面色担忧,出声提醒:“夫人正在气头上,少爷小心些。”

    崔嘉树点了点头,微笑说:“谢谢卫叔。”

    管家带着崔嘉树到了崔家祠堂,红漆的大门,充斥着一种封建压抑的气氛,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经常一个人跪在这里,一跪就是一整天,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

    门从里面打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风韵犹存的美艳,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崔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就摆放在旁边贡台上,三根香徐徐燃着。

    “妈。”崔嘉树心理素质可见一斑,事到如今就算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也能笑容浅浅地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再不休息明天黑眼圈可就重了。”

    龙雅定面无表情,美艳变成了冷艳,冷声呵斥:“跪下。”

    崔嘉树没有询问,没有反驳,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他美丽的母亲。

    “你是同性恋这件事儿,除了我,是不是所有金海市的人都知道了?”龙雅定站起身,高跟鞋踩出冰冷恐怖的节奏声,这曾经是崔嘉树的噩梦。

    “差不多吧。”崔嘉树淡淡回答,凌空划破的鞭子声刺耳,下一秒藤鞭狠狠抽在他背上。

    “崔嘉树,你怎么和你不要脸的爸一样,尽做这些腌臜恶心事儿?好好地做个正常人不好吗?伤风败俗,不知廉耻!”龙雅定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力道之重像是要把他打死。

    崔嘉树的脊梁被打弯了一瞬,又重新挺起来,任由她鞭挞,咬着牙不说话。

    “你爹是个下贱玩意儿,你也是!”龙雅定骂得凶,带着对崔父的怨恨,看向崔家属的眼里是汹涌的恨意,毫无温情。

    “嗬”崔嘉树等她停下,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惨白的唇角带着笑,第一次对母亲说出反抗的话语:“我是父亲的种,当然和他相像啦。”

    啪,一巴掌将崔嘉树的脸拍歪了,指甲划破了他的脸,血直接从伤口沁了出来。

    “你还敢顶嘴?!”龙雅定森冷地盯着他,她从小就讨厌这个儿子,因为他和崔尼安太像了,一样的虚伪,一样的狡猾,样貌也极其相像。

    龙雅定被崔尼安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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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怀上了崔嘉树之后崔尼安的本性暴露了,一切浓情爱意都是欺骗,崔尼安喜欢女人,但是更喜欢男人。

    龙雅定是天之娇女,从小要强,被人捧着,就算婚姻支离破碎,她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商业联姻也无法轻易割舍。

    所以导致她的怨恨随着崔尼安不加遮掩地放纵,逐渐加深,龙雅定是个厉害的女人,她将崔尼安废了,让他再也当不了男人。

    崔尼安自然对她也是恨之入骨,崔嘉树从小到大就是两人的憎恶的存在,挨的打只多不少。

    “对不起,母亲。”崔嘉树又转瞬道了歉,被打得皮开肉绽还要保持着笑脸相迎。

    龙雅定却并未领情,又是一个毫不收力的耳光扇在他脸侧,崔嘉树脸颊一偏,唇齿间蔓延起血腥味,他跪在阴暗无光的祠堂里,母亲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黑。

    “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哪儿了再出来。”女人揉了揉手腕,抬脚走出祠堂,门被关上,只有神龛前还亮着红光,男人的背影微微佝偻。

    崔嘉树垂着眼,那双含笑的眼像是罪恶滋生的生长地,邪肆冰冷,毫无悔改之意,只有不死不休

    江林疲惫地躺在床上,手指都没力气抬起来了,李炎诞躺在他旁边,两人都粗喘着气,两人脑海中同一时间一片空白。

    江林还穿着完好的白色内衬,袖口带着花边蓬蓬袖,衣领半开,他忍不住捂了捂泛红的眼睛,遮住亮起的刺眼灯光,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李炎诞后知后觉的,难堪的情绪涌了上来,但很快被自己压下去,努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哑着嗓子道:“洗澡吗?”

    话音落下,寂静的房间,炙热气氛逐渐在此刻凝滞,黑漆漆的夜寂静无声,李炎诞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倏地紧张起来,口中蔓延起的苦涩味道发散到了心脏。

    就算屈居人下,也不能改变这一切都是他求来的事实。

    江林不想理他很正常,他原本就是身不由己、没有选择的那个。

    李炎诞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的嘴角,又重新开口:“说了一万遍了,这只是一场意外懂不懂?”

    闻言,江林缓缓将手指叉开,那双红肿的眼出现,像两个核桃似的,脸上更是有斑驳的泪痕,嘴唇红红肿肿的。他透过分叉的手指空隙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炎诞,似乎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你他妈的真的够了,哭得那么惨,不知道还以为老子怎么揍你了呢,靠,老子都没哭呢。”李炎诞忍不住翻个白眼,像是十分嫌弃似的,但是唇角却扯起笑容,语气缓和了些:“去洗洗,准备走了,咱们不睡这儿。”

    江林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哦。”

    他坐起来,发现李炎诞也站起来,顿时又停下了,抱着毛毯盖住自己,抿着唇,低着头小声说:“我自己洗。”

    李炎诞听见了,转头看着他,脸上也似带着嫌弃,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给你放热水,你泡泡澡,放心浴缸就这么大,我不跟你洗。”

    “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他最后又颇要面子地反驳着。

    江林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瞪大,脸上出现震惊之色,说话声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流血了。”

    李炎诞低头看了一眼,江林说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身体已经这么难受了。

    他们两个直男,对于这项高难度运动操作知识和实践经验都为零,受伤很正常。

    “没事儿,没啥感觉。”李炎诞被他内疚的眼神盯着,生出一些不自然,试图玩笑道:“行了,哥们身强力壮的,能打死一头牛,你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林依旧怀疑脸,紧张地滚动了一下喉结,面容内疚地看着他:“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我不应该给你发那条消息的本来你不用受伤”

    “不给我发消息,你就打算让崔嘉树得手?”李炎诞挑眉看着他,黑眸沉沉。

    “我和他同归于尽。”说起崔嘉树,江林脸上的嫌恶一览无余,瞬间让李炎诞觉得神清气爽,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人也健康了。

    李炎诞蹲下身给他放热水,“别说傻话,崔嘉树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你没事跟在我后边,我护着你。”

    “我不可以这样。”江林却拒绝了,学着李炎诞的样子蹲着,呆呆看着前方:“炎哥已经很帮我了,我不能再麻烦你,而且和一个男人一直绑定在一起的话,你也会很烦吧。”

    “我不想成为像崔嘉树那种阴魂不散的人,也不想成为炎哥的负担。”

    李炎诞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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