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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明虞直勾勾的盯着殷亦瑄，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
“杀、掉、你！”
终于说出来了。
明虞似乎松了一大口气。
她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
可这件事情，她藏很久很久了。
每次，她都在想，她还能藏多久呢？
她每天都在担心，要是殷亦瑄知道了会怎么样？
甚至，她都不敢想象一下……
因为，她怕殷亦瑄恨她！
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他觉得她恶心也好，可恨也罢。
只要他离开就好……
她是想报仇，可是冤有头债有主。
她的仇人是殷昊霆，而不是殷亦瑄。
“你走吧......”
明虞面色苍白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向门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决绝。
“你赶我走？”
“不，这不叫赶！” 明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的情绪： “殷亦瑄，你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殷亦瑄，我刚才和你说这么多，并不是想向你卖惨，更不想博取你的同情。”
“而是想要让你清楚地知道，我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同金枝玉叶般尊贵无比。而我呢？从记事起便受尽欺凌与苦难，活得比蝼蚁还要卑微，连猪狗都不如……”
明虞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你所无法忍受的一切事物，那些所谓的洁癖，对于我而言，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明虞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壶，轻轻晃了晃，“就像这壶水，在你眼中它已经放置数日，不可以喝了。但于我而言，我连泔水和鲜血都喝过……”
“现在，你或许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怜悯，对我产生了那么几分心疼。可是，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一起，当你每次想要亲吻我的时候，你只要一想起我曾生吃过老鼠肉的情景，恐怕都会恶心得狂吐不止吧......”
“明虞……”殷亦瑄厉喝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明虞：“在你心里，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明虞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还记得那次在燕山吗？你下去那个深坑里，仅仅只是空气臭了点，你就呕吐不停……”
“我……”殷亦瑄突然哑口无言。
“殷亦瑄，你不用解释。你呕吐，只是你的正常生理反应。我不呕吐也不是我有什么独门秘术，只是我习惯了那样的环境而已。”
“我说这些，不是责怪你，更不是羞辱你。”
“相反，我很羡慕你。”
“你这个人很好，你更是优秀，所以你过什么样的好日子都是你值得的。”
“同样的，我这个人很坏……所以，我的遭遇也是我活该的。”
“殷亦瑄，我们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你不需要委屈你自己而来迁就我。我也不需要面对你而自卑怯弱……”
“以后，你继续过你殷家二少的生活。我继续过我明虞的生活。”
“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你。你也不会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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