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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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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

    任轲垂下摸信的手,并没有勇气去看身边的任,他哑着嗓子开口回复。

    岑域轻笑出声,将人揽过来抱住,“我倒是不知道你担心的这么长远,就问你一句话,咱俩谈恋爱行不?”

    任轲有些懵,他,他们不是婚都结了吗?

    想得久了,岑域也不催促,任轲没想明白,不过,他觉得岑域的提议没有可以指摘的。

    “好。”

    任轲慢慢回搂住岑域。

    —

    那次之后,两人谈起了婚内恋爱。

    岑域觉得现在的情侣都有些奇特,更加注重两人关系的私密,将展览开在郊区有很大的前途。

    对此,任轲毫无意义,他觉得,想就去做就好了。在他这里,行大于言。

    于是,第二日,他将岑域活动初稿看了,并给了些修改意见。

    一周后,展览正式开始。

    当天因为任轲临时工作不能参加,倒是任母,大白都去了。

    展览开始后,岑域躲在一边和任轲聊着天,转述大白小男友长得样子。

    任轲听岑域描述,脑海里浮现出男大的样子大抵,这是又换口味了。

    两人东扯西扯,任轲虽然回复慢,但每一条消息都回复了。岑域乐呵聊着天,把所有琐碎的活交给手下的人办。

    来的人多,但也在场地承受范围。

    在展览快要结束时,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那个莫什么言。

    见对方目标是自己,岑域挂起假笑,适当展示出自己的讶然。

    “好久不见啊。”

    岑域可没有忘记这个男的,发消息挑拨他和任轲夫夫关系!

    什么狗屁的白月光是他,白月光是我。

    “我要出国了。”

    岑域大大的疑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莫峋言看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别扭。

    而在对方道歉后,这个别扭更为扭曲了。

    “对不起,那个白月光是我胡诌的。”

    岑域笑容敛下,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还有,这些是任阿姨让我做的,之前也是她让我监视任轲的,我俩也是他撮合的,是他想要掌控任轲的。”

    莫峋言说得很快,像是有人撵着他似的,说完,他就匆匆转身离开。

    岑域一眼茫然,看着对方跑开,在跑到黑车的时候,一只大手直接将人扯了上去。

    车窗微落,岑域远远和黑车里的人对视了一眼,黑车就开走了。

    只一眼,他确定对方不是什么O,甚至可能是顶级的A。

    那个男的,扣着莫峋言的脖子,两人靠得极为的近。

    那双似狼的眸子里,带着戏谑。

    岑域想起了大白说的话,莫峋言又被抓到了。

    大概,两人纠葛不浅。

    任轲想了想,念着他和任轲从小的情分,他还是和任轲说了。

    只不过,任轲的反应淡淡的,倒是说了谢大白不知道的。

    原来莫峋言先撩的,只不过撩错了人,俩人大抵就是那种谁都不服谁,掌控和被掌控的关系。

    岑域看了,只一句——握草,贵圈玩得花。

    啧啧称奇后,岑域问了只想知道的问题,什么时候下班。

    任轲发了个具体时间,岑域回了句晚上吃火锅,两人就此打住,各忙各的。

    晚上,吃了顿地道的川味麻辣火锅。

    只有岑域吃开心了,岑母和任轲吃的都是三鲜。

    一个胃不好,一个年纪大了。

    能吃的也就岑域一个人。

    岑域吃开心了,其他两个人沉默不语,最后,岑域又是洗碗,又是切水果,哄着俩人。

    灯,暖灯,是在十点熄灭的。

    岑母觉越来越多了,小衣服基本做好了。

    男女各两套。

    是她给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做的。

    —

    冬至那一天,任轲在办公室晕倒了。岑域紧忙从公司离开,忙赶去医院。

    一路上,他简直在限速内不断飙车。

    最后,他到的时候,他看到了拿着药往外走到任轲。

    岑域急忙跑过去,摁住任轲上下看了一眼,最后,吞了一口吐沫,悬着心问,“还有救吗?”

    任轲:?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本来就不需要救治医生才让我离开的?

    “没救了。”

    任轲敛眸,轻声道。

    岑域吓死,脑袋轰的一声后他拉车人就要回医院,“怎么会没有救呢?”

    任轲没有动,抿了抿唇,嗓子有点干,说道:“怀孕一个半月,没救了,我……想要他们。”

    岑域大脑cup疯狂运转,最后报废,直接停止运转,“你,你,你说什么?”

    “孩子们,我想要。”

    任轲看着岑域呆愣的表情,分析不出来对方究竟想不想要。只一想到,都是因为易感期岑域使劲造作他的生殖腔,他就没由来的心闷气短。

    “孩子?们!”

    强迫重启的大脑,岑域快要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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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嗯。”

    “任轲,你打我一下。”

    任轲:???

    “我不是做梦吧?”

    任轲摇头,“你没有做梦。”

    可能是我在做梦吧……

    任轲垂眸,不知道什么感受,只是想着,孩子得要,俩都得要!

