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转过头,像是笑了一下:“嗯。”
又走了几步,丁燕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扇已经掉漆的木门前。
她理了理衣裳,伸出瘦伶伶的手敲了敲门。
“孟二娘,我回来了。”
门内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夹杂着急促的步音。
“回来了就回来了!还要我来请你进来吗?”
门被粗暴地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穿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走了出来,一把捏住丁燕的手腕。
“死妮子!你又跑哪儿去了,今晚上还要……”
她的声音在余光瞟到李希言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是……”她脸上的肉颤了颤。
这不是绣衣使吗!
丁燕趁机扯回胳膊。
“孟二娘,这位是李少使和另外一位大人是来找人的。”
孟二娘一下红了脸:“找人?找什么人!”
她说完才觉得自己方才态度过于蛮横,立即又堆出一脸的谄媚笑容。
“妾是说……二位大人要找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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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言对她就没有了刚才的好脸色。
“让本官站在门口说话?”
“不敢不敢。”孟二娘立即弯着腰侧身让开,“二位大人里面请。”
院内挂满了还在晾晒的女子的贴身衣物。
容朗有些不自在,垂下了眼。
这里实在算不得好地方,只比普通的茅屋好上一点点,窗户上的纸都发黄掉落。
李希言坐下后,直接掏出画像询问。
“此人,见过吗?”
孟二娘只看了几眼,那双利眼就眯了眯。
“像是……张毛?”
“张毛是什么体型,有什么特征?”
“那人啊,常来。长得像个杀猪匠一样,又高又壮,就是人不太爱干净。”
“还是常客?”
“是呢。他每个月都来的。”
“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做衣裳……”孟二娘努力回忆,一下就想了起来,“是九月十三,那天晚上来的,至于奇怪的地方嘛……他当时一瘸一拐的。”
“他这几日可有来过?”
“没有。那人至少要间隔好几日才会来。”
“他是做什么的?是哪里人?”
“这……”孟二娘尴尬笑了笑,“妾也不是很清楚,只听人说过,他好像是给赌坊做打手的。”
“给赌坊做打手?”李希言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本官记得,温刺史来了之后赌坊就被关闭了。”
“是有这回事。但是啊……”蒙二娘咽了一口口水,面带畏惧之色,声音也压得极低,“这有些东西哪里是官府说禁就禁得了的呢。”
“还有赌坊没关门?”
“有的。”蒙二娘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四周,眼珠子都在颤抖,“那个河上面都是赌坊。”
“河上面?”
“就是那些船……妾听好几个爱赌的客人说起过,说那个船上的赌坊很有意思什么的。那个老板来头不小,张毛说他们老板连黄金都看不上眼的……”
李希言知道她是害怕报复。
“本官明白了。你可知道张毛其他的消息?比如他住在哪里?”
孟二娘摇头:“这……妾真不知道。”
眼见问不出更多,李希言准备先回去查一查户籍再说。
正在这时,门又被敲了两下。
蒙二娘掐着嗓子:“谁啊?”
“我,来瞧病。”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蒙二娘眼睛一亮,急匆匆走过去开门:“哎呦!是宁大夫呢!”
李希言打量着来人。
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长得斯文瘦弱,但是背打得笔直,越看越像个竹竿子。
他同时也看见了李希言二人,停下了脚步。
绣衣司?
“鄙人见过二位大人。”
“不必多礼。”
那宁大夫还真不再行礼,直接走到丁燕面前。
“伸手,诊脉。”
丁燕有些懵,不自觉伸出手。
宁大夫按着她的手腕。
“好多了,但是肺上的毛病还需要调养,身上的疤好些了没?”
“好些了。”
孟二娘伸长了脖子:“那药抹了会留疤痕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大的毛病还在关心留不留疤痕?”那个宁大夫发起火来还真挺吓人。
孟二娘吓得脖子一缩。
“啧。”宁大夫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会。”
孟二娘奉承道:“您的医术谁不知道啊,那被铁钳子烫了的伤都能治得好,一点儿疤都不留……”
那宁大夫收拾着东西,低着头嘀咕。
“才不只是不留疤呢……”
孟二娘见他要走这才说道:“大人,您要找的那个人和他认识。”
“哦?”
宁大夫抬起头:“谁啊?”
孟二娘解释道:“就是那个张毛。”
“他?”宁大夫一脸老实像,“认识,找我瞧过病。”
“什么病?”
“跌打损伤,他老是受外伤。”
“你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
“他?他和那几个人都是赌船上给人当打手的,吃住都在赌船上,等下了船就宿在花街柳巷。”
“那几个人都是?”
“嗯,他还有几个朋友,都是赌船上的打手,都在我哪儿瞧过病。”
“你可知道他们的名字。”
“不记得了。他们跌打损伤的毛病自己拿药回去涂上就好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张毛帮他们一起把药买了。”
“那你还记得他们的体型吗?”
