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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第九根刺 我后悔和离了。(……
夜幕低垂, 四野沉寂。天际星辰寂寥,孤悬于苍穹,黯淡无光。山影幢幢, 偶有夜风拂过, 带来一丝凉意与远处官兵的追捕声。
沈曦云站在隐山禅径的阶梯上,仿佛沉入另一个世界,唯有阶梯上对视的二人。
她静静的,听谢成烨说了许多话。
他说他的身份、他的来历、他的名字,说他来江州就是为了清扫逆党, 还说他喜欢她。
“窈窈, 上回在官衙,我问你喜欢过我么, 那时我执着于这个答案,因为我想把我的喜欢藏在心底, 等回燕京后我才能靠着曾经的回忆过活。我想过放手, 想过就让我们缘尽于此。”
他的声音沙哑, 却清晰明了传入沈曦云的耳中, “但我发现我错了,窈窈。”
“我没法放弃这份喜欢, 没法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能掌控所有,没法就这样看着你和我再没有关系。”
谢成烨盯着她,比今晚的夜更漆黑的眸子里闪着点亮光。
“窈窈, 虽然你现在应是不喜欢我的,”他勾唇苦笑, “但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么?”
一个再喜欢他的可能。
没人知道在得到沈曦云从正宝楼失踪消息的五个时辰里,谢成烨度过了怎样的煎熬和恐惧。
他的理智已经在流逝的刻漏中侵蚀殆尽,空缺的部位被她的身影填满。
语无伦次的诉说下是一个无助的魂灵。
燕京高高在上的淮王殿下, 被太傅宰傅称道过的端方君子,此时此刻,把身份地位、道德纲常抛之脑后,真真正正像一个将及冠的少年郎,仓皇地对他喜欢的姑娘剥开自己的心,给她看。
任她审视,求她恩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谢成烨的眼眸中怀揣的希望一点点消失。
显出一点落魄的影子,配上他杂乱不整的衣冠、憔悴的面容,是沈曦云从未见过的新鲜模样。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太惊讶了。
惊讶于谢成烨说的所有话,尤其是说喜欢她。
沈曦云曾经见过的淮王殿下谢成烨,会把她从宴会上带走,呵斥她为何来燕京,会站在高台上贬低她的身份,会把她关在别院三月不见一面。
而不是现在这般,他坐在阶梯上仰视她,像是信徒在祈求凝视神明。
这样的场景,她就算是做梦都不曾有过。
“谢成烨。”她今生第一次直接唤他的名字。
他柔和眉眼,轻轻应着,“嗯。”
“你认真的么?”
“真的不能再真了,窈窈,这里,”他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它因为你而猛烈跳动。”
“我后悔了,我后悔和离了。”
他坦坦荡荡说出自己的心意,喜欢和不舍、彷徨和坚定。
如果是在前世谢成烨在高台上宣布送她进西郊别院前,他同她说这些,她大概会嗔怪一句,就别别扭扭抱紧他,让他不许放手,轻易原谅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经过三月囚困、一杯毒酒的沈曦云站在这儿,听闻这些情爱诉求,已是无足轻重。
更何况,上辈子她和谢成烨做了快三个月的夫妻,他恢复记忆后都能如此绝情,这辈子,两人的相处才多少时日,这份喜欢又有多少份量呢?
更像是高傲的王爷无法接受有人不迎合他而生出的占有欲错觉。
“殿下,”她换了个更匹配他身份的称呼,“承蒙您喜欢,民女受宠若惊。只是,覆水难收,既然已经和离,何必勉强。”
“我曾经喜欢你,同你是王爷还是村夫没有关系。”
如果谢成烨需要这个答案,她可以给他,不管是满足王爷的骄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现在不喜欢了,同您到底是谢成烨还是林烨也没有关系。我在江州时便听闻过淮王殿下的美名,说您为民请命、翩翩君子,今日知晓民女竟和殿下这般清风霁月的人物有一段婚事,已是妄求来的大幸。”
“其他的,不敢指望,相信殿下也不会强求。”
娘在世时,常夸赞她是个果断的姑娘,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绝不拖泥带水、犹豫踌躇。
这个性子至今未改。
沈曦云面上浮现一点清浅的笑,淡淡的,但让谢成烨入迷。
“燕京贵女无数,殿下一定会遇见真正合适你的姑娘。至于江州这一场婚事,殿下不若当成一个错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日子总是要向前看的。”
这就是她此前心目中最好的结局了,谢成烨回燕京,迎娶他的心上人,做他的淮王。她留在江州,做沈氏商女。
那些喜欢呀、爱呀,都当不得真。
等他回燕京回归正身,什么样的女子见不到呢?光是她上辈子在宴会上见到了贵女千金便足够令人眼花缭乱,更别提那位国公府和他一起长大的孟大小姐。
说完这些,她看见谢成烨原本昂着头低垂下来,兀自看着石板上拓印的树木黑影。
过去?错误?
