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对云家不满,能否网开一面?
太后点头:“就依你所言,封你宁安郡主。”
“对了太后,月儿还有一事相请。”
云舒月端端正正地站着说,也不是祈求的语气。
太后来了些兴趣:“你说。”
云舒月把自己诗社的事情一说,太后觉得这些请求都在情理之中,便叫邓嬷嬷拿来名单,将这些人挨个安排进了诸如内廷司乐、画院待诏、宫廷侍讲一类的官职里。
云舒月在太后这里待到了很晚,双方都很尽兴,一个会哄,一个也大方。
云舒月回到家,家中堆满了红木箱子,母亲拉着她:“事情已经谈好了,本来是说的,待江家回京后大婚,但江夫人说,你们二人已经相处已久,年龄也到这儿了,便就先在黔州把婚事办了,照样办得盛大,我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事情不宜拖得太久。”
再加上,江家为表明诚意,又添了许多聘礼过来,就算是在黔州办,这婚礼怕也是要盛大得举国都知道。
云舒月先是一愣,后面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了,她起初就是想要个盛大的,人人艳羡的婚礼,江家既然愿意在黔州花更大的代价办这么一场婚礼,她没什么不愿意的。
母亲说得对,事情不宜拖得太久。
至于太后那边……大局已定,小事情改变不了多少了。
云舒月丝毫没有考虑到,云江两家的结合,会让皇上忌惮到想立刻收回对云家的封赏。
太久没有待在京城了,她思考这些问题的能力下降了许多。
只知道,自己家如今盛大,那便再盛大些,越盛大越好。
云舒月没能意识到的事情,江清辞却不可能意识不到。
从云家收到圣旨开始,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深夜,他推开祖父的书房们,脸色很难看。
“祖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云家最多只会得到一般的封赏,不会被抬得这么高。
江崇礼淡然道:“这样不好吗?江三,你别太自私了。”
江清辞蹙眉,他自私?
“我把云家抬到那样的高处,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江清辞无言以对,可这样一来,他与月儿的结合……必会遭到皇上忌惮。
“这家主之位,祖父传给别人吧,大哥就不错。”
江崇礼吹着胡子坐直身子:“你简直胡闹!你猜猜她会选什么?”
江清辞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胸膛:“她会选我。”
“放屁!你在这儿放弃了家主之位,你以为堂堂宁安郡主还能看得上你?”
几乎是在太后下旨的一瞬,江崇礼这里就已得到了所有消息。
江崇礼抚着胡须,平静下来,缓缓道:“你就认命吧,她不会选你,她得到她想要的,你如果真爱她,就该为她高兴。”
江家未来的家主夫人,不需要什么太高的地位和身份,但唯独要品行端正,堪当宗妇。
听完祖父一席话,江清辞整个人如遭雷击,瘫软在椅子上。
可他捏着腰间被绣工极差的一枚荷包,忽地斩钉截铁说道:“祖父,我打赌,月儿不会放弃我。”
江崇礼捏着胡子笑:“那是最好的,若她如今转了性子,真有这么重情重义,老夫将亲自教她如何管理江家。”
江清辞站在窗边,蜷在身后的手,捏紧了拳。
“事情也不便再拖延下去了,你明日,便借口邀云二上来。”
江清辞无声颔首,半张脸隐在阴暗处。
家主之位,他自然是要的,云舒月,他也要。
天亮以后,云鸿祯要回京复命,早早地简装上了马。
家里剩下的人,都决定慢慢地等云二大婚以后,再往京城走。
反正现在也不着急了,这黔州的绿水青山,看起来竟格外好看,倒让人有些舍不得走了。
晚上,江清辞邀云舒月上山吃饭,云舒月自是要去的。
不仅要去,还要欢欢喜喜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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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哥哥,今天有些什么好吃的呀。”
她蹦跳着过去,一下子跳到了他身上挂着。
江清辞心里软得不行,温柔道:“有你喜欢的香酥鸭。”
云舒月眼睛亮晶晶的,果然有她喜欢吃的,江清辞问问接住她,双手托住她的腿弯,朝山上走去。
山路
蜿蜒,两旁的树木在微风里沙沙作响,云舒月没有看见江清辞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在她心里,一切事情都发展得十分完美。
殊不知,样样完美的背后,定会藏着坑。
一路上,云舒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讲起牢城营里众人的打算,一会儿讲起自己家的国公府将会被建在哪儿,一会儿又说起云鸿祯回京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江清辞时不时应和几句,语气始终温柔。
她说了一会儿,又开始将头埋在他颈肩亲吻他,嘬着嗦着,撩开他的衣领。
江清辞脑袋夹住肩,拍了拍她的头:“回去再弄。”
云舒月很喜欢在山间挑逗他,光是在屋子里有什么意思。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攀着身子往上,一口含住他的耳垂。
江清辞猛地顿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将她的头托起来吻她。
好不容易走到了丹奉台,饭菜的香气早已飘了出来。
这上面常年只江清辞一人居住,除了下人。
云舒月也没多想,从他身上下来,蹦蹦跳跳进了屋门。
可转眼却看见,好些下人端着饭菜进了远处另一屋。
“今日可还有什么人在?”
