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都能将徐让欢的心剜出一个大洞。
“我爱你什么?是爱你残忍无情,还是爱你阴暗极端?”说着,女人挣脱开他的禁锢,食指点在徐让欢的左胸膛,“徐让欢,你扪心自问,你配吗?你配得上我的爱吗?”
“不。你当然不配。”她取笑起他,“我告诉你,我处心积虑的靠近你,在你面前示弱,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伪装这一切就是为了夺得你的信任,然后……亲手杀了你。”
“是啊。徐让欢,我只是想要你的命而已。”薛均安继续说。
尾音落下,耳边只剩惊雷,再无其他。
雷电交错,一闪一暗。
她给他温柔一刀,“徐让欢,像你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爱的。”
“穷尽此生,你都不会被任何人所爱。”
“妾身咬字清晰,说得如此通俗易懂,现在您可听明白了?”薛均安问。
可惜,未等到徐让欢的回答,“轰隆”一声,雷声大作。
陡然闪起的光,于顷刻间照亮男人的脸,随即又暗淡下去。
徐让欢面无表情,瞧不出任何情绪。
她原以为男人会因为被她激怒。
岂料十几秒的沉默后,徐让欢缓慢垂下脑袋。
乌黑长发遮住他的半边脸,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望着自己的脚尖,喃喃自语,“对不起。”
“对不起,安安。”
手中短刀逐渐滑落,最终落在地上。
徐让欢双手扣住薛均安的肩膀,有些癫狂,“我、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多错事。”
“我将你丢进蛇海,让你割腕放血,我强迫你和我……对不起,对不起。”
“安安,原谅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求求你了,别和别的男人走。好不好……我不想,不想再一个人了。”
薛均安冷冷看着他分裂的表现,顿了顿,嗤笑,“太子殿下这又是在演哪一出呢?”
“这苦肉计的套术,妾身也不吃呀。”
这一秒阳光明媚,下一秒,女人便沉下声来,“原来太子殿下也知道自己所做的非人之事。怎么?当初做的时候那样兴奋,如今装装可怜就想叫人全都忘了,一笔勾销?太子殿下还真是,真是很会做买卖。”
许是和徐让欢待得久了,她也学会变脸。
她冷心冷面给他最沉重的一击,“陛下且宽心吧。妾身就算是死,也不会爱您分毫。”
语毕,男人垂下眼帘,整个人处在一种不自控的颤抖中无法消解,而后,薛均安眼前一亮。
因为,她清楚看见徐让欢周身的屏障终于碎裂成块,羽化消散如偏偏丝缕,纷纷掉落在地。
*
哈……
她明白了。
她全都明白了!
爱情的酸甜苦辣都已尝过,独独剩下这痛还没有体味。
他对她爱而不得,苦苦哀求不得果,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何为爱。
原来,原来这就是最关键的一环!
薛均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小心翼翼吞咽了一口唾液,换了副嘴脸,略带兴奋的看着徐让欢的眼睛,“我爱你。”
她知道,若是错过了这最后一次机会,她就真的再无机会了。
话音落下,男人身子一僵,徐徐抬眼,和她四目相对。
是陷阱吧?
徐让欢缄默一瞬,紧抿着唇。
那分明是陷阱。
女人甜蜜的谎言背后,定然隐藏着一颗伺机而动的心。
可是,男人眉眼温柔。
哪怕是假话,哪怕知道是假话,孤也愿意同夫人一起骗自己。
“当真?”徐让欢问。
“自然。妾身何时骗过陛下?”薛均安眉眼弯弯,说着,晃了晃脚上的铁链,“夫君这般困着妾身,妾身心中真的好生难过。”
不会有事的。
左右不过是个女子,又能奈得了他何呢?
男人弯身,小心轻柔的松开铁链。
或许夫人说得是真的,她也是爱我的,只要孤松开铁链,她就会更爱孤的……会更爱孤的!
这般想着,男人难掩兴奋,解开铁链的动作也顺势加快了些。
然而,铁链解开的那一秒,说时迟那时快,薛均安立刻捡起铁链,拉长,狠狠围在徐让欢脖上,拴住他。
情理之中的展开,徐让欢苦笑,“夫人就这么想要孤这条命吗?”
他没有反抗。
她杀红了眼,听不见他的废话,脚尖踢起徐让欢丢在一边的短刀,准准踢进手中,一字未说,直直插入他的心脏。
一下,
两下。
血花四溅,沾染上她的眉梢。
薛均安心跳极快。
他死了?
应该是死了?
她露出亢奋不已的笑容。
殊不知此刻的她有多像徐让欢。
他是要死了,但还没死透。
修长手指抚在她脸边,指腹温柔,捻去她眉间血渍,徐让欢唇上毫无血色,柔柔望着她,“夫人这般爱美之人,血液浸到了,可就不好看了。”
与之对视,薛均安的眉毛拧成深重的颜色,女人心狠,再度拔出刀刃,用力插/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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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这一次,他绝活不了。
她亲眼看见徐让欢痛苦的闭上双眼,缓慢在她身前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石门被打开,段尧及时出现在门外,“住手!”
段尧几下制服薛均安,将她和徐让欢分离。
然而,薛均安已然不在乎了。
刀刃三次直插徐让欢的心脏。
不会错,那妖孽肯定是死了!
想着,薛均安放肆的大笑起来。
女子尖锐的笑声格外刺耳。
段尧将她拷了回去,临走之前看了看她,抿唇,“来人!救驾!”
