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上。
陆昀坚持要她全部收下,沈沅槿再三推辞,两个人谁也拗不过谁,最后是陆昀退步,答应她只带那装满首饰的匣子走。
至掌灯时分,陆秩院里来人请他过去。
陆昀离了沈沅槿跟前,自去见他。
陆秩所述之事,正是他晌午同沈沅槿说过的搬去别院居住一事。
到底是亲生的父子,于此事上,虽提前未曾沟通过,竟是想到一处去了。
“你母亲到了冬日就容易犯旧疾,身上总是不大舒坦,且等到你春日要上值的档口再说与她知晓不迟。至于你和沅娘搬出府去住一事,就说那处离大理寺近些,远离主街,也更清净些,适合沅娘养身子。”
陆昀附和道:“阿耶思量周全。”
事情尘埃落定,陆秩并未提及沈沅槿为了他进宫求至沈蕴姝跟前一事,只抬手去拍他的肩,满眼关切:“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忆及此事的前因后果,陆昀不由心生沮丧,坦诚道:“此事原是某识人不清,轻信了那罪臣之子,竟险些为那罪臣翻案平白让阿耶担心奔走,委实是某的不是。”
陆秩逢迎、古板、虚伪、懦弱,确是俗人一个,可他对三个子女的爱从来算不得假,当下听他如此说,没有半分责怪,口中唯有心疼和劝解:“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先前的事不必再提,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去彭泽也不是就此再不能相见了,每年有一月的探亲假可归家。再者,阿耶相信以你的胸襟和才干,定能在彭泽立一番事业,焉知没有右迁回京的时候。”
陆昀鲜少听陆秩如此语重心长地同他长篇大论过,此番他被下狱,阿耶约莫没少为他奔走求人,夜不能寐罢。
他当真是不孝,竟连累得年过四旬的阿耶日夜为他悬心;明年春日,他离了长安去彭泽赴任,母亲不知会是何等伤怀模样。
心里很不是滋味,陆昀极力不让自己表露出脆弱的一面,寒暄一阵,行礼告退。
一晃两日过去,初九,沈沅槿带上金银细软,雇车去常乐坊,陆昀则是前往太平坊的别院。
这日下晌,沈沅槿便觉小腹不适,收拾完房间,一阵暖流坠下,月事如期而至。
许是这月吃过两回凉药的缘故,这次的头天相比起上月的轻微坠痛,痛感增强许多,直至次日晌午才渐渐好了,却还是不大舒服。
辞楹捧来热气腾腾的姜茶送与沈沅槿饮下缓解一二,想起昨日她藏进抽屉里的那整整五副药,立时便知她为何会这样了。
月事未走,身上又痛又懒,加之心中恼恨陆镇未能全然履行他的诺言,顾不得今日是休沐日,不想履约,就那般在床上躺着。
别院。
陆镇上晌过来,从天亮候到天麻麻黑了,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来,自然没了耐心,起身奔出门去,牵来马匹,叫姜川在前带路。
姜川听得出他陆镇语气里的急切,如何敢慢,抬手扬鞭催马,直奔常乐坊而去。
一座平平无奇的三进宅子围墙后,姜川急急勒马,陆镇便也跟着收拢缰绳,勒停马。
身后的两名暗卫隐于夜色之中,陆镇施展轻功,畅通无阻地翻墙入内。
屋内陈设简单,里间和外间皆只燃了一盏灯烛,透出些许微弱的橙色光芒,不过堪堪能够驱散黑暗罢了。
辞楹拿银簪的尖端将烛火挑亮些,“改日娘子身上好些了,我需得出门一趟,去集市上再买些灯芯灯油和两盏灯轮回来才好,屋里光线暗了些,总不能一直这么着。”
沈沅槿白日昏睡许久,这会子入了夜,反而没什么瞌睡,只歪在床上胡思乱想。
辞楹说完,执一烛台出门去解手。
庭中漆黑一片,陆镇昂首阔步,直奔透出光亮的房间而去。
陆镇推门入内,在里间和外间相接的门框处停住脚步,鹰一样凌厉的目审视着她,冷声道:“孤说过,你若不来,孤便会亲自来寻你。”
第33章 往后孤不落在里面就是了
今日的夜, 乌云遮月,华光隐隐,整座长安城皆被黑暗所笼罩, 阴沉昏暗。
主屋外的檐下没有挂灯笼,庭中自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屋内的烛火映在窗上,带去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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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
陆镇的话音一落, 那灯芯上的火苗忽然爆了一下,火焰跳动,烛光摇曳。
沈沅槿于那忽暗忽明的橙黄光线望向陆镇, 再难抑制心间连日里对他的愤恨和厌恶, 两手死死攥着手里的被角, 冲着他咬牙切齿地道:“是,我是不想见你,可那又如何?是你没有做到全然履行诺言在先, 我为何要依约供你消遣五次?”
