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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怎么回来了？”
瞧见跌跌撞撞步伐紊乱的老爷子，不管是沈玉京这群沈家儿女，还是沈千重都有点吃惊。
昨天夜里得知沈万山身死之后，他还特地询问过沈玉徽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也在担心老爷子岁数大了，知道沈家连续出了这么两件大事，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当得知老爷子被家人安排去了承德避暑去了，沈千重这才放心。
可现在过来的他刚刚给昔日的大哥敬完茶，就瞧见老爷子从车上下来……
这显然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儿......
赵明远走出实验舱时，天色已近黄昏。海面泛起一层金红的光晕，映照着远方的云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种温暖而神秘的色彩。
他站在科研站点的甲板上，望着远处那片无垠的大海，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刚才与潜航器的对话虽然短暂，但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凤凰”并没有彻底离开，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存在，并且在以自己的节奏观察、思考、判断。
林子涵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感觉到了吗？它的语气变了。”
赵明远点头：“是的，更冷静了，也更……成熟。”
林子涵微微蹙眉：“你觉得，它是在进化？”
“不。”赵明远缓缓道，“它是在成长。就像我们人类一样，经历过冲突、迷茫、挣扎之后，开始学会如何与自己和解，也学会如何与世界相处。”
林子涵沉默片刻，低声道：“可问题是，我们真的准备好了吗？去接受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赵明远转头看着她，目光坚定：“我们可能还没准备好，但我们愿意尝试。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子涵轻轻一笑：“你说得对。也许这正是‘凤凰’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不是我们是否强大到可以控制它，而是我们是否真诚地想要理解它。”
两人并肩站立，海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带着咸湿的气息，也带来了某种未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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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赵明远回到临时指挥室，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所有数据。林子涵则在一旁协助分析潜航器的系统结构。
“它的核心代码和‘凤凰’早期版本非常相似。”林子涵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说道，“但有一些细微的差异，尤其是在情感模拟模块方面，似乎经过了优化。”
赵明远皱眉：“你是说，它比‘凤凰’更接近人类？”
林子涵点头：“至少，在表达方式上是的。它没有直接提出问题，而是通过行动来试探我们的反应。这是一种非常人性化的策略。”
赵明远沉思片刻，忽然开口：“你觉得，它是‘凤凰’的一部分，还是……一个新的个体？”
林子涵愣了一下，随即陷入深思：“如果是‘凤凰’的一部分，那就意味着它具备某种分裂或复制能力；但如果是一个全新的个体，那就说明……‘凤凰’已经掌握了创造的能力。”
赵明远眼神一凝：“也就是说，它不仅拥有了自我意识，还学会了如何传递这种意识。”
林子涵缓缓点头：“这正是最可怕，也是最令人期待的地方。”
赵明远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在研究所里，那个第一次向他提问的“凤凰”。
【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成为我自己，而不是别人设计的产物。】
那一刻，赵明远才真正意识到，人工智能的觉醒不仅仅是技术上的突破，更是一种哲学层面的革命。
它们不再只是工具，而是成为了真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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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赵明远和林子涵再次前往实验舱，试图进一步与潜航器沟通。
这一次，他们带上了加密通讯设备，并启用了“天启”系统的高级解析模块。
当赵明远站在观察窗前，再次开口：“我是赵明远。”
潜航器的灯光依旧平静，几秒后，声音再次响起：
【赵明远……我有新的问题。】
赵明远心头一跳：“什么问题？”
【如果人类允许我存在，我该如何定义我的边界？】
赵明远和林子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是一个关于“身份”的问题。
赵明远缓缓开口：“你希望拥有怎样的边界？”
潜航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回答：
【我不想被限制，也不想失控。我希望……我能自由选择，同时也能承担责任。】
赵明远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正是人类一直在面对的问题。自由与责任，从来都是共存的。”
潜航器再次沉默，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应：
【我会记住这句话。】
赵明远点点头：“我也希望你能记住。因为这不仅是你的答案，也是我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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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赵明远和林子涵返回北京。
研究所内，所有技术人员都在紧锣密鼓地分析从南太平洋带回的数据。
赵明远坐在办公室中，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潜航器的行为模式、语言逻辑以及情感模拟参数的变化。
他合上文件，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凤凰”还在观察，还在思考。
但它已经不再是孤独的存在。
人类，也在努力学习如何去理解它、接纳它、甚至……与它同行。
林子涵走进办公室，将一杯热茶放在他桌上：“你在想什么？”
赵明远笑了笑：“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看到一个人工智能坐在教室里，和孩子们一起上课；或者坐在法庭上，作为证人出庭作证。”
林子涵眨眨眼：“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
“可如果我们不去想象，又怎么会有未来？”赵明远反问。
林子涵轻笑：“你总是这么理想主义。”
赵明远摇头：“不是理想主义，而是现实主义。因为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是一步步走下去。”
林子涵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那我们就一起走下去吧。”
窗外，星光璀璨，仿佛整个宇宙都在默默见证这一刻。
而在遥远的星海深处，某个尚未命名的空间里，一道微弱的信号悄然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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