“打手能有什么体型,都是一样的高大健壮,当然他们平日里不注意饮食,也算是肥胖。”
李希言没有再问。
她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这些死者都是赌船上的打手?
宁大夫准备离开,却忽然被容朗叫住:“宁大夫,稍等。”
“大人有事?”
“向你打听一下,烧伤后的伤疤疼痛,您能治吗?”
“这么个疼法?”
“天气阴冷会发作,疼起来像是被火灼伤一样。”
宁大夫只略微思考了片刻。
“能治。”
李希言哪里不知道这是帮自己问的。
“怎么治?”
“我得先看看,再配上外敷的药。”宁大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是你治?”
“是。”
宁大夫一脸自然:“哦,那先和我回我家医馆,我得先看看才能配药。”
“好。”
宁大夫的医馆就在坊内。
出了巷子沿着街道向前走,走到河边的位置就是了。
医馆很小,夹在两栋高些的房子中间,显得格外不起眼。
宁大夫掏出钥匙,却因为天黑一直找不到锁眼。
李希言一边耐心的等着,一边转头去看那条河。
明明已经快要宵禁,河面上的船只没有丝毫的减少。
有十几艘外形相似的船就停在码头边,已经点上了灯笼。
“码头附近的船就是赌坊的?”
宁大夫终于找到了锁眼,一下捅了锁。
“是啊。听说那个赌坊有十八艘船,每到晚上还会点上灯笼。”
二人跟着他走近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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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言问道:“宁大夫对他们还算熟悉?”
“知道一些罢了。”
宁大夫忙着点起蜡烛。
“赌船的事情由来已久,在这儿住的都知道这事儿。我住得近,赌坊的人又常来我这儿治病,自然要知道得多些。”
“这赌船的主人应该是个奇特的人。”
“确实。大人有所不知,听张毛说这船可不是有钱就能上的,每个上去的人都是那个赌坊的老板亲自挑选的。”
容朗笑道:“别人都说做生意不拒客,这位老板倒是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宁大夫一脸鄙夷,“与众不同的坏吧?开赌场的都不是好东西。”
骂完了赌场,他收敛神色,对着李希言问道:“你那烫伤在何处?”
“左边大腿上。”
宁大夫瞅了一眼容朗:“医者无男女,这位大人不会小心眼儿吧?”
容朗是陈年老醋坛子成的精,但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他摇摇头。
宁大夫神色轻松了些。
“把疤痕露出来。”
三人都不是遵循礼教之人,一时间倒是和谐。
李希言爽快的挽起了裤腿,露出大腿上的疤。
疤痕在膝盖上方,还是那样狰狞。
“你这伤……不太对头。”宁大夫上手触碰了一下,“怎么伤的?”
“被着火的木梁砸中了。”
“当时骨折了吗?”
“嗯,所以给治病的大夫在敷药的时候就先顾着骨伤了。”
“大夫没做错。走路不便利可比留疤严重多了。是吧?”
容朗点头。
疤痕都是小事情,要不是异常疼痛管都不用管。
“不是大问题,就是烫伤后没处理好导致的,加上你有些痹症,牵连了疤痕,加重了同痛感。能治。”宁大夫转过身准备去配药,“你们等一等,桌上有水自己倒着喝啊。”
他人一离开,容朗就不禁说道:“这人不仅医术好,人也很有意思,潇洒得很。”
“医术是真不错。”
李希言这毛病从小到大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只能暂时止痛。
就连观空大师都说只能张岫在世才治得了。
“大隐隐于市,有些小地方的大夫医术出奇的好。”容朗闲话道,“我们之前在鸣沙县买那个膏药不就挺好的么。”
“你还说呢。”李希言无奈一笑,“拿那么多钱去买个药方……”
“只要你用着好就是了。”
他打小就存钱不就是为了给她花嘛!
宁大夫单薄的身影映在侧面的房间窗户上。
李希言低声道:“这个赌船和一般的赌坊不太一样,若是贸然拿下,他们很轻易地就能逃走。”
“我们混进去再说?”
“不好混进去,不过……”李希言眼神在宁大夫的身影上一转。
现在的突破口就在那个宁大夫身上!
第123章 撞见 宁大夫拿着做好的药膏走……
宁大夫拿着做好的药膏走了进来。
“一日一次。”
他把手里沉甸甸的药罐往桌上一放。
“够你用到伤疤消失,疤没了就不疼了。”
容朗也不问价格,直接放下一张银票。
“劳烦宁大夫了。”
“大手笔。”宁大夫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揣好,“不过,这应该不仅仅只是药钱吧?”
“别说得那么难听。”容朗笑眯眯地说道,“只是打听一点消息而已。”
“二位大人是想问那赌船上的消息?”宁大夫倒是一下猜出来二人的目的。
“是。”
“那船上的事情我知道的确实比较多。”宁大夫自顾自坐了下来,翘起腿,“要上船必须要已经上过船的人带上去才行。”
“上过船的人?”
“对,这些人一般都有个信物,凭借信物可以带两个人上船。”宁大夫面露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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