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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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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中也如吞了针一样。

    他们之前,分明是她先拨开君臣之间的这层帷幕的,如今又是她“毫不容情”地,将这层帷幕变作铁门,在戚照砚面前重重甩下。

    她站在原地,像那次在廷英殿一样,看着戚照砚朝自己行礼后再转身。

    荀远微到底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朝他喊了声:“戚观文。”

    听见荀远微叫他的表字,那道背影,恍惚间僵了下,才带着试探的意思转过来,而眼神中,又分明尽是期待。

    荀远微跑到那颗柳树下,抬手折了一条柳枝,又朝这边而来。

    戚照砚眸子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折柳,者留,殿下这是希望臣,留下来吗?”

    他的尾音落得很轻,像是不敢让自己再多有期待一般。

    荀远微却说:“上巳节,祓禊去灾。”

    戚照砚没有想到荀远微会这么说,不由得垂首,有些自嘲地牵了牵唇,双手接过:“臣多谢殿下。”

    而后他握着荀远微赠与的那枚柳条再度转身。

    而这次,荀远微并没有出言相留劝。

    上巳节,还有个习俗便是曲水流觞,长安稍微有点名望的家宅中,都摆了流觞宴,用以招待宴请的来客。

    但往日根本合不来的崔延祚和郑载言,竟然也凑到了一起,却不是在流觞宴上,而是在一处雅致的会客厅中。

    崔延祚为郑载言斟了一杯酒,平推到他面前,道:“郑公,虽则你我往日在政见上多有相左之处,但如若有共同威胁你我的事情,想来郑公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郑载言比崔延祚能大上一辈,也不曾端着,只是接过了他推过来的酒,一口饮尽,便也算是给了崔延祚这个面子。

    崔延祚这才皮笑肉不笑地道:“从那位长公主去年年底回京以后,京中的事情便是没有断过啊,去年的定州案,折了惜文,前不久的贡举案,我家也多少受了牵连,如今又扯出了这邛州诱口的事情,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知道郑载言能听懂他的意思,毕竟诱口这件事,荀远微已经下诏让查诸道诸州的户籍了,这么大刀阔斧地查下去,迟早会出事,那些被藏起来的生意,也势必要重见天日。

    郑载言冷哼了声:“那位也不是吃素的,经过了这两次,如今大理寺、刑部、御史台我们可都很难插进去手了,再想故技重施,怕是,难如登天。”

    崔延祚却摇了摇头,道:“谁说我们一定要从刑狱上入手了,这都不过是扬汤止沸罢了。”

    郑载言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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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表态,只问崔延祚的意思:“那你想如何?”

    崔延祚看向他,意味深长地说:“春狩就要到了,不正是,清君侧的好时机?”

    郑载言对此未置可否。

    戚照砚离开后,荀远微虽然回了公主府中,心中却诸般不是滋味。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手腕,那里仿佛还残存着戚照砚手掌上的体温。

    戚照砚说过的话还回响在她耳边。

    她有些心烦,遂朝外面喊了声:“知渺。”

    进来的是春和,“殿下,沈待诏托奴婢转告您,她今日同李衡将军,有约,怕是不能随侍殿下身边了。”

    荀远微挥了挥手,“知道了。”

    春和又退了下去。

    过了会儿,她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索性出门:“套车,去曲江池。”

    到曲江池的时候,外面尽是嬉笑玩闹声,而外面越是热闹,她便觉得周遭愈加空荡。

    下车后,她鬼使神差地朝一边的亭子看去——又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遥遥可以看见他面前尽是酒坛子,手中动作不停。

    这次荀远微竟没有忍住,直接朝那边走过去,一把夺过戚照砚手中的酒壶:“不许喝了!”

    戚照砚怔了下,抬头看她。

    第54章 偷朝夕 “有殿下这句话,就够了。”……

    荀远微垂眼看向戚照砚, 她一时竟然有些分辨不出那双幽深眸子中的情愫。

    是惊讶、怔愣、还是惶惑?似乎又带着些许失落。

    荀远微忽然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一时心头涌上了浓浓的懊悔。

    她好像不该那样讲的,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很清楚一旦两人之间破除了君臣这层关系, 那么台谏喉舌之下,她损失的是一位有经略之才的心腹重臣, 戚照砚失去的, 是他的青云前程。

    戚照砚却看了荀远微一眼, 又抬手搭上了荀远微方才从他手中夺走的酒壶,又缓缓地别开眼去,道:“还给我吧。”

    这是他第一次在荀远微面前自称“我”, 而非臣。

    荀远微不由得颦眉,她几乎有些相信, 眼前这人是喝醉了。

    于是她并没有松手,反而是将那只酒壶握得更紧, 脱手丢到一边去。

    戚照砚应当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 于是再度抬起头来看向荀远微:“殿下这是做什么?”

    荀远微抿了抿唇, 看向一边已经空了的两个酒坛子,才以稍稍不满的语气问道:“怎么喝这么多?”

    戚照砚却轻笑了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说了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殿下, 只有醉了才敢想一下平日里从来不敢想过的事情,才能见到平日里很难见到的人, 不是么?”

    荀远微被他这一问弄得有些愕然。

    她怎么会不知道戚照砚是意有所指。

    今日是上巳节,曲江池畔更是聚集了不知多少娘子郎君,到处都是笑闹声, 戚照砚却这般孑然一身,明明身在俗尘里,但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又像是妄念和奢望一般。

    荀远微别开眼去,沉默了会儿,才说:“我不清楚,但是你不可以再喝了。”

    戚照砚紧接着她的话问道:“殿下这是在关心臣,还是在管臣?”

