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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着，勉强扯出了笑意，他背过身去，“学术界承认过的师生关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科莉娜小心翼翼地说“当然。”她过分的言语似乎惹恼了斯内普，仍旧没敢抬头看他。

    “老师——”科莉娜犹豫再三还是放下手中的工具，缓缓地伸出手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子，“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巫师本来寿命就长，你又是魔药大师，人生才刚开始的人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呀……”她的语气带着示弱般的埋怨。

    斯内普缓缓回身，他的目光落在科莉娜揪着他袖子的手指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科莉娜见状识相地收回了手。

    而斯内普只是落下手掌，轻轻抚平了衣袖上的褶皱。他看着因为他动作而紧绷着嘴角的科莉娜忽然意识到了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不假思索地抬起手——最终也不过是落在了她面前的纸张上。

    科莉娜拿起笔记录着斯内普的话语，他的指尖离她的笔尖是如此之近。因沮丧而将头沉下去的科莉娜额前的碎发扫过他的手背，有些瘙痒。

    这样很好，她就应该将时间都留给他，哪怕只是学习研究。她可是有着善解人意的老板，一听到她正纠结于被帮助过的经历而不愿结束这份阻碍她专心研究的关系，马上就帮她做好了决定。

    斯内普抬起手，擦过她额前的碎发，惹得科莉娜挠了挠揪了揪那几根头发，他压抑的轻笑变成了一声急促的鼻息。科莉娜也听出来了笑意，开始放松起来。

    “圣诞节快到了，你有没有觉得家中有些冷清？”斯内普低声询问。

    科莉娜昂起了头，“圣诞节……我知道圣诞节里的焗土豆里会加牛肉，麻瓜们会挂小彩灯。”她的语气新奇。

    斯内普无奈地牵拉起嘴角，似乎在笑，他知道科莉娜说的是什么，也只有麻瓜的救济院里会这样过圣诞节。他低声“好吧，其实我也不了解圣诞节要做什么，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圣诞节——大家会互送礼物。”

    科莉娜脸上的新奇凝滞住了，“哦——”她的视线落到了斯内普的身上。

    斯内普伸出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头顶，“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你倒不如想想我会送什么。”

    科莉娜呆呆地抬着头，一双眼睛撞进斯内普的视野里。好一会后，她说“你送什么我都喜欢，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

    斯内普摩挲着手指，最后还是拂过了她鬓边落下的碎发。

    “是的，没有比现在的生活更加美好了。”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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