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宋俭插好树杈子,给汤涞展示了一下自己怀里揣的汤婆子:“不冷,德芙公公给的。”
汤涞似有些诧异如此恩宠,一转头看到徐羡一副了然神色,心里模模糊糊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离开时他说道:“宋大人留步吧,快些回陛下身边伺候着才是。”
宋俭抱拳:“各位大人路上小心。”
再次安静下来后宋俭往回走,还没走两步,御书房内的男人就系着披风走了出来。
宫德福跟在后面:“陛下,陛下呦,您要去哪呀。”
萧应怀:“别跟着朕,做你的事。”
宫德福一个急刹。
宋俭小跑着迎过来:“嘿嘿~”
萧应怀瞥他一眼:“傻笑什么?”
宋俭献宝似的指着墙角的雪人:“看啊陛下!”
萧应怀出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嗓音淡淡:“值守值出个雪人来?”
宋俭:“不是值出来的!是属下自己堆的!堆的!纯手工!”
萧应怀见过狡辩的,没见过自曝的。
“擅离职守,回天察司领三十道鞭子。”
宋俭:“……”
好无力。
萧应怀迈步走着,随口道:“宋大人看起来对朕的旨意很不服气。”
宋俭哪敢,低着头说:“属下没有。”
还没有,脸都垮到肚子上了。
萧应怀盯着少年毛绒绒的头顶。
“……就算雪人是堆出来送给陛下的也要领鞭子吗?”
毛绒绒的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道声音。
萧应怀:“?”
宋俭小声嘀咕着求饶,准确来说也称不上是求饶,只是几句咕哝哝的话:“陛下,属下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您饶了属下吧,求求您了。”
萧应怀一向知道眼前人认错是极快的,不是跪下大喊冤枉就是抱着他的腿哭,现在这样……
哪像是求饶,分明是有恃无恐。
萧应怀看破不戳破。
“天察司的规矩一视同仁,怎的宋大人就觉得自己能法外开恩。”
宋俭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明白萧硬槐发什么癫。
细想了一大圈才得出结论,肯定是刚才在御书房上班上得不高兴,所以才拿他这个无辜路人开涮!
宋俭是个能屈能屈的人,当然不会和领导计较。
他探着头对手指:“属下没觉得自己能法外开恩,属下只是觉得陛下是胸怀天下的明君,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和属下计较呢。”
萧应怀:“……”
宋俭飞快的眨着眼睛。
“陛下?”
“陛下?”
“陛下!”
萧应怀想,这嘴怎么就这么多话。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宋俭睁大了眼睛。
“陛下,我……”
“嘣!”男人两指一伸,在他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嘣。
宋俭:“?”
萧应怀:“长长记性。”
宋俭眨了下眼。
哦豁。
眼看着男人已经走远,宋俭赶紧又追上去:“陛下!陛下!那属下还能堆雪人吗?!”
“爱堆多堆。”
“嘻嘻。”
于是趁热打铁,宋俭下午又堆了好多,御书房这边直接被雪人占领,三步一个小的,五步一个大的。
扫雪的小太监十分为难,去问宫德福。
宫德福也十分为难,晚些时候又去问了萧应怀。
“陛下,这些雪人……”
萧应怀头也没抬:“留着吧。”
宫德福赶紧应声:“诶~”
这个时候的萧应怀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他处理完政务起身,一出门在御书房窗边看到了一排小雪人。
巴掌大小,个个点了眼睛,不倒翁似的站了一长排。
再看,左边也有。
三四级台阶上也没少下。
萧应怀无从下脚。
“……”
呵。
第二天宋俭就因为太闲被领导派出宫干活去了。
据说是有几个不好好工作的昏官,也就是俗话说的职场混子,年底KPI没完成,让宋俭和汤涞一块过去敲打敲打吓唬吓唬。
他领了这个任务,在衣服里面多加了个暖呼呼的毛领子,然后就溜达着出了宫。
这几个混子官龄都不算小,为官十几年片叶不沾身,祸没怎么闯,政绩也可以说没有,总之就是领着朝廷的俸禄不干事。
宋俭跟着汤涞先去了第一家,赵府。
根据他和汤涞的计划,他并不需要进去,只要拿着刀在门口摆pose就行。
宋俭抱臂站在赵府大门口,一脸严肃的盯着外院的人。
汤涞:“¥%%……@%……”
赵大人一脸惊恐。
汤涞手舞足蹈。
赵大人:“!!!”
汤涞指指点点。
赵大人老泪纵横。
汤涞指着宋渐:“(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宋俭不明所以,但还是严肃着脸,拔刀!
“chu啦!”
赵大人扑通一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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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一定要当暗卫吗》 30-40(第9/18页)
下:“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汤涞满意的点点头,离开前拍拍他的肩膀:“老赵啊,在其位谋其政,这话私下我也与你说过多回,你不听,如今入了陛下的眼,连天察司的人都来了,你最清楚天察司的人干得都是什么活。”
赵大人哆哆嗦嗦的抖着:“多谢汤大人提点!”
汤涞转身离开。
出了赵府,两人击了一掌。
然后又如法炮制的走了三四家,宋俭一直在门口反反复复的欻拉拉拔刀。
也不知道汤涞具体都说了什么,总之那些混子官员见了他都一副见鬼的模样。
从最后一个官员家里出来时,宋俭伸了个大懒腰。
他和汤涞走在积雪未化的路上,问道:“汤大人,您和他们都说了什么啊?”
汤涞摸着胡子神秘莫测:“自是说了些官场禁忌。”
宋俭转头:“什么禁忌?”