    本是很寻常的两个词,但此时从戚照砚口中说出来,却让荀远微觉得他这话像是有歧义一般。

    她琢磨了会儿,才避重就轻地说:“你既然是我的臣子,那我作为君,无论是管你,还是关心你,都是情理之中,你也,不必多问。”

    她心中其实清楚得很,这话不但是说给戚照砚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戚照砚听了她这句话,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被荀远微从奚关带回檀州的时候,自己曾满怀绝望地问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当时的回答是,她并不认识自己,所以无论是谁那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奚关外,她都不会袖手旁观。

    他很想知道,在他们经历了这许多之后,荀远微如今还是和当时同样的理由么?

    于是他沉吟了声,仰头看着荀远微,问道:“那今日如果是卢峤是这般境地,殿下也会一样的担忧,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么?”

    荀远微的一愣,戚照砚没有说旁人,说的是早和他有纷争的卢峤。

    过了会儿,她才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见过他喝酒的样子。”

    她说完后,突然看见戚照砚弯了弯眼睛,但只有一瞬,短得她甚至以为是她的错觉。

    “有殿下这句话,就够了。”

    荀远微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克制住自己想要猜测的欲念,道:“趁着还有些意识回去吧,若是喝醉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戚照砚以为她要离开,匆匆起身:“殿下别走。”

    荀远微未置一词。

    戚照砚却从身后取出一个柳条编织成的柳环,环在荀远微的发髻上。

    “你这是……”

    戚照砚学着她那会儿在公主府门口的话,道:“上巳节,祓禊去灾。”

    话音刚落,亭子的栏杆外突然出现了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他俩,声音脆生生的,“两位要不要买面具?”

    上巳节当日热闹,也有一些平日里只允许聚集在东西两市的商贩摆摊买卖,其实按照规矩这是不被允许的,但荀远泽在世的时候,想着不好坏了百姓的兴致,毕竟一年也就这么一两次,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正是因此如此,现今的曲江池每逢着花朝节、上巳节这样的节日曲江池畔便比集市上还要热闹一些。

    荀远微不由得看了戚照砚一眼。

    小姑娘像以为荀远微不愿意似的,连忙道:“买面具送花,不贵的,很便宜,两文钱一个,三文钱两个。已经下午了,我阿耶说我今日若是卖不完这些,就不许回家,买一个吧。”

    小姑娘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

    戚照砚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口袋中取出几枚铜钱来,递给眼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很乖巧地将篮子摆在荀远微面前:“请娘子挑花和面具。”

    荀远微见着戚照砚已经付了钱,也就随手从竹筐里取出了两个面具,又从另一个较为窄一些的竹篓里取出挑出一支杏花。

    小姑娘见她都挑好了,便背起篮子,笑着和两人说了几句漂亮话,摸了摸掌心里放着的几枚铜钱,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荀远微将面具放在手边,目光却落在手里捏着的那支杏花上。

    戚照砚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便问道:“殿下,也喜欢杏花?”

    荀远微有些出神,一时也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只说:“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杏花,是我镇守武州的时候,能在黄沙漫天的初春,见到的,为数不多的花。”

    戚照砚没有接她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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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远微看着手中握着的杏花,他也看着荀远微。

    但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多久,荀远微就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眸色清明,根本不像自己方才来时看到的那样。

    她皱了皱眉,问道:“你没醉?”

    戚照砚的目光并没有从她身上撤开,“本来是有些醉的,但是殿下来了,臣便清醒了。”

    荀远微一时有些语塞。

    戚照砚却从她手边拿起她方才挑的那两枚面具,递到荀远微面前:“那殿下,还要吗?”

    荀远微下意识地想逃避,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任凭感情将自己驱使下去了。

    正想拒绝,却听到身畔有经行过的小娘子笑道:“戴上这个面具,在这曲江池畔,便不会有人认得你我了,你说是不是,阮郎?”

    本是路过之人的无心之言,却如若春风一样燃起了桃李枝头的“烈火”,让她一时心神一动。

    她的目光也投向了戚照砚呈递到她面前的那两只面具,指尖有稍稍从袖中探出的意欲。

    是了,今天的曲江池盘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和戚照砚又都穿着常服,只要戴上这个面具,便不会有人认得他们,不是么?

    荀远微定了定神,心下一横,从戚照砚手中取过一只面具,道:“那便,偷得浮生半日闲。”

    戚照砚轻笑了声,眸底闪过一丝狡黠,而后也跟着戴上了那枚面具。

    看来,他赌对了。

    那会儿他才到曲江池的时候,方才的小姑娘便来央求着他买面具,他当时看着那个小姑娘,忽然想到了戚令和,心神一动,蹲下身来和小姑娘道:“你一会儿要是看见一个姐姐同我在一起,你便跑过来让我俩买面具,好不好?”

    小姑娘歪了歪头,问道:“那倘若没有呢?”

    “如果,她在你要离开之前还没有来的话,你就来找我,我会买的。”

    小姑娘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便跑开了。

    虽然等的时间有些久,但总归是等到了荀远微。

    他们戴上面具,如曲江池边所有的郎君娘子一样并肩同游,这一刻,没有君臣,没有朝政大事,只有荀远微和戚照砚。

    天色将晚的时候,荀远微看向戚照砚,却发现他也看向了自己。

    隔着狐狸面具的窟窿,她隐约看见戚照砚的眼睛是弯弯的。

    心中不免感慨了句:只可惜,这片刻的安逸闲适,也是偷来的。

    等到明日天一亮,她还是廷英殿上那个日理万机的长公主,戚照砚还是那个站在朝堂上的朱衣御史,见了面,一样要恪守君臣礼节。

    她心中又添上了些遗憾。

    “好想时间过得再慢些……”荀远微呢喃了句。

    戚照砚偏过头来看她,问道:“殿下说什么?”

    荀远微却摇了摇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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