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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理已经病态了。
这样的复仇并没有让他曾经的伤痛消失。
九尾挥袖熄灭了燃着的香。
此鬼不是一烛香能送走的。
“你叫吕义是吧？”
“我已经忘记了，大多数人更喜欢叫我……怪物。”
他依旧垂着头，但九尾能感受他的目光。
“吕义，你的遭遇我很同情……”
他冷笑一声。
九尾看到了他的眼睛。
没有眼球的空窟窿。
她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他想吓她。
可这远远不够。
他左手施了一个法。
倏地掉下来一个女人，剖开肚皮的女人。
肚子里的孩子在拉扯她的小肠。
这是马戏团曾经的表演。
不过现在是吕义变出来的幻影，而曾经是真实发生的。
九尾胃里一阵翻涌，心也在绞痛。
“我知道你们的遭遇。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他又冷笑一声。
另一只手，操控另一个幻影。
鬼卿阻止了他，粉碎了本该出现的畸形儿。
“这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
九尾眉心一紧，他不想鬼卿太严厉。
毕竟此人生前很可怜，变成这样是情有可原的。
“本王可以让你投胎到六十年前，作为一个健全的人，你会遇到被遗弃的自己，你需要解救曾经的你，也解救和你同样的人。
吕义听明白了，六十年前，他尚未出生。
他是四十年前出生的。
也就是让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遇到被父母抛弃的自己。
“我会带着记忆出生吗？”
“会。”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懂自己曾经遭受过的一切，没有人懂那种被当做怪物的感受，但他自己知道。
如果小时候的自己遇到长大后的自己，遇到知道自己一切感受的自己，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他双肩微微颤抖。
他三叩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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