汤涞:“宋大人真是糊涂了,除了秦孝源,这前朝哪还有什么其他禁忌。”
宋俭装糊涂:“头疼,头疼,忘了些事情。”
正说着,他们经过一座府邸,汤涞指了指:“刑部曹大人家,当年秦孝源最大的狗腿子,那可是满门抄斩,全族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宋俭听得后背一阵发凉,猛地一抖。
又走了不知多久,宋俭眼前出现了一座十分气派壮观的府邸,宋俭望着灰扑扑的牌匾,依稀辨出上面的两个字:秦府。
如此恢弘的建筑,门前却十分寥落,就连镇宅的石狮子头上都被人丢了不少菜叶子上去。
汤涞脚步只顿了一下就快步经过,低声感叹:“承乾四年时也是这样一场大雪……”
宋俭忍不住回头去看,突然想起之前中秋宫宴萧硬槐和他说过的话。
他说,两年前秦府可是宋大人亲自带人去抄的。
宋俭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对承乾四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眨了眨眼,赶紧跟上了汤涞的脚步。
反正这事都过去了。
……
吓唬混子官员的任务宋俭圆满完成,他高高兴兴的回了宫,然后就听宫德福说了件事。
马上就到冬狩的时节了,围猎场就设在城东京郊。
宋俭刚从抚惠寺回来时就听萧永宁提过这个事,说萧达从江南赶回来也是为了冬狩。
之前严力力也说过,每年冬狩都要做好多肉火锅吃!
宋俭高举着两只手,积极响应活动:“我要参加我要参加!我报名我报名!”
宫德福笑眯眯道:“宋大人,您放心吧,往年冬狩您都是贴身跟在咱们陛下身边的,少不了您。”
宋俭高兴的脸蛋红红,对冬狩一无所知。
第36章 这暗卫一定要当吗 pe嘶pe嘶~……
大燕的传统是每年初雪过后进行围猎, 会有人划定地界,人为将野兽驱赶至皇家围猎场,只等初雪到来的这一天。
冬月廿三。
此次冬狩除了皇室宗亲, 许多大臣及其家眷也都在受邀之列, 宋俭还听宫德福说今年围猎的彩头是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十分珍贵罕见。
有了这样大的彩头, 今年冬狩盛况比往年更甚。
宋俭紧跟着帝王仪驾,时不时小声问宫德福一句:“德芙公公, 那是谁啊?”
宫德福笑眯眯的回:“宋大人, 那是郢王殿下和郢王世子。”
没一会又问:“郢王世子后面的人呢?”
“回宋大人,是小高大人和小汤大人, 每年冬狩都能拿好多彩头嘞。”
宋俭点头。
之后他问多了,宫德福索性主动给他讲了起来。
“去年冬狩的大彩头落在了严将军府上, 次之便是小汤大人和小高大人,这都是咱们京中骑射的佼佼者。”
“不过要老奴说啊,论骑射,整个大燕还没人能比得过咱们陛下。”
宋俭好奇道:“噢?”
宫德福一脸娇羞的崇拜:“去年围猎来袭狼群时,咱们陛下那箭法真叫个百步穿杨, 几十米开外正中狼首, 真要全按猎物来封赏,那大彩头准该是陛下的。”
宋俭十分捧场的:“唔!”
宫德福兰花指都翘飞了:“赫赫赫赫~”
“咱们陛下可是京中多少少男少女的梦……”
“宫德福。”
宫德福话说了一半, 銮驾中就传来男人一道低沉的警告。
叽叽咕咕的一老一少顿时消了声。
不过也没安静多久,因为宋俭还有一个很在意的问题没问——
“前几年天察司有拿到过什么彩头吗?”
宫德福瞥了眼銮驾中的人,掩着嘴声音极低道:“宋大人,天察司的任务是贴身保护陛下的安危,能亲自上场围射猎物已经是陛下开恩了,您怎么还想着要彩头呢?”
宋俭:“?”
搞半天天察司没人权啊?
宋俭也抬头看向了銮驾中的人。
男人斜倚着, 以手支颐,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眸光轻轻瞥了下来。
宋俭:“……”
他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围猎场在远离京城的二十里之外,那里有一座易麟宫,是大燕定都之初就建好的行宫御苑,每年冬狩时帝王都会在这里下榻。
而除了这座行宫,外面也设有帝王的临时营帐,其他皇室宗亲以及大臣也都在附近扎了帐子,很是热闹。
在宋俭的设想中,自己这次来冬狩是可以光明正大跟着萧永宁和萧达他们玩玩小弓箭抓抓小兔子什么的,结果没想到牛马头子没有假期。
明黄色的帝王营帐内,男人正在挑选趁手的弓,有几个小太监在角落里仔仔细细的擦着那些箭矢。
而宋俭,现在正两眼无神的站在男人身旁。
想死。
但总觉得该死的不是他。
这暗卫一定要当吗?为什么他不能辞职?
营帐外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宋俭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多时营帐被轻轻掀开,宫德福通传:“陛下,小严将军来了。”
萧应怀摸着手中的弓:“宣。”
小严将军全名严嘉赐,是严翀的长子,自小跟着严翀在军中长大,早些年萧应怀还未登基时他便与萧应怀一同驰骋过沙场,年纪轻轻就军功满身。
他身上自带凌然正气,走进营帐来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萧应怀:“免礼,朕方才挑了几把弓,你来帮朕看看如何。”
严嘉赐走了过来,在弩架前站定,君臣很快商议起来。
只有宋俭眼睛发直,时不时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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