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冲天,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可江兄明知道支援在山上。没多久,他看到了黑雾,浓郁到如墨汁的黑雾,弥漫在崖底,一片死寂,雪静静飘下。
江良钰眉头紧锁,命令道:“防御,不要让雾气沾身。”
每个人撑起防护罩,跟着他慢慢靠近妖气源头。
江羡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愈发急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对今安在使了个眼色,追了一步,和江良钰并肩。
突然,眼前的雾气散了,江羡年猝不及防地见到了彻底妖化的江寒栖。只见他悬在半空,银发披散,血眸漠然地垂着,俯视他们一行人,身旁环绕着暗红色的流体,身上充满了可怕的压迫感,像从炼狱里爬上来的浴血恶鬼。她惊愕地看着那张脸,觉得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今安在说道:“江兄眉心的那朵莲花不见了。”
江羡年后知后觉江寒栖的眉心少了朵莲花。莲心针失效了!对了,因因呢?因因怎么不在?
江羡年环视四周,发现崖底的树木全都枯死了,枝干不自然地扭曲着一转眼,她在雪地上看到一直披在洛雪烟身上的大氅,大氅周围血迹斑斑,触目惊心。难道……
愣神之际,攻击从天而降。
江羡年抬剑格挡,试图唤醒江寒栖的理智,喊道:“哥,你清醒点,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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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栖面无表情地继续攻击。很快,她意识到他真的想置他们于死地。雾气还在扩散,迅速向上蔓延,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她想起江寒栖在翠屏山上说的话,那时的他就拥有毁灭一座山灵脉的实力,在被莲心针限制的前提下。
“够了,”江良钰叫停了尝试唤醒理智的呐喊,当机立断地作出了指示,“不管他之前是谁,无生必须即刻诛杀。”
江羡年欲言又止。江寒栖已经没有理智了,继续放任定会酿成大祸,保他绕不开杀他这一步。她攥紧拳,说道:“爹爹欠了哥哥很多,江家必须保他。”
江良钰猜到江寒栖的事和弟弟脱不了干系,应道:“好,我答应你。”
江羡年将霜华剑对准相伴多年的兄长,沉重道:“布阵。”
几番周旋过后,法阵结成,江寒栖仍在反抗,眼看要离开法阵的范围。包括江羡年和江良钰在内,每个江家人都在维持法阵的运作,抽不出手阻止他。
今安在拉开若水弓,第一次将水箭对准认识的人,心有不忍,但手却在尽职尽责地调整准头,努力维持着平稳。他低声道:“江兄,对不起。”
水箭贯穿胸膛。
法阵启动。
无生被诛杀在雪地里。
咽气前,他总觉得会看到某个人的身影,但谁也没来,只有讨厌的雪,不停地下着。
闻川下第一场雪时,潜伏在民间的妖王势力被悉数揪出,领头的被押送至京城审讯,其余当场斩杀。为妖王驯养的妖物被屠杀殆尽,闻人家声望一落千丈,掌管的碎片分成几批,交由不同地域的千机阁阁主掌管。
至此,妖王复活的阴谋彻底粉碎。
而闻川则被一种肃穆的气氛笼罩着。江家的长公子被妖物所害,不久前才下葬,丧事办得轰轰烈烈。百姓们唏嘘不已,全然不知少年英雄还活着,就在江家的地牢深处。
守卫放行。
江羡年和今安在下到地牢最深处,隔着重重法阵,见到了被锁链吊起的江寒栖。没有莲心针压制,妖性完全失控,他变成了最原始的无生,意识被杀意所支配,只对洛雪烟的名字有轻微的反应。
两个月前,江寒栖被诛杀在山上,江良钰瞒天过海将他带回到江家。
江羡年向江家长者揭露了父亲的所作所为,争取到把江寒栖藏在江家的许可。期间,谢无忧送来二月剪,剪断了两人的生死结,提议她找一种名为“止戈”的法器。那种法器对妖性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不比莲心针,不过不会产生类似心绞痛的不良反应。
她和今安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带回了止戈。
两人靠近,江寒栖惊醒,睁开血眸漠然地盯着他们,周身释放出杀气。今安在刚举起止戈,他就疯狂地扭动身体,铁链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
“哥,你把这个带上好吗?因因留了一封信给你,你带上才有机会亲自拆开来看。”
江寒栖忽然不动了,血眸转动,定在她脸上,像在确认这句话是否是谎言。
“真的,”江羡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上面写了“观南亲启”,俨然是洛雪烟的字迹,“你看,因因想你亲手打开。”
江寒栖盯着那四个字看了会儿,沉默地垂下头,像某种默许。
