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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走近过去，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前面的巷子。
“我不住这儿，但是穿过这条巷子，我伯父在那里做事，我有事要去找他。”
其实再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他们家了。
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青木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后面那些巷子的路线在他脑海里成了形，其中几个点是他们牢记的点，比如崔宅，老陆家住的地方。
离这里不远。
“这附近有几个孩子不见了。”青木见他看起来挺聪明，就实话实说了，“你自己还是莫要乱跑......
灵墟的风雪渐渐停歇，残阳如血，洒落在断壁残垣之上，仿佛为这片沉寂的土地披上了一层温柔的金纱。玄冥一行人踏着碎石与枯枝缓缓前行，脚步虽沉重，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结束了。”沈墨轻声道，目光落在远方的天际线上，那里，是灵墟的尽头，也是他们旅途的终点。
“是啊。”玄冥点头，抬手拂去肩上的雪尘，眼神却依旧深沉，“但结束，也意味着新的开始。”
陆昭菱望着他，轻声问：“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回一趟皇城。”玄冥缓缓道，“那里还有许多未了之事，我不能一直逃避。”
柳烟闻言，微微蹙眉：“可你现在的身份……恐怕不太方便回去。”
“我知道。”玄冥笑了笑，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但有些事，必须我去面对。”
沈墨看着他，忽然轻声道：“你是在担心那位皇帝陛下吗？”
玄冥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是我兄长，即便他曾经误会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命运操控。”
“命运……”陆昭菱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忽然轻笑，“我们刚把它送回天地，却又得面对它留下的残影。”
“命运不会消失。”白砚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它只是不再被命源掌控。但人心，依旧会挣扎。”
众人闻言，皆沉默。
风雪中，他们继续前行，直到灵墟的边界。沈墨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片废墟。
“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她问。
“或许，会成为传说。”玄冥轻声道，“关于命源、关于命运、关于我们。”
“传说？”柳烟轻笑，“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故事里的人物？”
“也许吧。”玄冥点头，“但至少，我们活成了自己的故事。”
一行人走出灵墟，寒风扑面而来，带着北境特有的凛冽。他们没有回头，只是一步步地，朝着各自的归途走去。
数日后，玄冥独自踏入皇城。
夜色中的皇城依旧繁华，宫灯高挂，钟声悠扬。他站在城门下，望着那座熟悉的宫殿，心中五味杂陈。
“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玄冥回头，看见白砚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如雪，神情淡然。
“你怎么也来了？”玄冥有些惊讶。
“我答应过你，要陪你走到最后。”白砚走近，目光平静，“而且，我也有些事要处理。”
玄冥点头，没有多问。
两人并肩走入皇城，夜色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映照着过往的种种。
翌日清晨，玄冥踏入皇宫，直面皇帝。
大殿之上，金銮高悬，龙椅之上，那位曾与他血浓于水的兄长，如今却神情冷峻，目光如刀。
“你终于回来了。”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是。”玄冥跪下行礼，“臣，玄冥，参见陛下。”
皇帝沉默片刻，忽然轻叹：“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玄冥抬起头，目光坚定：“臣不敢僭越。”
皇帝看着他，良久，忽然道：“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玄冥一怔。
“你走后，我查了许多事。”皇帝缓缓起身，走下龙椅，“关于命源殿、关于你为何要离开皇城、关于你所做的一切……”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我终于明白，你不是背叛，而是救赎。”
玄冥怔然，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我曾以为，皇权可以掌控一切。”皇帝继续道，“但命源告诉我，命运才是真正的主宰。而你，却让我明白，命运并非不可抗。”
玄冥低头：“陛下言重了。”
“不。”皇帝摇头，“是我曾经执念太深。如今，我愿意放下。”
玄冥抬头，看着他，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陛下能明白，臣便心安了。”
皇帝缓缓点头，转身望向殿外：“皇城已恢复平静，但朝堂之上，仍有诸多纷争。玄冥，你可愿回来，助我一臂之力？”
玄冥沉默片刻，最终轻轻摇头：“臣……已不愿再涉足朝堂。”
皇帝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玄冥离开皇宫，白砚已在宫门外等候。
“谈完了？”他问。
“嗯。”玄冥点头，“我已与陛下言明心意。”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白砚问。
玄冥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嘴角微微上扬：“我想去找一个人。”
“谁？”白砚问。
“一个我一直想见，却始终未能再见的人。”玄冥轻声道，“她曾说过，若有一天我能放下执念，便可去找她。”
白砚沉默片刻，忽然道：“是那位……命源殿的女祭司？”
玄冥点头：“是她。”
白砚看着他，许久，才轻声道：“那你去吧。”
玄冥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呢？”
白砚抬头，望向天空：“我……或许会去游历四方，寻找命术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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