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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事方式，是挺得我心的。但这也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你甚至从来没有坚定地选择过陆峋，不是么。在你心里，比他重要的事太多，你自己扪心自问，他能在你心里排在前三？”</P>

    “排第几，都跟你没有关系。”</P>

    沉静的男声，自背后缓缓响起。</P>

    何雨柔浑身僵硬。</P>

    生平头一次，她不敢回头面对身后的人。</P>

    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尖锐刺耳。</P>

    何雨柔喘不过气来。</P>

    陆峋走到她面前，神色无波无澜，像风平浪静的大海。何雨柔张了张嘴：“阿峋，我……”</P>

    “妈。”</P>

    陆峋淡声。</P>

    何雨柔眼眶顿时通红。</P>

    陆峋揉了揉眉心，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惫：“金穗的事，我会回绝金家。我的事，您以后都不要再操心。这些年，也辛苦您了。”</P>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P>

    何雨柔捂着脸，在原地泣不成声。</P>

    看着陆峋越来越远的背影，许轻衣终是忍不住，跟了上去。</P>

    他走出山庄大门，突然停下，回头看着她。</P>

    天色微暗，他站在路灯阴影里，侧目看见她的时候，表情很淡，曾经眼里的炽热和认真，也像是被黑暗吞噬，看不见丁点。</P>

    她心口被狠狠揪痛。</P>

    有一瞬间，后悔脑子里一闪而过。</P>

    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所做的决定，是不是真的错了。可是落子无悔，她现在已经找不到回头的路。</P>

    “你跟过来做什么？”</P>

    平静的夜色里，陆峋轻撩眼皮，寡淡地看着她。</P>

    “我……”</P>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担心我。”</P>

    她垂眸，沉默半晌。</P>

    许久后，还是在静谧的夜里轻声：“是。”</P>

    “你若是真的为我想过，就不会在何雨柔那里，说那些话。我的出生，和我母亲对我的感情，都不是你可以拿出来跟她对峙的谈资。”</P>

    陆峋声音平静，淡然，听不出指责的意味。</P>

    可他越是淡漠，她越是感到心揪。</P>

    陆峋：“我说这话，不是因为，我偏袒何雨柔。而是你在说那番话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秒钟，考虑过我的感受。归根结底，这是我的私事，你看穿何雨柔恨我，是你心思玲珑，善于看透人心。但你为什么，要堂而皇之地用我的不堪来当作攻击她的武器。”</P>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被紧紧扼住，平日的游刃有余此刻发挥不出分毫。</P>

    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P>

    “对不起。”</P>

    “我不太需要你的道歉。”</P>

    陆峋看着远方，有些心不在焉。</P>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P>

    她抬眸，撞进他深沉眼底，一阵心慌。</P>

    陆峋：“你在对何雨柔说那些话的时候，到底是出于想要攻击她，所以拿我当工具的心情。还是真的，因为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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