今安在趁机把止戈扣到江寒栖的脖子上。直到两人离开,他都没有抬起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忏悔。
止戈见效,无生的妖性受到束缚,江寒栖的攻击倾向慢慢减弱,铁链随之放松。
双手解放后,江寒栖得到了那封信。
信封里鼓鼓囊囊的,一倒,长命锁掉到腿上。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捋过歪七扭八的绳结,心口似有一把刀子在绞,疼得他呼吸困难。他抖着手放下长命锁,扯出里面的信,一展开,满目熟悉的字迹。一字未读,眼泪已然落了下来。他想抹掉那处血迹,一抹,血晕开了。他用袖子擦掉还没流出的眼泪,忍痛看信,断了几次才看到结尾。
观南:
见字如面,展信佳。
此时外面在下雨,你在里面睡觉。我坐在桌边,给你写这封生日信,有些冷,借来你的大氅披着,没想到这么沉,还是你穿合适。
我猜,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戴上长命锁了吧。
绳子是我亲手编的,手笨,学不会难的,向你偷师最后还是编了最简单的。
我买长命锁的时候,阿年以为我要送哪个小孩子,她不知道你的命数在金铎国的地底发生了怎样的巨变,而我又是如何为这件事感到欣喜,以致彻夜难眠。
改命是我来这个世界做的最大胆的事。起初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单纯当一份人情来还,谁欠我都会那样做,可不知不觉间,我打心底里有了救你的想法。
我无法接受你的死亡。
我分得很清楚,这是私心,不是人情。
我一直相信因果报应,改命时总担心生出额外的因果债。书里没有今安在被影鬼偷走影子的情节,我那时以为连累了他,很害怕,但也不能跟你说。
倘若真有报应,我宁愿落到自己头上。不过现在看来命运之神还挺眷顾我的,没要代价,真好。
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你在哭,很伤心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我急坏了,想安慰你,可是手穿过了你的身体,结果什么也没能做。幸好只是个梦。
虽然你现在被困在幻境里,也会感到痛苦,但我至少在你身边,能分担一些。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开心。
如果你此时仍有心结,能和我说一说吗?我想知道你为何而难过。如果心结已解,那我祝你今后晦暗尽除,长乐平安。
生辰快乐!
永远爱你的女朋友
江寒栖嚎啕大哭,像孩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因因,一声比一声凄厉,但是能够安慰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留下的长命锁成了永生的诅咒。
那天以后,江寒栖从失去理智的妖物变成了失去理智的疯子。他后来被囚禁在后山,独自居住。他依旧像以前一样爱干净,但不爱穿艳色的衣服了,整日一身素白,像守孝一样,坐在雪地里。
每当看到风扬起雪散成缥缈的烟雾时,他总会跑过去用手抓。
但他能抓到什么呢?
烟散了就没了。
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第十六卷·因果缘】
第263章 255.八重海 无边无际的开阔。……
无边无际的开阔。
咸腥而清冽的气息充盈在天与地之间。
这里毫无疑问是一片海,然而一次浪都没起,海面像一张绷紧的纸,静默而诡异。
八重海因此被人们称作“亡海”。
百年前妖王祸世,八重海作为妖界通往人界的通道首当其冲,沿岸的百姓流离失所,纷纷逃往他处,鲛人在大战中失去踪迹,疑似灭族。如今天下太平,人界妖界相安无事,八重海却像停留在战乱一般,再没起过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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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都曾潜入海中探索过。无论从哪一界进入,八重海都是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没人知道里面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结界,而鲛人一族就在其中。
洛晏清将剑放到架子上,卸下染血的银甲,处理完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前往相邻的居所。一开门,他就见到了小小的妹妹。她确实很小,喊着哥哥扑过来,人还没他腿长,单手就能轻松抱起来。
陪玩的侍女行礼,尊敬道:“王。”
洛晏清随和道:“下去吧,我陪她玩一会儿。”
侍女退下,洛雪烟一脸嫌弃地伸手抵着他的肩膀,向后仰身子,捏着鼻子道:“哥哥臭臭的。”
“胡说,哪里臭了?”