消遣,她竟敢将他对她的迷恋和沉溺说成是供他消遣;他此番特意寻过来,可不是为了听她口出逆耳之言的。
她今日约莫是睡糊涂了, 方才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太清醒,忘了她如今的身份和处境;她会这般气愤,不来见他, 定是因为知晓了陆昀要左迁江州任县丞,欲要为他抱不平罢。
陆镇得出此结论,胸中火气更甚,快步走到那张半旧的红松木胡床边, 阴沉着一张脸大剌剌地坐下,大掌捏住她的下巴, 俯视她,启唇居高临下地道:“孤那日只同你说,会让他全须全尾地出狱,何曾说过会判他无罪?”
此人将文字游戏玩得可谓炉火纯青,想来是个惯犯。
沈沅槿愈发愤懑,眸中恨意翻涌,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小腹又开始抽痛起来,当下也懒怠再同陆镇争辩什么,只是聚了力气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望向他,嘴里讽刺他道:“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我不过一介无权无势的女郎,自然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岂有容我反驳的道理。”
话毕,没好气地伸手去推搡他,语调愈发高扬,愈发连半分好脸色也不肯给他:“可我虽无权势,却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亦有尊严,有思想,有自己的脾性,没道理你趁人之危欺辱了我,竟还妄想我能对你笑脸相迎!我现在不想见你,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家!”
屋外,辞楹小解完,行至廊下,欲要去隔壁水房里端些热水送进去,忽听到沈沅槿毫不客气的一句“离开我的家”,立时停在原处,脑海里警铃大作,还不待搞清楚里面的状况,又听里面传来男郎带着薄怒的声音。
“沈沅槿,你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孤的忍耐力!”陆镇说话间,猛地掀开盖在她身上取暖御寒的布衾,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拉起来。
沈沅槿对此丝毫不惧,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原本清澈柔和的眸子里,取而代之的全是怒与恨。
她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不是用使性子便可形容的,何况,她的面色亦不似先前那般红润康健。
陆镇见她这副模样,那些怒意凭空散去大半不提,更添几分心烦意乱,当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竟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气氛顷刻间变得沉闷微妙起来,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二人谁也不肯让谁,才刚僵持了十数息,屋外传来辞楹低低的询问声,“娘子,你怎么了?”
沈沅槿听出辞楹的声音,紧绷的下颌线松弛些许,眸色亦有所缓和,稍稍侧目看向门的位置,朗声道:“我无碍,你先回去歇着。”
方才那道男声听着有些熟悉,又自称是“孤”。辞楹的脑海里几乎立刻浮现出陆镇那张一贯冷硬的脸,想起他曾强迫过娘子两回,难保这回不会兽.性大发,娘子身上还来着月事,这如何使得呢。
思及此,辞楹如何肯走,忙不迭就要伸手去推开那道门,然而下一瞬,她才跨过门槛,探进去小半边身子,陆镇那厢便敏锐地觉察到有人进来,猛地回头,冲她阴恻恻地吐出一句:“滚出去。”
陆镇周身散出上位者的威压,语调里的威慑力亦是十足,辞楹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吓得心跳几乎都要漏一拍,本能地生出恐惧之情。
可,沈沅槿尚还在里面,辞楹万万做不到视而不见,弃她而去,即便心中再如何畏惧陆镇,仍是果敢坚定地又往前迈了两步。
辞楹的身影越来越近,沈沅槿骤然惊醒过来,陆镇不独可以轻而易举地出手伤害她,与她同在此处生活的辞楹亦然。
唯恐辞楹会在此时犯轴激怒了情绪不稳的陆镇,只能强撑起半边身子极力劝说她,“辞楹,我会保护好自己,我和他之间的事,原不与你相干,你不必管,我自会处理好;你且信我这一回,先行回屋睡下就是。”
辞楹眼瞧着陆镇这会子不像是能好好与人沟通的样子,如何放得下心来,连连摇头神情担忧地道:“不成我不能走,娘子你”
