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香软,助她消解内里的涨。
耳畔传来细碎的囤厌声,沈蕴姝看他跪自己身前,像一头贪吃的野兽。
幼子未食多少,倒叫他这个做阿耶的吃了去。沈蕴姝被他侍奉得极舒服,捧住他的头引导莫要偏心。
陆渊帮她解去两边的涨意,宽大的右手也未闲着,灵巧地避开布料的阻碍,在沈蕴姝逐渐迷离的眼神中强势的纷她的煺,低下头颅轻轻吻住,认真舔舐。
沈蕴姝不自觉地去攥小几的边缘,另只手捏着软垫,微微仰起纤白的脖颈,眼里沁出升锂姓的眼泪。
陆渊再抬首时,唇上已然盈润一片,他抿了抿唇,抚去她眼尾的泪,滚动喉结忘情道:“朕从不曾对旁人这般过,只有姝娘能让朕如此多回。”
“朕会蔓些,不会叫你难挨。”陆渊低声安抚她,按她的膝,徐徐地研。
他看过的杂书太多,沈蕴姝如何敌得过他,不多大会儿便再次败下阵来,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靠近他,软声唤他:“五郎。”
“姝娘,我在。”陆渊终是因为她的这声呼唤乱了分寸,一鼓作气,惹得怀中小人眉头紧皱,吸着凉气泪落如珠。
“姝娘莫哭,是我不好。”陆渊缓缓地冻,抚摸她的肩背让她放淞,接着如珍似宝地吃下她的泪珠,再是与她交吻。
在听到她喉间动人的声调后,他方敢放肆些,托住她的囤邀立起身来,行至条案边,就那般抱着她施为,久久不曾放下她。
怀中的女郎发髻渐乱,绾发的金凤步摇早不知坠落何处,独那朵通草牡丹在发上摇摇欲坠,陆渊的衣料被她的眼泪和汗珠沾湿,终是不忍再这样,放她躺回贵妃榻上。
这晚克制着哄她闹过两回,陆渊叫人抬水进来,伺候沈蕴姝干干净净地睡下后,又去浴房内自行解决一回。
转眼到了十二月下旬,县里学堂放半月假,周淮川收拾好细软,雇车家来。
他这日回来得晚,沈沅槿因抄了一日的书,天黑后便睡下了,并不知晓他已归家,第二日晨间穿好衣物顶着一张白净的小脸去厨房烧热水时,偏巧碰见同样来取水的周淮川。
几乎仅在一瞬间,她便发觉来人不是柳桂香,幸而冬日天亮得晚,周淮川并未瞧清楚她的样貌,只是觉得她脸白,身段放在男郎里瘦得过分。
周淮川愈发怀疑她不是男子,遂将心中疑虑说与柳桂香听,讨论她隐瞒身份会否另有所图。
柳桂香骤然听此言论,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不定,待调整好心绪后,出言否认他的话:“大郎怎的这般多心,她只是幼时耶娘早逝过得苦,这才生得比寻常郎君瘦小些,怎会不是男郎;再者,咱们家也不是富贵人家,她若是没安好心,何必花钱在咱们家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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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川这厢听了,亦觉有理,这才歇了心思没再多想,回屋继续温书。
经此一事,沈沅槿愈加小心谨慎,每日必定要束好胸,穿上宽松衣袍,涂了脸方才敢迈出门框。
这日,柳桂香跟她学完生字词,沈沅槿便旁敲侧击询问柳桂香是否要进城采买些元日用的东西。
柳桂香道:“县里有的,镇上的集市大抵都有,就是样式不比县里的多。”
沈沅槿沉默片刻,拧了拧眉,状似有些难为情地道:“不瞒您说,我想去县里买些典籍和旁的东西,镇上的坟典肆我都瞧过了,有两本一直未能寻到,便想着若是您往县里去,可否捎上我一同去,来回的车钱,可以从我这里出,我们一道过去,彼此也能有个伴。”
柳桂香寻思她教自己识字和算筹,帮了自己这样大的忙,如今她只是想去城里买些镇上没有的东西,还提出要付车钱,叫人怎好拒绝呢。
“这样也好,我也许久没有进过城了,正好淮川与你年岁相仿,届时城门郎盘问起来,我只拿户籍给他看,将你称作是他,就连办过所的麻烦也可免了。”柳桂香说完,又问她预备什么时候去城里。
沈沅槿凝望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想着近来河水太过寒凉,柳桂香无需去河边浣衣,便道“不若明日一早就去如何?”