江清辞道:“是祖父来了,在书房与大哥他们谈事,你不必在意。”
云舒月点点头,既然都叫她不必在意了,她当然不会在意。
可她眼珠子转了转:“在谈什么事?为何不与你谈。”
江清辞道:“我要陪你吃饭。”
云舒月坐端正了身子:“夫君若有事便去吧,我自己就可以的。”
她不是随便闹脾气的女人,男子宠妻子是一回事,但若为了宠妻子,连外面的事情也不顾了,就不应该了。
在云舒月心里,江家若有要事,必是要与江清辞谈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错过家族要事的商讨,就只为了陪她。
江清辞失笑:“没事的,不是什么要事。”
云舒月便道:“那待会儿我去拜见一下祖父吧。”
“祖父”二字江清辞听得心里暖暖的,祖父一会儿是要叫月儿过去,是想与她谈清楚利弊,好叫她又弃他一次。
江清辞轻微地摇了摇头,祖父真是对他心狠。
不过他觉得月儿这次不会轻易放弃他了。
就算云江两家结亲会引起皇上的忌惮,可旨意不是那么好收回的,只要两家一起应对,江清辞可以向她保证保住云家现有荣宠。
月儿聪明,知道该如何取舍的,更何况,他们二人是有情意在的,与从前不同的。
云舒月吃完饭,换了套衣服,她身上穿的还是从前的棉布衣服,她寻思着,要见江祖父,还是换件好点的衣服。
江清辞目送她过去,觉得祖父的考验真是多余,就单单靠着皇上忌惮,便能让月儿放弃他吗?
成了婚,两家就是一体的了呀,她那么聪明,逼也会逼着**云家稳固地位的。
到时候云家少了什么,她尽可以再从江家取。
可江清辞哪里知道,老狐狸比他要懂云二得多,计谋也用得老奸巨猾。
云舒月还未靠近书房,便听到了房内气愤的声音传出来。
她不敢再靠近,只敢在门外谨慎停留一会儿。
她知道里头必是在谈要事,她也许不能听,但她莫名地留下来听了起来。
“皇上要我们江家继续在黔州留守,归京之期待定。”
“祖父,这怕是……皇上要出尔反尔的意思。”
第75章 第75章“江清辞,我们还是算了……
“不可胡说!皇上心意如何,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揣测的。”江崇礼瞥了窗外一眼。
“可三年再加三年,祖父您的身子耗不住,我江家不得不被拖垮在黔州,就算有回去的一天,京城将来再无我们容身之地。”
江崇礼叹了声气:“就算皇上真有此意,我们做臣子的,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年纪大了,黔州正适合颐养天年。”
里头没再多说,可云舒月已将时局听得明了。
当初江家是假流放的消息也是她偷听来的,当时,她便选择不跟谢琅走,要留在这里等着江清辞带她回去。
可一年的时间,风水轮流转,如今是她云家能风风光光回京,江家回不去了。
云舒月说不上心里的感受,好像从前那些嫉妒江清辞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再也不是依附者的角色,跳出来再看,她对江清辞,又是什么样的情感?
她侧头愣愣往回望,江清辞正站在门口看她,他不知道书房里正在谈论的话题。
他只是在疑惑,她为何不推开门,祖父应当一早就等着她进去的,祖父早想与她说说话了。
劝她离开他也好,帮她分析利弊也罢,总归,她不该就这么在书房门前站着。
江清辞直觉她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话。
在他怔愣之际,云舒月朝他走过来,用力抱了他一下。
他随即轻轻环住她,手掌温柔地抚着她的背,低声问道:“怎么了,月儿?”
云舒月把脸埋在他胸前,深吸一口气,一句话在嘴里打了个转,终是没有说出来。
只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你。”
她故作轻松,实则脑袋里飞速转动着,江家若不能回去,在那么一场盛大的婚礼下嫁给江清辞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
意味着娘家的荣耀与她无关,她仍回不去京城了。
可她,可她难道要再说一句:“江清辞,我们还是算了……”
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
两家商议的婚期就在近前了,都说事情不好在拖下去了,她之前便也觉得,先嫁了也好,江家在黔州山里的那个大宅子,她也喜欢得很。
可若要她永远住在那里,她也不太愿意呢。
晚上,云舒月没在这里停留多久,江清辞想邀她留宿,云舒月却没同意,提着裙子便走了,也没要他送。
可她走前,与他也是亲热的,偎着他的身子,也是热腾腾的。
江清辞推开祖父的房门,一脸的质问:“祖父不是说要与月儿谈事情,怎么没叫她进来。”
江崇礼抚着胡须:“有些事情,无需明谈,她自会知道选择。”
江清辞冷声问道:“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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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礼道:“知道一些事实。”
江清辞迈步走向近前,拿起桌上的文书翻看,虽说他早知道皇上有此意,但江家从未担心过。
“您就拿着这样的事实,恐吓她一个女孩子。”
江崇礼只道:“什么叫恐吓,我只是将事实透露给她知道罢了,再说了,你就能保证咱们能回去?”
江清辞无奈低了头,他不能保证,只有祖父能保证。
“祖父若是早不愿她嫁我,何苦骗孙儿这一场。”
江崇礼无奈道:“所以你这是确定了她的选择了?之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她不会弃你吗。”
江清辞无语,他能不确认吗,在云舒月眼里,江家都回不去了,他刚刚夸完她聪明。
如今,也只有求着祖父,将事情转圜回来。
光靠他一人,他拿什么去承诺能给她想要的。
“祖父等着,孙儿回去取一样东西给您
看。”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瞒了,事情说到底,如何发展全在祖父他老人家一念之间。
江崇礼颔首:“去吧,去吧。”
江清辞将婚书藏在衣橱的夹缝里,这样东西拿出来,祖父就再也不会想一些歪门邪招来拆散他们。
就会好好的,在黔州待满三年,然后提着先皇的尚方宝剑回京。
江清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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