谢成烨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但冷静理智早就烧没了,这回儿他静不下心细想,不死心问了句:
“给我一个喜欢你、照顾你、保护你的机会都不成么?”
“殿下,”她回话的语气是惯来的温暖,“何必勉强。”
谢成烨抬起头,疑惑涌现,他想问为什么这么决绝,但从这姑娘的眼睛里,她似乎在说:谢成烨,你不会明白的。
不会明白她为什么这样。
他之前以为是因为自己最初面热心冷被她察觉,被他的不喜欢浇灭了满腔热情,所以他想着只要自己大大方方说出心悦,她多少能给他一个机会。
但,事与愿违。
阶梯上这一方小小的静谧天地被贺知州的到来打破,他提着袍角踏上阶梯,朝谢成烨拱手行礼,面带犹豫看了眼沈曦云。
“不必避讳,贺大人有事便说罢。”谢成烨垂眸道。
“那下官就从命了,手下兵甲已经把沈小姐口中的吴娘子救出,贼人部分从后山逃走,没逃走的要么战死要么服毒自尽了。只是,不知王爷可否听见刚才贼人的话语?”
为了尽可能调用最大的兵力搜寻沈曦云的下落,谢成烨直接向贺知州摊牌表明了身份,贺知州才会如此配合。
但贼人的话……
谢成烨目光落在贺知州身上,“你说圣女?”
方才那伙人最后的话语响亮,不知他听见了,一同前来的厢军相比许多也听见了。
他们这些混迹大燕官场的人均知道,太阴被打为邪教,实际只为复国。
能被太阴教称为圣女的,除了前朝皇室遗留的血脉,不做他想。
“贺大人有忧虑正常,但焉知不是贼人设下的活水东引的把戏?谁家找圣女会如此大动干戈,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在谢成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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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不过是逆党给他使绊子的另一个手段。
就算是和离撇清干系,他们也不愿意放过窈窈。
“王爷说的是,但毕竟这么人听着了,咱们还是去官衙按照章程问一问,如何?”贺知州选择对着沈曦云说这话,显然是看明白了真正能拿主意的人是谁。
淮王殿下暴露身份都要找的人,其份量他是清楚的,不过毕竟是他治下江州发生的事,他作为父母官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沈曦云对着笑得和煦的贺知州屈膝福身,“配合官府调查,是民女应该做的。”
吴玥伤势较重,被先送去了医馆治疗,沈曦云坐着谢成烨的马车去官衙。
车内铺了软垫和毛毯,窗扉紧闭,不让夜间凉风吹进来。沈曦云不愿同谢成烨说话,索性靠在车壁上,装作闭目养神。
随着车厢晃悠,她竟真睡着了。
醒来时,发觉身边有人撑着肩膀给她依靠脑袋,手虚揽着后背,防止她撞到车厢。
“若是累了,待会儿到官衙我那处歇会再回话罢。”谢成烨仿佛她刚才的拒绝不存在似的,疼惜地说。
沈曦云坐直身体,道:“多谢殿□□谅,只是不向官府把事情交代清楚,我睡不安生。”
端的是礼貌疏离。
说完,先下了马车。
夜色已深,贺知州也不想再开正堂劳累衙役,找了个平日商讨公事的侧屋,把沈曦云请过来,对着先一步从吴玥那得来的供词,问沈曦云事情经过。
一番问询,她和吴玥之间的证词互相照应,加之逆党最后的话,真像是为了找人验血。
贺知州偷瞄了眼始终坐在沈曦云身侧旁听的淮王殿下,为这个莫名冒出的身份犯了难。
“王爷觉得沈小姐是否有可能真是前朝遗孤呢?”他选择请教谢成烨的看法。
“不觉得。”
谢成烨不是信自己,是信沈曦云,这姑娘显然认为此为无稽之谈。她若真是什么前朝遗孤,她爹娘会从未走漏过风声么?
