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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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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京郁刚放下每日份的牛奶,远远地倚在他房间的墙上,望着他眉尖蹙起来的燥气,笑说:“不太能,我个人比较提倡开放教育,得给孩子一点自由才有助于成长。”

    谢昭君心里想,你那个天天迷路的破鸟有个屁的成长空间。

    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某位胡搅蛮缠的人,手背对着他很不耐烦地扬了扬指头,示意他可以麻溜地滚蛋了。

    裴京郁这两天发现了新大陆,正试探着呢。

    他发现谢昭君心情好与不好非常好判断,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张开一点,会无意识地用犬牙咬着舌尖,这时候找他说话十有八九能得到句语气还算好的回复。

    而不高兴的时候薄唇就会率先闭上,嘴角一拉,等到完全拉直,甚至微微向下撇的时候,恭喜,这会儿再不补救就会荣幸体会到小少爷的臭脾气。

    此时谢昭君唇间的那条缝还没完全合上,裴京郁便得寸进尺地无视他的驱逐令,对着桌上的牛奶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喝一口?”

    “我说了我不喝。”谢昭君低头摆弄着手机,君宇航正叫他打游戏。

    裴京郁故作讶然:“这么硬气?”

    “……”

    裴京郁看他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找话道:“你这两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山里一到晚上就一片死寂,特别是他房间关上门隔音还很好,静得和公墓一样,哪里有什么声音。

    谢昭君瞥了他一眼:“什么声音?”

    裴京郁:“有人哭,那种悲怮的哀哭声,一阵一阵的,就三更半夜从院子里头飘进来,那么大声你没听到?”

    阳台上的玻璃门没关,裴京郁这话说完,外头就传来一阵阴风,呼啸而过时带起一片梭梭作响的松浪,

    树叶枝桠之间摩挲着,发出的细碎的声响,顺着夜风的寒凉一起裹挟进屋子里。

    谢昭君被他说得背后发凉,不自觉地耸了耸肩,皱起脸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你住进来以后。”

    谢昭君一次也没听见这种哀哭声,他上下扫了裴京郁一眼,想起来小时候外公跟他说过,身体弱的人阳气也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他们这地方还比较偏僻,坐落在山里,阴气更重,可能多多少少会有些晦气的脏东西。

    谢昭君握着手机,想了想措辞,委婉地提醒道:“你们这种搞风雅的人不是喜欢什么参禅礼佛么,我看他们手上都带串佛珠,你要不也弄一串?”

    裴京郁摇了摇头:“佛珠不太有用,可能镇不住这种东西,这东西哭得挺惨的,怨气又大,一看就是有怨主,得从源头上斩断。”

    谢昭君听着这意思,像是他有点眉目,知道个大致情况,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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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裴京郁:“知道一点风声。”

    “?说。”

    “好像是被某个不珍惜粮食的小孩倒进下水道的牛奶在哭泣。”

    “……”

    谢昭君想打人。

    他被裴京郁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逗趣弄得都快有了抗性,耐心被连连试探,让他有一种太监被勾引的无力感,盯了裴京郁几秒,一脸无语地开口:“你是不是没事干?”

    他话一出口又觉得这问题根本没必要问,因为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很闲,是非常闲,闲得发慌。

    裴京郁本来就是来山里养病的,拖着病体冷冷清清待着,跟半个出了家的和尚一样,平常也就是在院子里坐坐,又去茶室里写写字。

    谢昭君自己走到哪手机带到哪,出门人都可以忘带但是手机不能忘,可是他来的这几天,发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现代人,可以一天不碰一下手机。

    他觉得就是这人闷太久了,闷成变态了,现在看到个新鲜血液就拿来找乐子。

    裴京郁看他那副想发脾气又有些气堵的模样,笑了一声,温声说:“也不是,还是挺多事干的,但我毕竟帮人家养着小孩呢,不能不负责啊——”

    谁要你负责。

    谢昭君嘴角开始抿了。

    裴京郁见势反应很快,两手举起来竖在脸侧,对着他投降道:“走了,真走,早点休息。”

    ……

    怎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人。

    谢昭君真的服了,觉得自己门上那句“闲人勿扰”贴了的效果比没贴还差。

    房门轻轻地被关上,谢昭君把手机关了扔在桌子上,从一堆资料里把英语题翻出来,左手撑着下颌,右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笔。