洛晏清估计洛雪烟闻到了药味,扯了下肉嘟嘟的小脸。她瞪了他一眼,他若无其事地抱着她坐到桌边,看到桌子上摆着毛笔和纸。她在最上面的纸上画了四条鲛人,两条强壮,一条中等,一条很小,依偎在一起。他眼神暗淡了一瞬。
洛雪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画作,问道:“父皇和母后怎么还不回来?”
洛晏清一如既往地搪塞道:“快了,再等等。”
洛雪烟小声道:“我想他们了。”
洛晏清把那缕挡眼睛的头发拨到旁边,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洛雪烟摇头,这一晃又把碎发搞到额头前,她有些痒,眼睛使劲往那处瞄,猛地吹了口气。
洛晏清好笑道:“别吹了,我给你梳起来。”
洛雪烟认真地要求道:“我要梳花苞头,一边一个。”
洛晏清被逗笑了:“你还得寸进尺上了。”
洛雪烟得意地点点头。
洛晏清把洛雪烟抱到椅子上,找来梳子,一点点梳顺头发,用手握利剑的手编起头发,一点也不含糊。他命格特殊,少年时不得不做女儿家打扮避灾,被迫精通了化妆和编发,比洛雪烟还会打扮。
洛雪烟看着镜子,对快要成形的小花苞十分满意,愉悦地哼起自己编的小调,突然打了个哈欠。她揉着眼,眼皮直打架,说道:“哥哥,我想睡……”
说话的工夫,她眼一闭,就那么仰头睡了过去,连个预兆都没有。
洛晏清急忙接住洛雪烟,刚编好的头发散开,垂落到肩膀上。他将妹妹放到床上,注视着她的睡颜,沉沉叹了口气,无奈道:“整天睡觉,都快睡成小猪了。”
当年妖王失势,率残部突围八重海,企图到人界寻求一线生机。
妖王身负灾厄之力,他们的双亲交代完后事,舍身献祭,以八重海为界设下结界,镇压妖王。结界即将落成时,洛雪烟突然对他说了声“哥,保重”,从此一睡不醒。她那时的神情很奇怪,像是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一样,笑容里掺着几分苦涩。
通巫术的长者说她丢了半魂,试过几次招魂,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洛晏清继承王位,遵循父母的意愿镇守结界。
因为灾厄之力,妖王尸身不腐不灭,无法被净化,无时无刻不在朝外释放污染。鲛人一族天生拥有净化能力,即使受到污染也不会丧失理智,充其量就是伤口溃烂,但其他生物却会发生异变。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封印地巡查,清理被灾厄同化的生物。
洛晏清在其他鲛人眼里是一个处变不惊的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脆弱,整日都在惶恐。父母双亡后,他只剩下洛雪烟一个血亲。他们做了两世的兄妹,从现世到异世,从没走散过。他很害怕妹妹会不明不白地死去,每天都会来看她,说些不能在其他鲛人面前说的烦恼。
一年前的某个晚上,洛雪烟呻吟了整整一夜,似乎在遭受着莫大的痛苦。
洛晏清一晚上没合眼,恨不得代为遭罪,感觉比目睹双亲离世还要煎熬。
不知是父母在天有灵还是上苍听到了他的祈求,洛雪烟最终安然无恙,魂体也补全了大半。那之后她又沉睡了很长时间,莫名其妙地发了一次高烧,醒来后就成了小孩子的模样,据说是身体不适配残缺的灵魂所致。她因此十分嗜睡,连吃饭的时候都能睡过去,她的记忆也停留在儿时,时不时打听父母的去向,他只能撒谎。
洛晏清在洛雪烟身边待了会儿,回去处理政务,不知怎的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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