*
徐让欢被带走后,疯掉的是薛均安。
因“刺杀皇帝”一罪,她的责罚更重了。
手指被夹的血肉模糊,骨肉分离,薛均安痛彻心扉,热泪盈眶。
不过,她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才哭的,她是因为开心才哭的。
徐让欢死了……他终于死了!
她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爆发出笑声。
这让对面鞭笞她的鹤丹很是不爽。
搞什么?鞭笞还不够疼吗?这女人居然还在笑?
鹤丹拧了下眉,又一鞭子抽在薛均安身上,“笑什么?不准笑!”
“笑……笑你啊。”薛均安的眼神看过来,她痴笑着讥讽道,“笑你黄粱一梦,皇后梦碎。”
“你!”鹤丹气不打一处来,又一鞭子打了过来,直接在她的脸颊上打出一条血痕。
这东渊进贡的鞭子,委实厉害。
不出半秒,毒液便在皮下遍布,皮肤表面立刻浮现几道肿胀的紫斑,顷刻间毁掉薛均安的好皮囊。
可她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
“你以为这点痛奈得了我何?”薛均安乐呵呵的,“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了。痛点儿就痛点儿吧。”
说完,薛均安懒得废话,双眼一闭,准备咬舌自尽。
好在鹤丹眼疾手快,赶忙在她口中塞进一个布条。
鹤丹看着她,脸色黑的不像话,“无陛下准许,皇后娘娘今生都不能死,不准死。”
咬着布条,薛均安缓慢睁开眼睛,缄默一瞬,又重新闭眼。
也好。
晚几日便晚几日吧。
待到亲耳听见徐让欢的死讯,日后她也好走得更安心些。
第56章 第 56 章 我爱你(五)
第五十六章:我爱你(五)
可是, 她的愿望落空了。
徐让欢并没有死。
“你、你没死?”
两日内,他再次现身她眼前。
薛均安被捆在墙边,瞳孔放大, 难以置信面前一切。
徐让欢冷冷睥着她惊慌的神情,缄默一瞬, “是啊, 孤没死, 夫人怕是……伤心坏了吧?”
这一次,他宛如阴间来的阴曹使者。
昏暗的水牢中,光线透着铁窗射进来, 将他照耀得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胸口绑着无数道纱布, 他似乎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此刻, 正冷笑着盯着薛均安的脖子, “听鹤丹说,夫人想咬舌自尽?”
他走近些, 笑眯眯的,修长食指伸过来,挑起薛均安的下颌, 强迫她看着自己。
就这样四目相对好一会儿, 男人脸上笑容隐去,一字一顿, “寻死之事,夫人就别想了。”
“因为……孤要你生不如死。”
那是薛均安倒数第二次见到徐让欢,自那日以后,徐让欢再未出现在她眼前。
取而代之,每日清醒之后, 迎接她的,就只有无穷尽的酷刑与刁难。
她恨徐让欢,却不知道徐让欢也如此恨她。
鞭笞、杖刑、拶行……几乎所有的刑具都在她身上试了个遍。
每每等到她濒死之际,他又会悄无声息伸出一双无形之手,幕后操控一切,将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被人摁进血水中,薛均安气息微喘,即将溺亡之时,被鹤丹薅起头发,一把拉了上来。
薛均安双手撑着地面,满脸是血,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水牢中腥鲜的空气。
可算是应了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个一腔热血、一心报国的少年将军不复存在,他不再会红着脸,娇羞的同她娓娓道来。
剩下的,只有那高高在上、残酷暴虐的帝王。
好在这样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日子触底反弹,熬过了一日又一日,约莫五十几个日头过去,终于迎来一线生机。
某日清晨,约莫卯时,水牢的石门被缓缓移开,露出外面的几缕阳光,又迅速合上。
今日送餐的时辰比以往早了许多。
薛均安并未多想,余光瞄了一眼来人的装束,只一眼便能看出,来人不是鹤丹。
此人身穿侍卫服,腰间携佩剑,身形高大且瘦,两手清白无茧,是男子,但绝非宫中侍卫。
男子看见薛均安的惨状,手指难免颤抖。
看样子是新来的,没见过这阵仗吧。
薛均安没多想,再次死气沉沉垂下脑袋。
每日,她的脑袋都极沉,像是被人灌了铅。
这人是困乏得紧,可身上的伤千疮百孔,又痛到她几乎日日不能眠。
“安安,是我。”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薛均安的耳朵动了几下,迅速抬眼拧眉,看清对面那人的脸后,不可置信中带着一丝疑问,“檀棠生?”
“是我。”男子扯下蒙面,大方方露脸给她瞧。
他原以为有了自己这根救命稻草,安安会很开心的。
岂料,薛均安并不想牵连无辜的人,“你来这里作甚?”
薛均安有些激动,混乱之时不小心把铁链撞在了墙上,好在似乎并没有人监视她。
她四处张望片刻,压低声音,看着檀棠生,“快走!这里很危险!不是你一介文弱书生该来的地方!”
可是,哪怕是读万卷书的孱弱公子哥,也会有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也会有坚定的决心。
檀棠生将她的话置之脑后,灵巧的帮她松开铁链。
沉重的铁链掉落在地,发出不小的声响。
檀棠生垂眸,恰好看见薛均安白皙手腕上的红紫色伤痕。
他心中一紧,心疼挤出一个笑,朝她伸手,“跟我走。”
“我带你出去。”
“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低着头,呆呆望着男人白皙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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