柳桂香寻思早去早回,早点回来还能多读一会子书,自是一口应下。
二人约定过后,当日早早睡下,翌日天麻麻亮便去巷口雇车进城。
沈沅槿畅通无阻地跟随柳桂香进到咸阳城中,在一座樊楼前分道而走,约定在午时碰面汇合,请她在樊楼用午膳后返回镇上。
柳桂香奔城东贩卖时鲜蔬菜的集市而去,沈沅槿则是打探一番后径直朝一家口碑颇好的铁匠铺而去,极谨慎地将掌柜引到屋里,取出两只金镯子请他融成两块金锞,许以一百钱的工费。
掌柜接过那两只沉甸甸的金镯子,递给工匠一个眼色,旋即笑眼弯弯地请沈沅槿在屋里坐下,道是无需两刻钟便可融好。
沈沅槿专心致志地看那两只镯子被融成液态,后又凝成固态,小心藏进怀里后,从钱袋数了一百钱出来,交给掌柜后出了铺子。
两块金锞足够她离开咸阳前往沙州,只是她孤身一人,又无户籍和过所在身,不定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偏这个时代尚无镖局,她能寄希望的,唯有寻到一支靠谱的商队。
可商队多在长安城中往返交易,咸阳县城她还可借助柳桂香这个本县人进出,长安倒要如何才可进得去?
沈沅槿心中犯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好一阵子,待重新振作起来暂且搁下烦恼,先去坟典肆里买了工具用书和玉篇杜工部的诗集和给柳桂香,再是给买护手和涂脸的膏脂,烧饼和糕点等物,两只手提抱得满满当当,险险在午时赶到约定的地方同柳桂香汇合。
柳桂香亦是满载而归,她因没用早膳,这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沈沅槿依照约定带她去樊楼用午膳,点了两菜一汤。
在樊楼用饭的价格贵出路边小摊不少,柳桂香替沈沅槿肉痛,嘴里直说让她破费了。
饭后,她二人略坐小半刻钟消食克化,各自拿好东西雇车回镇上。
沈沅槿将卖给柳桂香的书本和擦手的膏脂送与她,再是匀出一份糕点和肉馅烧饼给她们母子吃。
柳桂香看着黄纸包裹的精致糕点,只一眼便知价格必定不便宜,忙宝贝般地送去周淮川跟前,叫他劳逸结合,歇会儿吃些东西再继续看书不迟。
周淮川打量的目光落在那花朵型的枣泥糕上,疑惑问道:“阿娘多日不曾外出浣衣,今日怎有余钱买这般贵的吃食?”
柳桂香听了这话,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随口答话:“这是林郎君从县里买回来的,娘也是头一回吃。”
这价高味甜的糕点分明是女郎才喜欢吃的。周淮川心底的那股怀疑再度浮上心头,丝毫没有吃那枣泥糕的心思,“阿娘就这般肯定她不是女郎?你不觉得,她说话的语调也不怎么像男郎吗?”
柳桂香眼见要瞒不住,为免他头脑发热去自行验证,没得倒冒犯了林娘子,遂同他讲了实话:“林娘子确是女郎无疑,大郎不必再费心多想。”
“阿娘与她相处了多日,她是个极好的女郎,非那等有贼心的,想来会扮做男郎,也是因着女郎孤身在外营生更为艰难不易罢。这段时日她教阿娘读书识字,使算筹,便是想要阿娘日后能寻个好营生,不必再风吹日晒地在河边浣衣,泡得手上生疮。”
周淮川静静听她说完,一颗心忽地五味杂陈起来,连一个萍水相逢的女郎都知晓心疼他的阿娘,可他却嘲笑阿娘字写得不好,高高在上地贬低她读书识字的心思,他这个儿子当得,当真失败!
