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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这些人,在京城人眼里,穿的就等同于奇装异服了。
已经到了夏天,天气已经转热,他们身上却还穿着缝制着些皮毛的服饰。
主要是那些皮毛在长宁郡主这些养尊处优的千金贵女们眼里,好像一直没有洗过一般,脏兮兮的,每个人身上这么点皮毛料子上,好像都沾着些不明污渍。
他们头发也编着些小辫子,戴着皮毛缝制的头饰,像帽不像帽,头发看起来也有些油腻腻。
在这些人走近的时候,长宁郡主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很重的味道。
也不知......
灵墟之后,一行人继续南下,行至春分时节,已至江南水乡。此处河网密布,舟楫纵横,沿途皆是青砖黛瓦的民居,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安宁祥和之景。
“总算能歇歇脚了。”沈墨靠在船头,望着远处的茶楼笑道,“听说这里的茶,是江南一绝。”
“你不是最讨厌喝茶?”柳烟挑眉。
“可我听说这里的点心不错。”沈墨耸肩,“再说,你不是说要研究新的符法?总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写写画画吧。”
“这倒是。”柳烟点头,“我最近在尝试将命源之力与符法融合,或许能创造出更稳定的符咒。”
“那我们就在这儿歇几天。”玄冥望向岸边的码头,眼神温和,“也好让百姓们看看,我们不是只会在山林间奔波的道士。”
船靠岸,几人步入镇中。这小镇名为“烟渚”,因常年水雾缭绕而得名。镇上人少而和善,见几人风尘仆仆,却举止不凡,便热情招待,引他们入住镇上唯一一家客栈。
夜幕降临,客栈二楼临窗处,玄冥独坐,手中握着一枚新绘的符纸,眉心微蹙。
“你在想什么?”陆昭菱端着茶盏走近,轻声问道。
“我在想,命运真的可以被我们这样一点点改变吗?”玄冥望着窗外的江面,语气低沉,“我们在灵墟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暂时压制了命运的波动,它会不会……以另一种方式卷土重来?”
陆昭菱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你说过,命运不是枷锁,而是规则。我们不是要推翻它,而是要让它变得更公平。哪怕只是微小的改变,也值得去做。”
玄冥看着她,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你总是能让我安心。”
“因为你太容易想太多。”她轻笑,“别忘了,我们可是命运的书写者。”
玄冥点头,正欲开口,忽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沈墨推开窗,探头望去。
只见街口围着一群人,中间一名老妇人正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口中喃喃:“我孙儿……我孙儿不见了!”
“怎么回事?”玄冥几人迅速下楼,玄冥上前问道。
“昨晚我孙儿还在我身边,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老妇人哭道,“我找了整个镇子,都没有他的踪影!”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跑丢了?”柳烟问。
“不可能!”老妇人摇头,“那孩子才六岁,从不乱跑,而且……而且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被黑影拖进了水里……”
“水里?”玄冥眉头一皱,看向江面。
夜色下的江水幽深如墨,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带我们去你家看看。”玄冥道。
老妇人带着他们来到镇边的一间小屋,屋内陈设简陋,却整洁有序。玄冥走入屋中,手中符光一闪,轻轻一扫,果然在屋内角落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那是命源之力残留的痕迹。
“这不是普通的失踪。”玄冥沉声道,“有人……在操控命运。”
“又是命源殿的余孽?”沈墨皱眉。
“不,命源殿已毁,但他们留下的力量并未彻底消散。”玄冥道,“有人在利用残存的命运之力,操控人的命运。”
“那孩子……还活着吗?”老妇人颤抖着问。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玄冥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望向窗外的江水,“如果他真的被拖进了水里……那水下,一定有东西。”
几人立刻赶往江边,玄冥取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抛,符纸在空中燃起,化作一道金光,直指江心。
“那里。”玄冥指向江中一处漩涡。
“你不会是说……水下有命源之力的节点吧?”柳烟皱眉。
“很有可能。”玄冥点头,“命源殿曾在南方设下多个节点,灵墟只是其中之一。这里……或许也是。”
“那怎么办?总不能跳下去吧?”沈墨道。
“我来。”白砚的声音忽然响起。
几人一惊,转头看去,只见白砚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一袭白衣,神色平静。
“你怎么回来了?”玄冥惊讶。
“我一路南下,察觉到这附近有异样的命源波动,便赶来看看。”白砚道,“没想到,果然与你们所料一致。”
“那你……能下去?”玄冥问。
“我曾在命源殿学习水下命术。”白砚点头,“我可以尝试进入水下命源节点,看看是否能找到那孩子。”
“好。”玄冥点头,“我们在这里接应你。”
白砚深吸一口气,手中结印,身形一晃,竟缓缓化作一道水雾,融入江水之中。
众人屏息凝视,江面一片平静,唯有那漩涡依旧缓缓旋转。
片刻后,江水剧烈翻腾,白砚的身影自水中浮现,怀中抱着一个昏迷的小孩。
“快!”玄冥冲上前,接住孩子,迅速检查他的气息。
“还有气!”玄冥松了口气,“但命格被扭曲了。”
“是命源之力的影响。”白砚喘息道,“水下确实有一个命源节点,但已经失控,正在吞噬附近人的命运。”
“那就得立刻封印它。”柳烟取出符纸,开始绘制封印符。
“我去。”玄冥看向江水,眼神坚定,“这次,我来处理。”
他取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画下一道命符,随后纵身一跃,跳入江水之中。
众人焦急地等待,水面依旧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忽然,江水剧烈翻腾,一道金光自水底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江面。
紧接着,玄冥从水中跃出,手中握着一枚幽蓝色的命源核心。
“封印了。”他落地,将核心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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