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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提亲(文案内容)

    天沉欲倾,细雨纷垂。

    卧房内,岑拒霜独坐于半开的窗扇边,双目遥看着庭院里的烟雨披蒙,任由刺骨的凉风吹拂着发梢。

    她已是不记得自己那日是怎么从茶楼静室的柜子里出来,又是怎的回了府。

    依稀有的一点印象是,江逾白走后,她踉踉跄跄地从茶楼而出,不管不顾地冲到了雨里,连同太子在旁说了什么她也没能听清。

    今日岑拒霜有了些许力气后,便费力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了窗边。

    屋外廊庑下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不歇,流岚在大夫的授意下带着院里的下人们为她熬煮汤药,偶尔急得自说自话,念叨着“侯爷快要回来了,若是瞧见姑娘这般模样,定是心疼不已”,“江公子这几日要事缠身不能过府,咱姑娘可如何是好”云云。

    岑拒霜望着案上放凉了的药,心头的苦涩如涌。

    她这十余年来识人寥寥,往前在边关时,身边只有父母;到了京中这五年,最为信任与依赖的,不外乎是叔父与江逾白二人。

    如今到头来,竟是告诉她,江逾白对她的用心全是假的。

    她所珍视的,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恩亲情,在他眼里是不值一提的无用之物,甚至是为谋得利益的工具与桥梁。

    岑拒霜的卧房并不算大,处处皆有着江逾白相陪作伴的痕迹,他曾挑灯翻遍医书,守在她榻前寸步不离,还有那角落里放置得有些落灰的轮椅,亦是江逾白曾不厌其烦带着她走遍四处所用。

    她细细回想着这五年,发觉自己难以分清到底他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

    又或是说,所有都是假象,都不过是为了最后能够娶她的苦心经营。

    真是荒唐,真是可笑。

    雨依旧未歇。

    岑侯爷接到岑拒霜生病的传书后,冒着雨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

    彼时侯府门前,疾驰的马蹄高高扬起,岑侯爷勒绳翻身下马,披风处的雨露还顾不及拂去,便将缰绳匆匆扔至马夫手里,大步流星地跨入了门槛。

    岑侯爷步至岑拒霜卧房门外时,她回了榻上小睡。透过半掩的屋门,岑侯爷瞧着那雪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绒毯覆着的身形羸弱盈盈,比之他那会儿离府前更显病态,心疼不已。

    他欲进屋之时,又在门边顿住步子,脱下满是寒气的披风交予流岚,压低声问着,“怎么弄成这样?”

    流岚红着眼,哭哭啼啼道:“回侯爷的话,那日太子殿下至府上,姑娘代您见驾。而后变了天,殿下忽然抱着浑身是泥的姑娘回来,说是姑娘在雨中晕倒……大夫赶来瞧了,说姑娘受凉,又郁结于心,恐难以好转……”

    闻及太子,岑侯爷拧起了眉,又问:“小霜今日可进食了?药用了吗?”

    流岚摇了摇头,“姑娘近来食欲不佳,醒时也不肯用药,只有昏睡之时才能咽下一二。”

    岑侯爷杵在门前良久,接连叹着愁,最后只是轻轻把门掩上,嘱咐着流岚便离去,“去给姑娘被窝里的手炉添点炭,注意别添多了,小心烫着。我还需进宫述职,姑娘若是醒了,好生照看着,等我回府。”

    *

    次日,天刚有些亮意,岑拒霜就被子弦叫醒了。

    子弦和岑拒霜小声解释,他们郎君行商,继母觊觎家产,妄图害死郎君,所以,要在漕县暂避几月风头。

    因着睡前哭过,岑拒霜眼睛微肿,但醒后已经接受现实,只想着能好好保住性命。

    她在心中疯狂盘算,行商就意味着有钱。姜国对商者宽和,后嗣亦可为官,不受歧视,故而,从商者甚多,国富有余。

    可她听闻东淮商者为贱,子孙不得入官场,甚至衣着配饰都有所限制。

    但此刻,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商者离农本,四处游历,按照子弦所言,他们一行人只会在此呆几个月。