“阿娘,往后不独是林娘子,我也可教你识字的。”周淮川说着话,拿起一块枣泥酥送到嘴里,满口香甜。
这日过后,沈沅槿能明显感觉到,周淮川在面对她时,举手投足间都拘谨了许多,有时甚至不敢抬眼看她。
他的转变,自然也引起沈沅槿的注意,这天下晌趁柳桂香在她屋里,问及此事。
柳桂香是个直肠子,经她问上这么两句,便将实情相告,又言淮川心眼不坏,就是有些读书人的傲气在身上,那日看到她在学写字后才会那样说她,前几日他已向她道歉了。
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沈沅槿信得过柳桂香的人品,姑且也把周淮川当个正常人看待,虽则他们母子皆已知晓她是女郎,尤坚持每日束胸涂脸,以免暴露了真实样貌,徒添麻烦。
东宫。
隔天便是元日,陆镇几乎每日都将自己埋在公务中,即便是在别院安歇时,亦未踏足过玉澜的房中半步,只在偏房内沈沅槿的床榻上睡下。
他与旁人“成婚”的日子越发得近了,她却还是杳无音讯。
陆镇搁了手中的狼毫,揉揉发痛的额角,叫人往浴房里备水,欲泡个热水澡放松放松。
张内侍瞅一眼窗子,心说天还亮着,殿下这般,不知是否是近日太过劳累的缘故。
他这厢正想着,欲应声退出去,未料外头有人叩门,道是咸阳那边有消息递进来,已经由姜郎君先行研判过。
第63章
是有关于她的消息!陆镇那颗沉寂良久的心立时变得活泛起来, 难掩激动地立起身,忙叫请人进来。
“禀太子殿下,前几日咸阳县一铁匠铺传来消息, 道是有一位身形瘦削的男郎来融了两只金镯,那掌柜派人尾随那位男郎至城门,听见他与一妇人雇车往永乐镇上去了。”
咸阳县的永乐镇上。他还当她有多大的能耐,却原来, 她根本就没有那上天入地的本事离开长安,不过是在同他玩灯下黑罢了。
陆镇极力克制着心间的喜悦之情,在人前做出一副从容沉静的模样, 淡淡令人退下, “孤知了, 退下罢。”
且容她这只野性难驯的小兽再在外头安生度过一日。陆镇眉宇间不见半点愁色,再度拿起起笔架上的狼毫,飞速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后, 洗漱宽衣,安枕入眠。
明日便是腊月廿九了,总算是在元日前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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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陆镇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人回来, 这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过了子时方闭眼睡去。
迷迷糊糊睡至卯时, 天还未亮,陆镇便已兴奋起身,他自下床穿鞋,洗漱一番, 着一袭极显身段的玄色银线刺修竹的翻领长袍,腰束蹀躞金带, 发上一顶紫金玉冠,风度翩翩,通身的贵气。
卫延观他这幅架势,不像是去宫外抓人的,倒像是去赴宴的。
陆镇领一队身披甲胄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出了长安城,直奔咸阳县的永乐镇上而去。
官道上,不论是马车也好,还是商队也好,见了他们一行人,无一不是退到道路两边避让。
彼时,永乐镇上,周宅。
沈沅槿帮着柳桂香剪窗纸,制春幡,她们挂春幡时,周淮川则是借着身高优势踩在凳子上挂灯笼。
周淮川挂完灯笼后,她二人也将春幡挂好了,正这时,庭中刮起一阵风来,吹动那五颜六色的春幡,沈沅槿抬眸望向那飞扬飘动的春幡,不禁莞尔一笑。
那姜黄粉很好的掩去了她的姣好容颜,却未能叫她那双灵动清澈的眸子失去活力,周淮川被她的笑容和清眸吸引去了目光,直至她和柳桂香被那风吹得有些冷,携手回身往屋这边走,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脖子,害臊地回到屋里。
灯笼和春幡都已挂好,还差桃符未制好,柳桂香便叫沈沅槿和周淮川各制一些,也好每个门上都挂一个。
着实是一个很小的要求,沈沅槿没有拒绝,当即提笔落字。
周淮川看沈沅槿在桃木牌上落下好看的柳体字,心思不知怎的又落到了她细白的手腕上和葱尖一样白嫩修长的手指,暗道这便是《孔雀东南飞》中描述的女郎手指:“指如削葱根”么?
他这厢越想越觉得心痒,好奇她换上女装会是怎样的姿容。
柳桂香看他跟只呆头鹅似的盯着人看,唯恐自己这傻儿子唐突了林娘子,忙叫他和自己去庭中洒扫。
周淮川被柳桂香这么一使唤,立时便知自己有些失态了,脸颊一红,跟着柳桂香出去。
沈沅槿见状,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便拿鸡毛掸子去扫家具上浅薄的灰。
临近晌午,柳桂香往厨房里去准备午膳,沈沅槿主动提出给她打下手。
沈沅槿一面摘菜切菜,一面同柳桂香闲聊打发时间,香喷喷的饭菜有条不紊地接连出锅。
“大郎,用饭了。”柳桂香高喝一声,喊他出来用午饭。
周淮川闻声而出,走到廊下,见沈沅槿也在帮忙端菜,忙不迭从她手里接过菜碗端进屋里,主动给她和柳桂香先盛饭,又道他看了好一阵子的书,有些眼酸,待会用过心午膳,便由他来洗碗,正好解解身上的疲乏。
柳桂香意味深长地瞥一眼周淮川,笑着叫沈沅槿多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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