沈沅槿眼见她还是不肯走,不由感叹她待自己的情义之余,不免愈加着急,言辞恳切地再次催促她道:“他若真个想做什么,即便你留在此处,亦无甚作用;我知你是真心为我,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向你保证,必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话到这个份上,辞楹知她所言不假,陆镇那般强悍健壮的体魄可不是寻常男郎能够比拟的,莫说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女郎,便换做是手持刀刃的男郎,必然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他自小过得便是金尊玉贵、仆从环绕的生活,少时起便掌管千军万马,如今又贵为东宫太子,怎容人违逆,他既呵令她离开,她若不走,岂知他不会无端迁怒于娘子。
辞楹闻言,方冷静下来,想清楚这里头的厉害关系,脑子总算是转过弯来,面带担忧地深深看沈沅槿一眼后,转而冲陆镇施了一迟到的叉手礼,“婢子告退。”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头合上了。陆镇自这道声响中缓缓回过味来,惊讶于自己方才竟会有耐心等待沈沅槿身边那木讷的婢女自行离去。
因着辞楹敲门进来的这一插曲,他二人仿佛都想明白了一些事,皆心平气和了许多,不再跟两只乌眼鸡似的剑拔弩张。
他等她一日,又顶着夜色亲自寻了过来,所为的不过是要她,只要能得到她,又何必太过在意细枝末节,没得倒给自己找不痛快。
“孤不过是来寻你履第二次约,娘子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憎我惧我;头先两次,娘子俱已受下,余下的四回又岂会有什么。”陆镇缓了缓面色,平声说着,抬手就要去解腰上的蹀躞金带。
沈沅槿没有阻止陆镇摸向自己裙腰的手,只是冷冷凝眸望向他,不带一丝情绪地告知他:“妾昨日来了月信,约莫还要三四日方能干净;未免冲撞到殿下,烦请殿下移驾别处。”
月信。她今日未去别院寻他,想来也是出于这个缘故,而非是为着陆昀之事与他置气。陆镇得出这个结论,心内逻辑自洽,胸中再没半分火气和不满。
偏生他这几日憋得狠了,用他自个儿的手又不甚顶用,她那处动不得,总还有别的。
灼热的目光落到她的脯上,陆镇牵了她的手过来,按在蹀躞带下方的位置,“好娘子,孤足有数日不曾见过你,身上着实难受,娘子只用这两处助一助孤就好。”
沈沅槿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欲和自己,手上的热意和触感亦叫人不容忽视,可笑她活生生的一个人,此时竟成了他眼中发泄.欲.望的物件,可偏偏,他位高权重,不容她反抗。
鼻尖酸涩,沈沅槿不禁悲从中来,呼吸开始变得发沉发重,面带哀戚地陈述他强迫她的那两回带给她的伤害,“陆镇,我痛;你可知,你提了裤子后就跟没事人的那两回,皆是事后我自己服用凉药避子。从昨日下晌到今日晌午,我的小腹便一直抽痛坠胀,如同刀绞一般,到了这会子还是难受,实在不想看见你,更没有半点力气应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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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点殿下高抬贵手,今晚暂且放过我这一遭。”
她的眼里不知何时蓄了一汪惹人怜爱的清泪,眼尾也红红的,搅得陆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似有什么哽在喉咙里,不大舒服。
陆镇眼里的欲渐渐褪去,沉默良久后,不甚自在地假装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将那原本已经扯开大片的裙襟重又穿好,沉了声调:“此厢事上,原是孤思考不周,叫娘子吃苦受累,往后孤不落在里面就是了。”
不落在里面,他说的可真是轻巧,他怎样就能保证一秒不迟?更何况,便是及时撤出,在未释放前,亦有可能溢出微量致使女郎受孕;是以此方法的有效性并不高,若非如此,古时候的妇人也就不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怀了。
刚才那人发疯扯去她身上的布衾,害得她身上受了凉,这会子寒气发作,腹下又有热流淌出,疼得沈沅槿浑身无力,险些重心不稳跌进被里。
额上也跟着冒汗,沈沅槿双手攥成小拳,再没了想那事的心思,将头迈进枕头里,咬住下唇分散小腹处的痛感,面色苍白。
陆镇何曾见过这样虚弱脆弱的沈沅槿,登时便有几分慌了神,急忙弯下腰抱住她,将她安置到被子里,扬声唤辞楹进来。
偏房内,辞楹心中不安,又怎会依沈沅槿之言早早歇下,故而一直都在留神听隔壁的响动,待听到陆镇的声音,忙不迭奔出门,小跑着进了正房。
“娘子。”辞楹太过着急,顾不上陆镇还在边上,一股脑地小跑到床边,满脸心疼地取出袖中锦帕,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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