    他已经练了有一段时间,但是成效低微,因为他这种靠推敲技巧做题的,还是和那些日积月累形成语感的学生不一样——

    他不仅不少高级词汇不认识,并且读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在不熟悉的单词上语调放快,想含糊代过去,但越是想悄悄混过去就越显得刻意,更别提他本来念得就不算清楚。

    张扬和他不一样,他是后天追上来的,张扬是稳扎稳打爬上来的。他一直在年级前四十徘徊,而张扬其实是领先他的,只不过成绩波动太大,好的时候年级前十也进过,不好的时候能掉到六十多名。

    张扬六科里最好的就是英语,在班里还是英语课代表。每天早读谢昭君塞了耳机从桌肚里摸本数学题写的时候,他就站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地带读。日积月累下来,读音又漂亮又流利,所以老刘才特意点名叫他好好准备。

    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觉得和张扬争这个名额是自讨苦吃,但是谢昭君自认可以一年将四年的数学补回来,现在一个月快马加鞭恶补英语有什么不行。

    只是真的学起来就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不仅不轻松,还有些吃力。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君宇航那个傻逼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直接跑到班群里去显摆了——

    一中扛把子:不是我说,就张扬,还参加英语竞赛?真是癞蛤蟆娶青蛙——长的丑玩的花![玫瑰]

    一中扛把子:君哥说了,这一个名额他必拿下,非他莫属,绝配顶配天仙配你懂么!!让张扬赶紧找地方准备哭吧,别被我君哥闪瞎了狗眼,到时候孔雀尾巴毛都掉光了!

    我为君哥举大旗:颤抖吧人类,准备好纸巾,马上要被我君哥帅哭了。

    一中扛把子:Fighting,君ser!!

    ……

    谢昭君想把这两个傻逼摁回娘胎里。

    他被逼上梁山,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让君宇航孟瑶两个傻逼糟蹋垮,也为了和张扬争一口气,捧着英语资料念得不知道时间。后头觉得口舌发干,听到念出来的声音里有些沙哑,才蓦然反应过来有点用力过猛了。

    谢昭君掐了掐喉咙,望了眼玻璃门外重重叠叠的松林,夜色之下是一片恬静的墨色,山风掠过,掀起一层层温柔的浪。

    这拂温柔的风,好像透过紧闭的门窗,吹到了他身上,让他倏忽安静下来。

    怪不得养病要跑来这么偏僻的深山里,这种隐居的逸然的确能抚顺从城市里带来的燥气,把节奏拉慢。

    他舔了舔发干的唇,顺手拿起来桌边的玻璃杯,湿意碰到了嘴唇才发现这是裴京郁送来的那杯牛奶,已经凉了很久,上面还浮了一层薄薄的奶皮。

    ……

    他盯着牛奶看了几秒,又把杯子原模原样地摆回去,抽了张纸把嘴上沾上的奶擦得干干净净,拿了手机从座位上起身趿拉拖鞋下楼找点喝的。

    他低头解锁了屏幕,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3:48,君宇航那夜猫子还在峡谷斗智斗勇,还给他发了条信息。

    一中扛把子:老大,我四连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带我上分X_X

    谢昭君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瓶冰可乐,撬开拉环的那一刻,里头滋滋腾起的气泡挟带着一种铺面的凉意,让人在盛夏的中段感受到了些冷。

    他抬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罐,凉凉的触感湿润了唇齿,从舌尖滑入喉腔。少年青涩的喉结滚了一下,这份畅快的凉意又从身体里四散开来,赶走了体内最后一点焦躁,让人浮上种偷闲躲静的懒意。

    谢昭君动了动手指,靠在冰箱门上大发慈悲地回了他一条。

    对面发来几个熊猫脸表情包,谄媚得像近侍大太监。

    谢昭君喝完最后一口可乐,把易拉罐摁扁了扔进垃圾桶里,以为对面不会再发了,打算收了手机回去。结果手机又振了一下,君宇航的信息杵在通知栏上,格外醒目。

    一中扛把子:老大,你这两天看上去心情挺好啊,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那狱警小舅舅知难而退了?