    然而,下一秒,他直接被抱起来,耳边是岑域不加掩饰的笑声。

    “天呐!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任轲错愕之后,弯眉跟着笑了。

    岑域是开心的,他是想要的。

    —

    孩子很乖巧,好像知道小爸爸的不容易,很少闹腾任轲。五个月大的时候,任轲只能看出来圆润了不少,丝毫没有任何怀孕的苦楚。

    六个月的时候,岑域和任轲闹了些小矛盾。很小的一件事,医生说,血糖值太高了,要控糖,岑域不同意吃蛋糕,任轲越想越崩溃,躲阳台自闭了。

    岑域哄来哄去,当晚,任轲肚子疼。

    医生再三叮嘱,照顾孕夫心情。

    事后,任轲清醒过来,红着眼和岑域道歉。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会那么多变,而已经学完孕夫课程的岑域知道,这是激素作怪。

    柔声安慰里,任轲慢慢地,在一天天中,过了那个时期。

    —

    来年盛夏,任轲生下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三人平安。经过医院检查,姐姐分化A的指数高达百分之九十,弟弟分化O的指数高达百分之八十。

    其实,无论分化成什么,岑域和任轲都很爱这两个孩子。

    抓周之前,俩孩子都没有大名,太过于重视了,觉得任何一个名字都差点意思,只有一个糯米和紫薯俩小名。

    而抓周时,一看到小儿子抱着一踏子现金不放,任轲那一刻决定了,那一堆名字里,就选择岑习砚这个名字。

    任轲希望,紫薯这娃别掉钱眼子里。

    而姐姐的名字,因为她抓起了一块玉,最后决定为任听珈。

    —

    俩孩子两周岁的时候,任母要抱走一个孩子,任轲第二次直面母亲,强烈拒绝。岑域知道后,把孩子交给保姆和岑母,开车回了老宅。

    三个小时候,他牵着沉默寡言的任轲走了出来。坐到车上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而是亲亲抱抱了任轲。

    他说,“我和孩子都在,谁都抢不走我们。”

    任轲盯着岑域看了很久,闭上了眼,默默流着泪。

    岑域无声的陪伴着。

    —

    俩孩子四周岁的时候,岑母离世。

    穿着岑母做的小衣服,俩孩子看着照片里的奶奶,哭的稀里哗啦。

    当晚,一家四口躺在一张床上,嘴甜的弟弟拉着酷酷的姐姐,亲了小爸爸和大爸爸,在两人怀里睡着了。

    小孩子,软糯的声音,让岑域从母亲离开的悲伤里缓了过来,对视上任轲担忧的双眼,岑域扯唇一笑,“别担心,我没事的。”

    “阿域,我和孩子都在。”

    怀里的小娃娃们睡着了,任轲撑着身子,隔着孩子亲了亲岑域的侧脸,轻声道:“紫薯说,亲亲不伤心。”

    说完,任轲笑了笑,把灯关上,“睡吧,我们都在。”

    岑域笑了,不再是勉强的笑,虽然满眼热泪,但,他此刻,心是软的。

    —

    岑域:虽然我喜欢得太迟,但我会喜欢得很久,爱得很久的。

    任轲:我爱你。

    —完—

    第66章 第七片花瓣

    习稳今天辞职了, 在他又一次被部门主管留下来加班,又一次被部门主管当牛马使用时,他被迫辞职了!

    一个小时前, 他还在这座巍峨大楼里,站姿如孙子,捧着今晚要加班的资料,听着部门主管激情四射演说,沐浴着四处喷溅的口水里,神游天际。

    “习稳!一个小时后把整理的资料发给我!”

    没人回应,习稳更不可能了, 晚上十点,他犯困了,此刻,他正在和庄周下棋。

    “习稳!习稳!你想什么呢?跑什么神?扣工资一百!!!”

    一句扣工资, 习稳被迫重启大脑。

    他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褪黑素都不管用了,他觉得自己的躁郁症、抑郁症……乱七八糟的癫狂症都要发作了。

    “我告诉你,习稳!你要是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

    习稳:……

    “你找别人干吧。”

    顺着部门主管的话,习稳说着,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死感。常年待泡在工作里,他整个人被折磨得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 身体动一下,都能发出关节磨蹭的嘎吱声。

    头发紧贴着眉眼,波澜不惊的声音,带着死一般的眸子, 阴郁、哀怨几乎要成为实质。

    “不想干辞职给我滚!”

    他不想工作!

    不想加班!

    习稳盯着对方,看死物一般。他扯唇一笑, 在众人面前,平静地将所有的文件扬了,“辞职?不可能的,你想炒就炒。”

    然后在所有人讶然的注视下,他转身回到工作位处,翻找出最近备的耳塞塞进耳朵里,一屁股坐下,爬到桌子上,睡觉。

    部门主管看着这一系列操作,呆愣后,爆发尖锐吼叫,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让楼下值夜班的门卫上来赶人。

    其余众人收回视线,缩小存在感。

    习稳睡了二十分钟,然后被保安抬下楼,花了十五分钟,最后被人丢到大街上又花了五分钟,他死一般躺在地上躺了十分钟。

    如果不是路人有想要报警的,习稳不可能动。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仰头看了看他待了六年的公司,沉默转身离开。

    这么晚了,也没有公交车了,地铁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奋斗六年,他还在租房子,父母在他哥和他妹之间来回窜,一年到尾除夕夜打个电话,也就是他们最后的亲情。

    疑似失去所有抵抗力气,在一个转弯,习稳看了一辆共享单车。

    眼睛一亮,他快步走了过去,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看清了坏掉的铁链子。

    那一刻,习稳呆在原地,强大的失落感像是令人窒息的海水,笼罩、包裹着他。

    他只能走路回去。

    凌晨一点,习稳走路走回了小巷子,他只要再走五分钟,穿过这一条小巷子,他就能回到家。

    可回到家又能怎么样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烧一壶水,水也可以不用烧,但他太渴了……然后去洗个澡,澡也可以不用洗,第二天洗被单?被单也可以不用洗……

    其实,他不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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