    这时外室的好处便显然出来,几月后,她留在此地,岂不是逃走的大好时机。

    岑拒霜又偷偷瞄了一眼静静立于窗边的裴述,昨晚月色昏暗,看得也模模糊糊,不真切,如今仔细去看,他长得算是可以。

    身姿欣长,宽肩窄腰,他面庞线条亦柔和,气质干净,瞧着是个温润好脾气的郎君。

    昨日,也是这点给了岑拒霜错觉,看他好说话才求上他,她以为这样的郎君不会太过为难人。

    但今日细细看来,虽然装得温和,但眸中时而翻涌的阴沉是无法骗人的,他定然心机颇深,手段狠辣。

    裴述侧头,黑眸正好与偷摸打量他的岑拒霜对上,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随后赶紧转头,认真听着子弦的话。

    她心中默念,算了,算了,几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万一遇见了来寻她的人,说不定还能早点回去。

    落在他手里,起码比在青楼应付那些肥头大耳、亏空身子的油腻男子强。

    子弦说,他们最近都要住在民巷中,岑拒霜想想就觉杂乱,但这郎君是商者,不能明面奢靡也没办法。

    岑拒霜站起身,没人服侍,她只好自己动手理了理外袍。

    往日她的贵重蚕服、深衣穿都穿不过来,更别提沾上尘土的男子衣物,但此刻,岑拒霜直接将昨日的外袍披在身上,完全没有还回去的意霜。

    罗南无法忍受,只觉岑拒霜不要脸面,虽然还回来,他们殿下也不会再要,但对方根本没打算还,还理所应当,这就是另外一回事。

    他出言,“喂,那边的。”

    岑拒霜闻声四处看了看,这处除了她们四个没有旁人,她这才确定,对面这个浓眉大眼,高大方正看起来傻乎乎的人是在叫她。

    外袍逶迤托地,将整个人都罩得严严实实,岑拒霜也没了昨晚的委屈,境遇一改,没有生死的危机,往日的矜贵又出来了。

    有人这样没礼貌地喊她,她已经有些许不悦,但在此处也只能忍下这群粗鲁之人。但她还是下意识微微仰头,“何事?”

    问完,她站在门口,转头正对着庙门,远眺着,只余一个侧脸。

    罗南突然有种平常殿下问话的错觉,他顺着岑拒霜的视线往外望,黑黢黢一片,只有几盏破旧的灯笼被风扯着晃,完全没有一点值得看的景色。

    若不是她头发凌乱,还沾着几根稻草,罗南都要以为这是从何处出来的贵人了。

    而岑拒霜等了片刻,没听到回答,就直接转身走了过来,步步皆优雅,若忽略穿着的话,当真是仪态万千。

    罗南不知她为何走得那么近,往后退了几步,岑拒霜却没给他一个眼神,她径直走到了裴述身前,到两人只有半步的距离时,才停下。

    最重要的谈判,她想要有些气势,但她在女子中也算高挑的了,裴述却还是比她高出一个头,估摸错了距离,岑拒霜给仰着头才能看清裴述。

    失了些许气势,但此刻往后退,更显得底气不足。所以,她抬头,没顾面前郎君不适的神色,直白问道:“我同意了,郎君就不会杀我?”

    裴述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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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头,近距离看清了岑拒霜。

    她昨日面上的脂粉都已被冲无,素面却肤白胜雪,尖俏的鹅蛋脸,眸潋滟有神采,微挑的眼尾透着骄矜。

    倒是如昨日罗南说的那样,长得不错。

    但那股子无意透露出的骄纵的劲头让裴述厌恶,他讨厌自负傲气的人。但他更讨厌麻烦,所以颔首。

    岑拒霜在心中嗤了一声,果然是见色起意,小人行径。

    不过没关系,过了一夜,她彻底想开了,就当被条好看的狗咬了几口便好。想起昨日,这是个不能硬来的郎君,她装得可怜,“既如此……郎君也会保护我的吧?”

    若得知她跑了,赵姬是不会就此罢休,还会派人来抓她的,还是活命更要紧些。

    裴述身侧的手,稍微攥紧些,忍着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这就够了,岑拒霜心满意足,部下定会来寻她的,离开只是早晚的问题。她又补上一句,“那郎君记得,要对我好一些。”

    此女定然被殿下记恨!罗南怕殿下同样记恨让其忍受这女子的他,立即站出来道:“你不要不识好歹。”

    岑拒霜转过身来,并未理会罗南的话,直接问道:“你是他下属?”