    谢昭君看了几秒,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来这个荒谬的结论的。

    裴京郁还知难而退,他天天不迎难而上就不错了,一天比一天烦人,甩都甩不掉。

    谢昭君嘴角又拉直了,手在屏幕上戳了几下,语气非常恶劣……: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戳瞎。

    他把手机扔回兜里,转身准备回房间,却从敞开的大门里,望见院子里有一道孤零零的背影。

    屋子坐落在山里,平常到了夜间只象征性地把院门的栓带上,杜叔的屋子靠着院口,不怕有贼能摸进来。夏天闷热,别墅的大门总是大敞着,让夜风从外面吹进来散一散暑气。

    而那道背影就这样立在大门口的枯枝前,被挂在枝梢的一盏昏黄的驱虫灯拉得颀长,像一条漆黑的巨蟒一样,幽幽静静地从门外延展进来。配着山间呼啸的朔风,阴祟地落到谢昭君脚底,让他第一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咬着舌头。

    操……

    玩这种山村老屋的恐怖片戏码。

    谢昭君平时胆子不小,但是几个小时前刚被裴京郁给渲染好了基础氛围,私下演练和贴脸开大完全是两回事,这一会儿脸对脸面对视觉盛宴,直接将实切的真实感咻地一下窜上了好几个度,后背的寒毛都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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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了。

    都怪裴京郁,好好的扯一些神神鬼鬼的吓唬人,这会儿真召来了个脏东西。

    谢昭君脚僵在原地,声音哽在喉咙里,低声咒骂了一句:“傻逼裴京郁。”

    那脏东西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侧了侧身子,眸光缓缓地望了过来。

    有人嗓音含笑,带那么些无奈:“背后骂人?我听见了。”

    他在水洼里看清了那把开在他身后的透明之花。

    哪怕对方什么也没有说,此刻却也好像胜过千言万语。

    冰冷的雨意好像侵入四肢百骸,谢昭君忽然很想哭。

    这是裴京郁第二次在雨天为他撑伞。

    忍住泪水,谢昭君缓缓牵起已经僵硬的唇角,桶里的纸钱已经烧了个干净,只剩下青烟袅袅。

    在婆娑的视野里,谢昭君朝着母亲的墓鞠上一躬:“妈,我走了,清明再来看你。”

    而后握上那只铁桶的把手将它提起,他接过那把悬在他身前的伞,神情又哭又笑。

    “阿郁,下雨了,我们回家吧。”

    第 44 章   霸总の笑意

    Q版小人压抑着情绪的样子谁看谁心疼,揪心了老铁。

    QAQ。

    系统提示:【谢昭君】对您的好感度+20。

    乘车回到市区后,谢昭君去超市买了些菜和日用品,走在回家的路上。

    市区的雨相比起墓园更小了,但是风却更猛烈,吹到脸上也更潮更冷,像刀子似的呼呼刮,谢昭君皮肤上都是湿润的凉意。

    他撑着伞,雨珠顺着同色的伞面滑落下来,胡乱掉进路旁的水洼,水洼里倒映着他被涟漪扭曲错乱的影子,光怪又陆离。

    雨水也顺着路旁行道树上树叶的纹路滴滴答答落下水来,挂着的彩色飘带被洇湿,颜色变深,湿漉漉地坠着。

    走到出租屋楼下,谢昭君将透明的伞收起,垂下眼便抖落一场新雨。

    夜晚,谢昭君在桌子上拿着白纸写着什么,看着也不像是在做作业,好像有些苦恼的样子。

    时不时在本子上划出几道黑色的横杠来,还颇有些欲盖弥彰地拿了另外一张空白的纸遮住已经写过的部分。

    谢昭君难道是有心事?怎么有点遮遮掩掩的,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

    身为新时代玩家,裴京郁对他推这样反常的举动表示非常担心,其实主要是他好奇心作祟,非常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屏幕上的Q版小人在房间里低着头写字,头上一个气泡包着的省略号静静地悬浮着,裴京郁就这样观察了他很久。

    此刻的小人正在一张纸上比比划划,还时不时露出苦恼的神情。

    「小昭,你在干什么呢。」大年初一时,阖家团圆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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