贺知州被谢成烨斩钉截铁的话语噎住,但既然王爷下了定论,这等涉及逆党的秘辛,听从上意即可。
“那不知此事可需要下官连同上表?”
谢成烨就是去岁朝廷失踪的淮王,贺知州今日得知此事,无论如何都要把情况上报皇帝,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这也是谢成烨此前不愿暴露身份的原因,但为了调兵寻人,他管不了这么多。
但贺知州也不能说得过于直白,比如在折子里说是淮王自己不愿回京,两人对过说辞,便说是之前失忆,恢复记忆了才联系知州。
发现淮王上表为事一,逆党的行踪为事二,其中要不要把沈曦云的事情提一提,就要看淮王殿下的态度了。
不出贺知州所料,谢成烨道:“此事孤自有决断,会亲自写折子给皇祖父,贺大人就不必管了。”
话出口的刹那,谢成烨突然觉出一股熟悉感。
好像在什么时候,他也曾对贺知州说过这样一句话,他混沌一夜的脑子浮现出短暂的清明,联想到侧殿训斥那个梦中皇帝奇怪的话语。
他之所以认为那个梦只是个夸大的警示,在于皇帝不是会因商女的身份大动肝火的人,他也不会真因此事为难。
至多是些许争执,犯不上闹那么大的火气。
但若是前朝遗孤就不同了。
他猛然从座椅起身,若是皇祖父觉得窈窈是前朝遗孤,同逆党有牵扯,而他又故意隐而不报,发那么大火,质问窈窈的身份、要他解决才是合理的。
这一瞬间,谢成烨对梦境的来由产生怀疑。
如果是逆党设下的毒药或迷药,怎么能预知构设的那么好?
那真的是人为的梦么?还是,这世间存在的另一种可能?
谢成烨的动作惊到了贺知州,忙问何事,但没得到答案。
谢成烨待知州问完,护送沈曦云先去值房暂时休息,明早再回沈府。
他望着落了锁的屋门,脑子里全是疑惑。
如果真是神明,如果那真是会发生的未来,抑或是,另一个世界的过去?
谢成烨蓦然想到那个古怪的和尚,匆匆转身回去,推开侧屋的门。
“贺大人,官兵在隐山寺内可有找到一个叫妙空的和尚?”
第52章 第52章 谁在发疯 最后一根弦绷断。……
长安记不清主子匆匆赶往隐山寺后, 到底在隐山寺侧殿待了多久,只知道等主子出来时,已天光熹微、鸡鸣拂晓。
谢成烨迈步而出, 玄色锦袍上的金线云纹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面容依旧俊美如铸,但眼角眉梢间因一夜未眠不可遏制的流露出几分憔悴和疲惫。
他沉默着上了马车,嘱咐道:“回官衙。”
说完,便靠在车壁上阖目小憩。
意识浮浮沉沉间,他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梦中他坐在军帐内, 对面的将军在恭维他, “殿下昨日才行了冠礼今日便来军中检验布防、关心国事,实在令末将佩服。”
听见这话, 他有些疑惑,冠礼?他的生辰在七月初七, 此时不过二月下旬, 离冠礼少说也要四个月才是, 这又是未来么?
梦里的谢成烨勾唇应和将军的话, 但他能感觉到此刻他实际是不耐烦的。
他急着要离开军帐。
画面再一转,他的身影已经挑开帐帘, 走到个僻静处,似乎在等些什么。
他焦躁地来回踱步,下意识想抚摸腰间的玉蝉, 但空荡荡的,是昨夜皇帝举办的冠礼庆贺宴上丢了。
踱步良久, 脑海中无端灌进来一个念头,他在等永宁的回信。
永宁原本应该每日午时前后来信,但今日已经过了三刻钟, 该来的信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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