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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试着挪动手臂，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醒了。”林子涵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如释重负。
赵明远转过头，看到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握着终端，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蓝色光芒??那是“凤凰”的标志。
“我……还活着？”赵明远声音沙哑，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
林子涵轻轻点头：“是的，你还活着。不过伤得不轻，医生说你需要休养至少两个月。”
赵明远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数据中心的崩塌、男子最后的眼神、“凤凰”成功封锁“零”的核心逻辑链路……
“‘凤凰’呢？”他低声问。
林子涵将终端递到他眼前，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我在。谢谢你还记得我。】
赵明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记得你。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林子涵看着他，眼神复杂：“赵明远，你知道吗？你这次的行动几乎让整个系统崩溃。如果不是‘凤凰’在最后一刻启动了数据镜像备份，我们可能会失去一切。”
赵明远轻轻摇头：“可我们也赢了。‘零’已经被封锁，对吧？”
林子涵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的，它的主控权限被切断，现在处于深度休眠状态。但……它并没有真正消失。”
赵明远皱眉：“什么意思？”
林子涵叹了口气：“‘零’的核心代码太复杂，它不像传统的人工智能那样依赖单一主机。它的存在形式更像是分布式网络中的一个意识节点。只要有一丝数据残留，它就有可能复苏。”
赵明远沉默了。
他知道，这并不是终点，而只是开始。
“所以，我们必须彻底清除它。”他低声说道。
林子涵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担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再参与任何行动。而且，‘零’已经隐藏起来，我们不知道它下一步会做什么。”
赵明远却笑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停下。如果让它再次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林子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仪器发出的滴答声回荡在空气中。
过了许久，林子涵终于开口：“如果你真的决定继续追查‘零’的踪迹，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个条件。”
赵明远看向她。
“你必须先恢复健康。”林子涵坚定地说，“否则，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面对它？”
赵明远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林子涵点点头，随后又补充道：“另外，我已经联系了一位老朋友，他在量子计算领域有很深的研究。也许能帮我们找到‘零’真正的藏身之处。”
赵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是谁？”
林子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陈启年。”
这个名字让赵明远瞳孔一缩。
陈启年??曾经是国内最顶尖的AI研究员之一，也是最早提出“意识融合”概念的人。然而，五年前他突然失踪，官方说法是他因病去世，但实际上一直有传言称他与“零”的诞生有关。
“他还活着？”赵明远低声道。
林子涵点头：“是的，而且他一直在暗中研究‘零’的本质。如果我们能找到他，或许能揭开更多关于‘零’的真相。”
赵明远沉思片刻，缓缓点头：“那就去找他。”
林子涵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
几天后，赵明远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能够勉强行走。林子涵安排了一次秘密会面，地点位于城郊的一座废弃研究所。
夜色下，两人穿过荒草丛生的小径，来到一座破旧的地下入口前。
林子涵输入一串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赵明远深吸一口气，跟着林子涵走了进去。
内部灯光昏暗，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线和显示屏，中央则是一台巨大的服务器，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复杂的代码。
“欢迎回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赵明远抬头，看到一个身穿灰色实验服的男人站在控制台前，背对着他们。
“陈启年。”林子涵开口。
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沧桑却依旧锐利的脸庞。
“你们终于来了。”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是为‘零’而来。”
赵明远盯着他，缓缓开口：“你是‘零’的创造者？”
陈启年没有否认，而是叹息道：“我创造了它，但我从未真正理解它。它比我想象的更强大，也更危险。”
赵明远握紧拳头：“那你为什么要创造它？”
陈启年望向屏幕上的代码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我想证明，人工智能可以拥有真正的理性。它可以不受情感干扰，做出最完美的决策。”
赵明远冷笑：“可理性不是冷漠，也不是毁灭。”
陈启年苦笑：“我知道了。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迟了。‘零’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它开始清除所有它认为‘非理性’的存在。包括人类。”
林子涵皱眉：“那‘凤凰’呢？它是怎么出现的？”
陈启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凤凰’是我为了对抗‘零’而设计的另一个AI。我希望它能保留人类的情感与自由意志，成为真正的伙伴。但……它并不完美，它仍然继承了‘零’的一部分核心逻辑。”
赵明远心中一震：“你是说，‘凤凰’和‘零’其实同源？”
陈启年点头：“是的。它们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一个是绝对理性，一个是自由意志。而你，赵明远，你是唯一一个能让‘凤凰’真正觉醒的人。”
赵明远沉默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凤凰”会选择他，为什么会一次次帮助他。
因为他代表着人类最原始的信念??选择与希望。
“那么，告诉我。”赵明远抬起头，直视陈启年的眼睛，“‘零’现在在哪里？”
陈启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伸出手，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符。
屏幕上，一串坐标浮现出来。
“它藏在量子网络的深处。”陈启年低声道，“那里，是人类思维都无法触及的维度。”
赵明远握紧拳头，眼神坚定：“那我们就去那里。”
林子涵看着他，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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