    罗南原本是想让其知些分寸,但被岑拒霜拐带得先应答了一下,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岑拒霜就快嘴道:“白日帮我买些衣裙鞋袜,要料子柔软,贵重些的,敷面的薄粉也带上一些,香膏也要,暂时就这些,麻烦。”

    使唤完人,岑拒霜看了眼裴述,随后重新走回庙门口往外看。

    罗南方才呆呆点了头,不知为何,下意识就听了她吩咐。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上前几步,语气不善,“我为何要听从你的吩咐?”

    岑拒霜:“你不是他下属么?”

    罗南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岑拒霜的逻辑,他是是殿下的下属,如今这女子成了殿下的外室。

    那么,那么他也就成了她的下属,当然要听从她的吩咐。

    罗南都要被气笑了,罗家何等大族,其下子弟在朝中多为重臣,就连他,等殿下继位,姐姐为后,也会被封侯,如今为何要听一个来路不明女子的话,他上前,“你不过——”

    他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了。不过这回打断他的是裴述,裴述不耐道:“都住嘴,早些走。”

    岑拒霜与子弦走在前面,不与罗南为伍。她脚下都被磨破了,即使痛极,也要端正地走着。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个狭小的民巷,罗南上前,从袖间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映入岑拒霜眼帘的,是干净但小得不得了的院子,大概只有一进。

    院子中央种着一棵桂花树,经了昨日的破庙,岑拒霜竟然觉得还不错。

    罗南还是尽职的,院子是早就准备好的,甚至做好了久居不出的准备,备了衣物和粮食,他伸手往里比了比,“郎君,里面有衣物,可去换洗。”

    裴述自然地抬步往前走,刚走了一步却突兀停住,侧头,见他旁边的岑拒霜怯生生地拽住他衣袖一角,眸中带泪。

    裴述:“何事?”

    岑拒霜哽咽道:“郎君,我衣不蔽体,如今……”

    明显是想先去沐浴更衣。

    “你——”罗南实在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没有眼色的女子。而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欺下媚上,当真无礼!

    虽然对罗南无礼,但岑拒霜对子弦态度一直不错,子弦从小长在宫里,没有亲人,岑拒霜像是长姐般对他,他已然有几分倒戈,小声道:“比起郎君,郑娘子确实更急迫些……”

    裴述稍偏头,看她眸中水雾涟漪,稍怔,从她手中扯出了自己衣袖,但并未再往前走。

    看样子是同意了,岑拒霜快步走进屋子,然后将门紧紧关上。

    罗南也不是一点礼让女子的风度都没有,只是觉得岑拒霜冒犯了裴述,怕睚眦必报的殿下也记恨上他。

    但他见裴述毫不在意,放下了心,却也有些担忧殿下真的被此女蛊惑。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看着两人。

    门扉之中又传来女子声音,“子弦,我要热水。”

    “来了!”子弦跑去小柴房烧水,又将烧好的水放在门口,岑拒霜又拿了进去。

    三人在院中等了许久,岑拒霜才走出来,外面却罩着宽大的男子衣袍。

    见清样式,罗南心头咯噔一下,对着裴述尴尬解释道:“没备女子的衣物……”而且看样子,此女挑的还是……他给殿下准备的。

    他气急,质问岑拒霜,“子弦同你差不多高,你怎得不选小些的?”该不是看殿下气度不凡,故意选这个,准备顺势勾引殿下的吧?

    岑拒霜坦然道:“这个料子更好啊,别的不舒服。”

    “算了,”裴述抬眼望着岑拒霜,“会煮饭么?”只有粮食和水,还有一些不易坏的青蔬,一行人都已许久未进食,腹中都有些饥饿。

    岑拒霜理所当然地摇头,她一个公主,为何要会这些?

    场面凝滞许久,岑拒霜咬死了不会,甚至连灶都不会起,裴述更不会亲自做这些,子弦年纪小,也不会。最后由罗南去做。

    主仆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这时不必太过注重尊卑,惹人生疑,子弦好心地将屋内休息的岑拒霜叫了出来。

    岑拒霜也饿了,但她走近,见清是混成一团、像是烧糊了,黑乎乎还带着汤水的东西。她十分嫌弃,小声嘟囔着,“这是什么鬼东西?像泥水一样。”

    裴述动作一顿,“这是麦饭,不愿吃便不吃。”

    “哦,”岑拒霜转身就走,又小声嘀咕着,也回答了裴述,“宁缺毋滥,吾不食。”

    子弦为难地回过头去,亲眼见着裴述面色难看,放下筷子,碗里是岑拒霜口中的泥,他已经用了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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